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彼姝眉目风流,身量窈窕,若论容色,并不输任何女子,只是她贵为天子,世上少有人敢于这般拿眼瞧她。
云十七俯首,仿若极突兀道:“云十七自知资质鄙陋,但一心钦慕陛下,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是日,上于宣室殿赐宴嘉赏此役功臣,擢云十七为神策大将军,加封承恩侯,掌西北军务。上欲与宅邸金银,然云十七坚辞不受,遂作罢。
辰明殿。
彼姝如他所愿停下手中动作,又转到他身前来,捏了捏他胸前两点,又凑上去咬了咬,她得了趣,便乐此不疲,含住一边吮着,时不时松开齿关转而轻咬旁边肌肤,手也搁在另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搓揉,不一会那白皙的胸膛便被她玩得通红。
云十七白净的面皮上显出抹薄红,却仍不闪不避道:“臣心慕陛下,乞陛下垂爱。”
子蜜茶浅啜,轻描淡写道:“现在讲吧。”
——
云十七摇头,仍坚持道:“恳请陛下留草民在身边,为陛下排忧解难。”
彼姝一边亲那喉结,一边将一指探进了云十七后
至徽四年,正是酷暑难当的时节,京中酒楼茶馆却高朋满座。
云十七安静地低着头,眼前是御案下彼姝绣着流云卷枝花草纹的裙摆,他双唇翕动欲说些什么,俄顷却只深深稽首:“定不负陛下重托。”
“什么有如神助?”底下听众却不敢苟同,“我听说那奇袭小队五十个人去,回来的不足五个,那万夫长更是半只脚进了鬼门关,不然怎么捷报两个月前便传回来,可大军一月前才拔营归京?还不是今上施恩,准那功臣将养一月。”
彼姝起身戴上幂篱,边往外走边道:“这才几年?左右人已抵京,见面自有分晓。”
云十七轻声道:“陛下,臣之心意从未变过,臣想与陛下一道,住在这大正宫里。”
彼姝默然,殿中灯火明明灭灭,将她的影子拖曳得极长,半晌后她道:“让安寿带你去清理,今夜你尽可一试。”
彼姝笑了笑,身旁安寿便道:“这云小郎君倒是悍不畏死,主子不担心他成了下一个云弘吗?”
云十七沙场走了一遭,倒不似从前般清癯,肩背与腰腹肌理分明,胸口肌肉贲张,是个臂膀有力的成熟男子,可对着几近弱质纤纤的彼姝,他的神态仍然如神龛前的信徒,虔诚而谦卑。
——
她拿朱笔在折子上圈点几笔后起身走到云十七跟前道:“你去西北大营,从小卒做起,但朕只给你三年,三年之后,若你的军功能让朕满意,那么今日你父亲交付的虎符……到时便是你的,云十七,你可愿意?”
云十七抬起头来,第一次直视面前端坐的少女,因彼姝一年四季总爱生病,瞧着甚至有几分苍白纤瘦,几乎陷在那宽大的龙椅里。
二人相对而卧,彼姝一手把玩着根裹着层薄狐皮的玉势,一手从面前人光洁的背脊上抚过,指尖一寸一寸掠过脊骨,云十七便随着她的抚触轻轻战栗,及至那手划过他臀缝,他才如无法承受一般小心地拢住她细弱的腕骨,小声道:“陛下……”
彼姝看着面前跪得板正的人,有些无奈道:“给你赐宅子你不要,那你住哪?堂堂承恩侯难不成睡街上?”
彼姝便颦眉:“真的要放着好好的将军侯爷不做?即便往后几年约莫不会再起战事,但一旦住进这宫里来,可就成了弄臣了。况且……”
云十七浑身一紧,险些将那琵琶扣扯下来,他想去吻她,可彼姝双唇还落在他颈间,云十七无法,只得委委屈屈地将嘴唇在她乌浓的长发上难耐地游移。
朱雀街景映阁二楼雅间里,彼姝一身水合色直领对襟长衫,下着银红色绣承云纹的百迭裙,托着腮听底下说书人眉飞色舞地讲着今日大军归京之事。
云十七哪里受过这般撩拨,起先还只是轻喘,不多时便压抑不住地呻吟起来,他身下早已抬头,后庭痒意愈甚,手指攥着彼姝衣衽上的琵琶扣,双腿无意识地蹭着身下床单,颤着声唤“陛下”,可彼姝恍若未闻,又抬起头来舐咬他的喉结。
“这回的头号功臣听说不过是军中一个万夫长,那鞑子的大军本杀得咱们节节败退,眼看西北大营便要白服出降,谁知这万夫长竟趁夜带了小队人马一番奇袭,有如神助一般取了那鞑子主将的首级,这下对方群龙无首,灰溜溜回漠北去了!”
“进了宫便要用后头了,你可晓得?”
“倒是这数年绵绵春雨泡软了京中子弟的骨头,连武将也愈发不中用了,此刻军营里人手倒是可以添一个。”
彼姝搁下茶盏,觉得这闷葫芦有些意思,一壁随手拿了本折子翻看,一壁好整以暇道:“朝中养的文官够多了,朕身边不缺人,”她顿了顿,“后宫也不缺。”
夜,御书房。
彼姝着实意外:“你今日不过第一回见朕,哪来的钦慕可言?”
——
“要不怎么说‘富贵险中求’?”又有一人道,“这下可是加官进爵、前程锦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