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一脸难过,眼皮都垂了下去,看起来伤心极了, “若再来一次,我宁愿与你死在一起算了。“
季如翌难得自我检讨了一番,发现秦让说的是有那么些道理,心更虚了。
“你若心里过不去就打我几下吧。”
秦让眼睛一抬,“你以为我不敢?”
“那就来吧,消消气。”
季如翌说着闭上了眼睛。
他是觉得秦让不会下手,还在等着他说“算了,你才醒不打了”,结果半天都没动静。
他刚要睁眼,一只大手扶在他脑后,唇上一热,下唇被人叼了起来。
秦让用牙齿厮磨着他的唇瓣,弄得上面水光淋淋。
季如翌连忙抽空说:“不是要打我吗?”
秦让咬了下他的唇,“这就是惩罚。”
语毕狠狠堵住了那张还想说话的嘴,将舌探了进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起来,只有两人唇舌相接间溢出的水渍声,以及越来越重的喘息。
直到季如翌快呼吸不上来,秦让才放开他。
“你那日离开时对我说什么来着?我怎么好像忘了。”
季如翌手指弹了他额头一下,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说这辈子除了你再没有过别人。”
秦让脸上立刻如开了花一般,抱着他在脖颈间蹭了几下,“我也是,除了你没有过别人。”
“我怎么记得你心里还有过方先生来着?”
秦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连忙道:“小时什么也不懂,怎么能算?”
“你偷亲我时年纪也不大。”
这回秦让震惊了,“你知道?”
季如翌神秘一笑,“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不管,我就是只有你一个,就喜欢你一个。”
秦让抬起头,眼里有些焦急,似是急于证明季如翌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季如翌懂他,连忙应着,“我知道。”
他这才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说:“你看你也和我表白过了,我也和你表白过了,那我们算在一起了吧?”
他们两人纠缠了这么多年,彼此却从没有过任何誓言约定。
季如翌的手被秦让握在手心,他能感到上面传来的热度,甚至连他快速的心跳都仿佛顺着这热度传染给了自己。
他回握住秦让,“我有很多事要做,不想把你扯进来,这些与你无关……”
秦让眸子一下子黯了下去,原本期待上扬的嘴角僵在了那里。
“可是你若执意要陪我走这条路,那便一起罢。”
“……”
秦让愣了半天,反应过来眼睛微微睁大,里面满是惊喜,“你你你”半天,最后狠狠吻了一遍季如翌,跳下床在屋子里蹦来蹦去,就差在脸上写上“开心”两个大字。
季如翌见他这副模样微微扶额,“你也不小了,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两人之间的隔阂打破,秦让哪里还有之前Yin沉沉的模样?蹦够了又窜回床上,亲昵地抱着他道:“我在你这里就想永远当个毛头小子。”
季如翌拿他没办法,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点点头,“好。”
也不能怪秦让如此兴奋,他与季如翌相识十六年,他几乎占满了他整个少年时期。曾几何时他一度以为两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交集,如今他心里除了得到季如翌的满足,还有一股珍贵之物终于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你我既然为伴侣了,以后你离那个明慕月远一些,还有杨箐,也离她远点,对,还有霍玉炀也是。”
秦让还在脑子里搜刮潜在情敌,季如翌照着他的头就打了一下。
秦让一脸委屈地看过去,可惜什么用也没有。
“你我虽为伴侣,却不是束缚与被束缚的关系,难道你不信任我?”
秦让连忙摇头,“我当然信任你。”
心里却想着,明说不通,看来以后要想办法让季如翌离他们远一点。
他是信任季如翌的,但是他不信任别人。
季如翌哪知道他心中想法,对他说:“这么半天话都叫你带歪了,你还没说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这次是奉命来魔域抓黑袍人的,任何消息都不能放过。
秦让也兴奋够了,这才给他说了下那日深渊之境的事以及之后的情况。
季如翌听后沉思了一下,“我想见瞿焱一面。”
“你才醒还是多休息休息,见面不急于这一时。”
“我昏迷了多久?”
“近两个月。”
季如翌摇头,“不能再拖了,你去帮我通告一下,他若有时间我现在就过去。”
秦让拗不过他,只得出了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回来的却不是秦让。
杨箐端着粥与菜进来,笑道:“秦让说你醒了,赶紧来吃些东西。”
季如翌谢着接过,她又说:“我已通知了明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