错。这次战略的总策划就是她,你我均只是一个实行者。」
天元缓缓道。
听到此处,无垢陷入思索,片刻他抬起头来道:「恩师能否把弟子引荐给这位无衣夫人,弟子想要面见她汇报。」
「不可,无衣夫人行踪莫测,就连贫僧也不知她是何人,在何处。」
天元意味深长道:「她想要见你,你自会见到她的。」
顿了顿,天元又道:「说不得,你或许早已经见过她了……」
「恩师这是何意?」
无垢颇为不解。
「没什么意思,」
天元摇摇头:「你只需要知道,你见过的每一个人,不论是王侯将相,或是贩夫走卒,都有可能是他们。没人知
道他们的真面目。」
「这……」
无垢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弟子明白了。」
「明白就好。」
天元摸了摸无垢的光头,眼里闪过一丝缅怀的慈爱:「攻破了天外天,后面的事怎么做,清楚吗?」
「自然清楚,」
无垢抬头直视北方,眼睛里有熊熊火焰:「去凤凰城,会一会那南宫昭,夺取敕令。」
「听说那女帝乃人间共主,集莫大权势于一身,更是天下少有的绝色,高贵无比。」
天元若有所思:「你这花花肠子又犯了?」
「恩师,」
无垢一脸平静:「天下英雄莫不爱美人,弟子自也不能免俗。」
「更何况,不仅是小僧,全寺的师兄弟们都还要靠女人修《大欢喜极乐功》。」
天元叹了口气,摇头道:「别忘了,你还是个和尚,还可以搞学术。」
「如果真有那一天,小僧会搞学术的……」
无垢默然片刻,终于说道。
……天元坐下,翻开古籍,又开始写写画画。
纸上列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术数和符号,天元将毛笔搁舌头上一舔,晕开了笔尖,便进入了忘我状态。
整个佛塔,或者可以说是天元的实验室,便只剩下唰唰的涂写声。
时间一息一息的流过,突然间,他将毛笔向空中一甩,双手似撕扯着自己不存在的头发,表情苦恼万分。
「究竟……究竟是缺了什么呢?」
天元死死盯着金属容器中的虫蛹,口中叨叨个不停。
「它已经是活的了,为什么就是不生出来呢?!」
莫名的躁火中烧,天元双手拍案,只听嘭的一声,桌子上的纸页翻飞,无形的气流在空间内乱涌。
「恩师,」
无垢揭开一张扑在脸上的废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天元像是突然意识到有人在问他,他双手五指紧握,表情狰狞:「这是世间最完美的造物,这是贫僧一生的心血。」
「与地藏·檀冥华相较呢?」
无垢问道。
「和它比起来,那种蜈蚣就是彻彻底底的残次品。」
天元面色扭曲,被皱纹遮盖的眸子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是,它为什么不出来呢?」
「它为什么不出来呢!」
无垢见天元有些歇斯底里了,连忙劝慰道:「恩师不必伤心,或许是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
天元喃喃自语:「可是究竟缺了什么呢?」
无垢认真分析道:「或许缺了点它最喜欢的东西?我知道有些虫子喜欢人的血液,有些虫子喜欢甘甜的汁液,还有些喜欢尿液的……」
「放肆!」
天元大吼道:「这是最完美的造物,怎么可能喜欢尿液!」
「你这是亵渎!」
无垢连忙摆手:「弟子只是说说而已,恩师不必当真。」
「哼,再有一次,我要你好看……」
天元戟指指向无垢,面色极为不豫。
涉及到他最心爱的造物,他根本顾不得什么师徒之情。
「可是究竟缺了什么呢?」
天元又陷入了自言自语:「血液我试过了……甘甜的汁液……蜂蜜么……咸咸的眼泪也有可能……」
想到这里,天元连忙去翻书查找资料。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无垢,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弟子还有些私事想请教恩师。」
「刚才为何不一并问完?」
天元这会儿烦躁的要命,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这么磨磨唧唧,干脆自宫变成女人得了。我这有上好的子宫,你要不要?」
「这个,」
无垢尴尬道:「弟子恕难从命。」
「究竟还有何事?速速道来,然后滚蛋。」
无垢扭捏了一阵,看天元实在不耐烦了,终于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