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山货的,落了不少灰,还有些味,我拿抹布擦干净,还是有股子味道,向舅舅拿了些熏香,你们闻闻这个味道可以不。”张兰细心,知道有些人不太喜欢熏香的味道,反而还会过敏,所以没有擅自做主点上,而且先向他们询问一番。
宋文虎拿起桌上的熏香炉,鼻子微动,嗅了嗅,开心的说道:“谢谢这位妹妹了,味道很好闻,很喜欢。”
宋文虎家之前也不富裕,并没有点过这种熏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些好奇,拿在手里不停的把玩。
“我给你点上。”张兰拿出火折子吹燃,向炉子里的香沫儿轻轻一碰它就开始冒起缕缕香烟来。
“真好闻。”宋文虎围着香炉使劲嗅,好似怎么都嗅不够。
“这是熏料,每日记得把香炉里的燃料倒出来,再加熏料进去,用完了再跟我说。”张兰很喜欢这个活泼好动的宋文虎,对他也多说了几句,将手中的熏料匣子递于他。
“谢谢妹妹。”宋文虎现在对这个东西好奇的不得了,不假思索的接过观察起来。
第69章
“别看了,快些将东西安置好,你看看人家多么懂事,还比你小。”
张兰都离开好大一会功夫了,宋文虎还在把玩香炉,揭开、盖上,或是拿着香炉满屋子转,这里熏熏,那里熏熏,玩得好不快活。
宋承运看儿子又做小儿模样,吹胡子瞪眼,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胸口那股戾气吐到嘴边,语气又软和了下来,怎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就没了脾气。
“知晓了,知晓了。”对于宋承运的话宋文虎一向都是当耳边风的,除非是三令五申的禁令,不然像这种不平不淡的语气是压不住他的。
“别胡闹了,快些整理好。”宋承运一个人在整理东西,见儿子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有些恼火,语气忍不住加重了几分。
宋文虎今年十五,已经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该为他考虑成亲的事,等成了家,再顺自己的心意考个功名回来,最好再发愤图强做个官,他这辈子就圆满了。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宋文虎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总想着玩,比他小的有些都是童生了,他还恬不知耻的不在意。
明明自己跟亡妻都是本本分分之人,不知为何就生出这样一个调皮顽劣的儿子来,要不是父子两长像极其相似,还以为是谁家的孩子抱错了呢。
宋文虎自然是不知他爹心里差点都不认他了,念念不舍的放下香炉,乖乖的把自己的小包袱摊开,拿出里面仅有的几件衣服,几双鞋,一一放好。
宋家父子安顿的这点时间,周青也不闲着,指挥着周山周河重新收拾了一间屋子。
“呸呸呸。”屋里的灰太多,让周山周河两兄弟忍不住咳了起来,一个劲吐着嘴巴里的灰。
周青则是拿手绢捂着口鼻,站得远远的,等灰尘都过去后,才不悦的说道:“平时不是让你们仔细打扫吗,怎么还有这样多的灰。”
周山周河对视一眼,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情太多,打扫屋子都是漫不经心,马马虎虎的,想到以后有空,再打扫也不尺,以后的以后,渐渐这片就被他们主动遗忘过去了。镇上的宅子屋子又多,难免会漏一两个,谁也不会主动去挨间查看。
谁能想到周青哪儿都不挑,就挑离正厅最偏的厢房,偏偏这行厢房都没有打扫,抓个正着。
“这里以后就是你们读书的地方,所有房间就这片最清静,你们说我为什么选这里。”周青看两个弟弟不说话,心里多多少少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朱唇轻启向他们解释道。
“读书?”周山周河愣了愣神,更加不解的看着周青。
“嗯,你们快些打扫完,再搬些桌椅来,要布置得跟学堂一样,你们哥夫请了位先生来教习你们读书,以后早晚都要来上课。”
周青简单的说明情况,还是不忘让他两快些干活,要不是他身子重,肚子里的孩子也骄的不行,这点活,也不至于叫他俩过来。
唐庆从工地忙完回来,看到周青他们在这边忙活,也跟着过来搭把手,帮着布置屋子。
学堂就要有个学堂的样子,每张桌椅都是分开隔的远远的,不让他们凑在一起,中间空出地来方便先生来回走动。晚饭前,唐庆还出去买回来些戒尺一类的教书工具。
“以后你们谁要是不听话,不认真听学,先生就会拿戒尺打你们。”
唐庆拿着戒尺在手心敲打着,坏笑的对孩子们吓唬道,只是没人理他,乡下孩子皮粗rou厚,一根戒尺恐怕打断了都不会让他们掉下来泪。
周山周河更甚,小时候被周大福拿着手腕粗的柴禾在屁股后面追着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根小小的戒尺根本吓不到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吃晚饭的时候,唐庆向大家介绍起宋家父子:“这是宋承运,以后就由宋先生来教习你们读书写字,这位是宋先的儿子,宋文虎,称呼你们看着弄。”
本来唐庆想让他们叫宋文虎哥哥,可是一想到张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