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地说了句:“带路。”
焦一峰却忽地愣住,大叫道:“你、你、你怎么和凉云盛长得如此相像?!”
可不是吗?方才洞xue里没有细看,这一近窥,哪是相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易墨细微地挑眉,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带路。”
焦一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压袭来又一瞬间消失不见,仿若幻觉,却还是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这位男子,看来不好惹。
“抱歉,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拦住他,惊动了主人。”刘东竹依然跪在地上,薛亦鸫没说起,他就不能起,还必须跪得端端正正,不能有一丝含糊。
薛亦鸫看着刘东竹忠诚的样子,心情似乎很不悦。他目光凛冽地掠过刘东竹带伤的肩膀,调笑道:“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你知道吗?”
“属下明白。”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刘东竹还在往外渗血的肩膀,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地说道:“我要你砍了这只肩膀。”
刘东竹没有犹豫,用坚定不移的语气答道:
“是。”
“焦一峰!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去了!”
眼前这个女子梳两缀寰髻,插一支玉簪,眉目柔和,薄唇清透,纵使气上心头,却依然举止端庄,神态淡雅,虽语气急切,嗓音却若春风柔和,一双眼里的担忧之色泻出,如画传神。
焦一峰只得傻愣愣地挠挠头,强打哈哈:“你看,凉云盛受伤了,不如先让他进屋养伤?”
邹依漓虽还有满腔疑问等着抛向焦一峰,可一听情况紧急便尽数咽下,望见脸色苍白的凉云盛,连模样过分相似的易墨也来不及过问,连忙把易墨请进屋内,放在焦一峰的软榻上。
邹依漓替凉云盛把脉,摸了半天眉越皱越紧,急忙问道:“她这是哪里不舒服?”
“腹部。”易墨并不指望邹依漓能看出什么,纵使她医术再高明,也不过一届凡人,不及徐家,便只能看出脉象安好,而不知哪里有错。
邹依漓一听,松了一口气,对易墨嘱托道:“你去端盆热水,我替她敷敷肚子,再给她喝点姜枣红糖汤就会好些。”
邹依漓处理完凉云盛,这才又把视角转向焦一峰,不禁叫出声来:“你……你……”
她惊的,自然是焦一峰背后的刀伤。
可焦一峰仍不自觉,一边笑道“没事没事”,一边准备施展手脚,让邹依漓放心。可他一伸手,背部的伤口就给了他一个激灵,他吃痛地叫起来。
邹依漓见他这般,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焦一峰心虚地“哈哈”一笑,顿时想起了什么,自豪地扬起下巴,鼻子都要长到天上了:“你放心吧,我不吃亏。他虽然砍了我一刀,但我也在他肩上划了口子,我这枪上下了毒,除非他不要那只胳膊了,不然他必死无疑!”他越说越激动,冷不丁又牵扯到伤口,“嘶嘶”叫出声来。
“是是是。”邹依漓只得找来纱巾和膏药,一丝不苟地一面帮焦一峰包扎,一面说着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你啊,都叫你不要逞能,当英雄是好,可……可也不能把命丢了啊……”若是你丢了命,我该怎么办?
这句话她没说出来,确实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然后又用药锤捣烂,把这满是苦味的话给咽进心底里,不愿再想。待她终于处理完焦一峰的伤势,却见易墨依旧一动不动,不禁疑惑起来。她想了想,还是把易墨拉到一边,对他说:“你与凉云盛如此想像,想必是她的哥哥。我知男女有别,但身为长辈,你也应关心一下她。她这是来葵水了。”
葵水?
易墨头一回对自己听到的话产生怀疑,他把这个词重复了三遍,确认没有其他意思,才缓缓回了句:“他是男的。”
邹依漓显然是不信的:“可我摸见滑脉……总不可能是要生了……”
易墨感觉自己的认知又一次崩塌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噬心蛊能让人摸出滑脉。
他沉默半晌,才慢慢启唇: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姐妹
“她不是姑娘?!”邹依漓大惊失色,所持有的淡雅气质也不禁颤了一颤。
易墨一边怀着好好的姑娘脑子竟然不好使的想法,一边无语地点点头。
邹依漓很快便恢复神色,望望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凉云盛,不禁感叹道:“我竟是被他戏耍了一番。”
其实这事真不是邹依漓智商的问题。最初她认识凉云盛的时候,是焦一峰被贬的一月后。
焦一峰是个孤儿,她也是,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却不是。他们的父母相识,关系密切,所以从小一起长大。可好景不长,不知何方神圣自称地毒老祖来到他们镇上。他见人就杀,火光和血色融在一起,整个镇上鸡飞狗跳,惨不忍睹。他们的父母为他们放了法术,用自己引开了老祖。他们躲在残垣断壁下三天三夜,火才终于熄灭。而他们冒出头去看这个家长的时候,已经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