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气坏了可不好,我能解释嘛。”
扉间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决定先听听解释:“说。”
“这个说来有点话长……”神威斟酌了一下,决定选择性的告诉扉间,“你是知道的,我当年是真的死了,但有一点我欺骗了你。我之前有告诉过你,关于写轮眼的禁术伊邪那岐,是需要提前结印设置时间节点到眼睛之中,才会在到了那个时间节点后发动效果……而我在被杀死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死,毕竟他是我的父亲,虎毒不食子,我天真的以为他是不会真杀了我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设置伊邪那岐。”
“可、可你……”扉间震惊万分,原来神威当年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不是失去一只眼睛!这时候扉间才觉得自己之前是多么天真,他原以为田岛是知道神威使用了伊邪那岐,才杀死神威,好让神威名正言顺的脱离宇智波,毕竟连当时才八岁的神威都知道这个禁术,没理由田岛会不知道,扉间在这之前一直以为田岛还留有着身为人父的感情,但原来……神威根本没用伊邪那岐!田岛是真的一心要杀了神威!
扉间终于明白神威身为一个宇智波,却对宇智波的评价那样负面的原因了,因为,他们确实是魔性的一族!怪不得……怪不得,像神威这样开朗的人会这么憎恨着田岛,憎恨着宇智波……这一刻,扉间对于宇智波的感官瞬间降到了谷底。原本因为和神威交了朋友,而神威又救了板间,扉间对于宇智波的态度从那时起其实已经开始在慢慢变好了,也曾经真的相信了柱间那超厚滤镜下的安利,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宇智波其实都和神威一样……
“好了,都过去了,别为我伤心了。”神威握住了扉间的手,先安慰了一番,然后才继续说道,“我死去后,遇见了传说中的鬼咒一族的人,鬼咒是边界守护者,掌握Yin阳之力,守护Yin阳平衡。而我的执念大概太强烈了,所以引来了鬼咒的人。”
神威诉说的时候很平淡,但扉间知道他内心的煎熬:“我的执念,我希望能终结乱世,修正这个错误的世界。”是的,那个时候,被亲生父亲杀死的他,心里最执着的,不是复仇,而是改变这个错误的世界。那个时候的他,其实已经接受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悲剧了,没有对田岛的憎恨,也没有对斑的怨怼,他的家人,是被这个错误的世界变成这样的,所有,归根究底,只有改变世界,才能解决问题,才能不让更多的孩子成为像他这样的悲剧。
“而鬼咒回应了我的愿望。”神威说道,“她用鬼咒秘术复活了我,而神启……便是鬼咒派来助我改变世界的人,你知道的,鬼咒双生面的那个传说。”
在经历了背叛之后,他无法信任任何人,唯有自己可以信任,神启便是自己,但这个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扉间沉默了半晌,最后问道,“代价呢?”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呢?如果是改变世界这样宏大的愿望,不可能只是失去一只眼睛吧?!
当然不是那只左眼了,左眼是因为对方用秘术修改了时间节点上的一个因果点,将原本没有设下的伊邪那岐设置进了左眼中,从而复活了他。神威从来就不是一个将愿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得到,何况,改变世界这样宏大的愿望,哪怕是整个鬼咒一族,都要掂量一下因果缠身的后果,鬼咒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执念而倾力实现那人的愿望,最多也只能侧面辅助一下罢了。
但这样的相助,确实不是白给的,这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对于鬼咒而言,物质上的条件都是不必要的,他们不缺那点东西,他们需要的,是因果点、信念力、功德金光或者强大的灵魂,前三者神威自然是没有,甚至为了复活他,鬼咒还付出了因果点,所以,他唯有祭献灵魂了,如今的他,只有两魂六魄在世间,天魂和爱魄已经支付给了鬼咒。
天魂即胎光,代表人的理性,也正因为失去了天魂,他才会成为疯子。但神威当初既然接受了条件,自然就不会后悔这场交易。若是一人的灵魂就能换得一个正确的世界,这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么?至少神威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灵魂换一个改变世界的机会,这买卖确实划算,但这是在牺牲别人灵魂的前提下,换做是自己牺牲,谁又会愿意呢?世界变得如何与我又有何干?即便世界变好了,也不是自己享受,人们又怎么愿意呢?毕竟,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但神威不一样,他似乎从未想过自身的利益,他只知道这是个正确的选择,所以就做了。这也是鬼咒陌如此喜欢他的灵魂的原因,这世间之人大多数都是自私之辈,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熙熙攘攘间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很少有人能跳出自身的利益怀抱大爱来看待世界。这世间之大,皆是灰白的灵魂,直到她看到了神威,那是她见过的最光彩夺目的美丽灵魂,仅是那一眼,就让她从未波动的心泛起了涟漪,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某个东西,所以,她和神威做了交易。
“代价啊……”神威向扉间笑了笑,“你不觉得无论什么代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