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最爱听八卦的冷清清全程都很敷衍地点着头。
她思绪越来越乱,都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
她对宋芷昔的感情做不得一点假,比起那些Yin损的下三路,她更怕的是自己所在意之人从始至终都是带着目的在做戏。
宋芷昔与冷霜霜一路聊得热火朝天。
待进了苏宅,宋芷昔才将昨日买给苏锦的东西一股脑全掏了出来。
她举着昨日神秘人送来的锦盒道:“这就是那株千年份的月莹草,虽然它药效没比百年份的好多少,可终归还是要好一些。”
她说完就把锦盒放回一旁的石桌上,又拿出另一个锦盒,道:“这是养心玉,我瞧它成色不错,便买了回来,虽不知是不是真有那些人吹得那么好,给锦儿带着,我也能稍稍安心。”
……
她一鼓作气将那些玩意儿的功效都报了出来,也不知都用上是否真能派上用场。
宋芷昔昨日买了不少东西,除了那个碗是买给自己的,其他基本都是买来送给苏锦的。
她废话越多,冷清清神色越缓和。
就连暗搓搓蹲在门口偷听的的苏锦也按捺不住探出了脑袋。
现如今,他是真顾不得宋芷昔会怎么想了,蹭蹭蹭从墙后跑了过来。
他是真没想到宋芷昔会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
他这种锦衣玉食堆出来的小公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换个人送他这些东西,他指不定看都懒得看,可现在送他这些的是宋芷昔,一个将穷酸二字钉在他脑子里的女人,他岂能不感动?
他心里美滋滋,嘴上却在挑挑拣拣:“我说师父啊,您没事买这些玩意儿回来做什么?我苏家要什么有什么,何须你花大价钱去拍卖行那种地方去买?”
他跟宋芷昔挑挑拣拣这也就算了,还要茶言茶语地去跟谢准炫耀一番:“你师父是不是也这样呀?就爱买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给我们这些做徒弟的,真是拿她们没办法。”
谢准缄默不语,悄悄在心中算着,去了一趟拍卖行,师父又欠了他多少灵石。
然后长叹一口气,目光幽幽望着冷霜霜。
冷霜霜心虚地撇开头,说出一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话:“穷只是一时的,没有人会穷一辈子。”
谢准点头:“对,您说得都对。”
这话说得冷霜霜越发心虚,随口找了个理由就遁了。
茶味搅屎棍苏锦那叫一个得意,美滋滋想着,还是自家师父好。
宋芷昔最看不得他这么一副“小人得志”的嘚瑟样,遂jian笑道:“说起来,你那个水遁练得怎样了?”
苏锦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支支吾吾道:“啊?我那个……昨晚,您不是不在么,我……”
宋芷昔笑而不语,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苏锦身上鸡皮疙瘩蹭蹭蹭全都冒了出来。
“啊~突然想起我忘了关窗,西边那扇窗的树林里有只松鼠格外招人嫌,总偷溜进来捣乱,徒儿先撤了,师父您随意。”
他边说边把宋芷昔买的那些宝贝往自己储物戒里塞,然后,一溜烟跑了。
宋芷昔撸起袖子,凶神恶煞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小混蛋!你给老娘站住!!!”
冷清清看了眼苏锦,又看了眼宋芷昔,释然的笑了。
不论如何,她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比起夫妻,他们二人或许更适合做师徒。
那天下午宋芷昔愣是追在苏锦屁股后面跑遍了整个苏家。
整个苏家有多大?
也就十几万亩地吧。
待追上苏锦时,都已经入夜了,全凭一口气吊着的宋芷昔哪儿还有力气揍人?
当然苏锦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累得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心想:早知这么累,还不如躺平了任她揍。
宋芷昔伸手拍了拍他脑瓜:“今天就算了,这顿揍留到明日再与你清算。”
苏锦的脸再次垮了下来。
宋芷昔才不管这么多呢,挥一挥衣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了,徒留苏锦一人瘫在地上怀疑人生。
宋芷昔回到住处时已是深夜,她算是为数不多天天晚上都要睡觉的修士,今日却不知怎得,一点困意都无。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在想,若是那神秘的送药人突然出现了,她就直接给人家三十万上品灵石好了。
一会儿又在想,也不知那马侬可能铸造出她要想要的东西。
她越想越清醒,索性从储物镯中拿出那只碗来细细研究。
这是一个普通到丢路上都没有人多看一眼的瓷碗,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一丝特别之处。
宋芷昔起了玩心,拿了个勺不停把白花花的米饭往外扒。
这玩意儿还真是神奇,也不知里面的白米饭究竟是怎么来的,宋芷昔扒拉了半天都没找到破绽,每次都是碗底一空,又自动填上,堆成一座小小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