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
可能补偿,我们在面对这一道裂痕时,几乎都採取逃避的态度。
多亏了明,现在大家看来都很幸福。可对我这个刚重生的人来说,眼前的一
切,还是存在有不少变数。
喂养者是好人、是小孩、是我的母亲──以上印象,我都试着加深。无奈,
最后一段,听起来还是有些勉强。
说不定,我正是为了逃避心中的恐惧,才会老想着要找其他人的麻烦。
蜜要是知道了,大概又对我说:「这样很不应该。」
就算她没有横眉竖眼的,也常让我有吞下一大把冰块的错觉;这只狗真讨厌,
我想,使劲咬牙。
不提表情,单看态度,她可能还算客气,但──就因为她老是先针对重点,
很容易让人有被蹧蹋的感觉。
到头来,我仍是只敢和自己熟悉的对象说话,简直比丝还要幼稚
这一点,我也要试着隐瞒喂养者。短时间之内,明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平
安、快乐的,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就行。
可我记得,她是个聪明人;这表示,就算谁都没透露,她还是会注意到我的
问题在哪里。
至少到年底前都不要吧,可恶,好麻烦!
走着走着,已经很接近目标了;有几段,味道变得极淡;是蜜的缘故,我猜,
她为了确保明的休息品质,把房间用法术藏起来。
还挑这种偏中间的部分,就是要让人家摸不着头绪,应该──不只是针对我。
对现阶段的喂养者来说,丝、泥和泠的关切,可能都是负担。
蜜自愿接下这个工作,也不是为了独占喂养者。换成其他人,嫌疑就大了。
当然,很接近喂养者,是有机会能嚐到一些甜头。但蜜可是个正经的人,又
长得太像狗了,明应该──
噢,先把最后一段删去。
就算要进行任何亲密接触,蜜也都会节制再节制。再怎么说,明可是刚生过
小孩,应该没那么有活力。
蜜向来又把责任看得比个人欲望还要,说得更直接一点,她应该比我们之中
的任何人都还要适合进行看护的工作。
即便如此,贝给蜜带来的阴影,还是不容小觑。
和明不同,贝的精神很不稳定;不仅生活起居不能自理,有时还具有攻击性;
就算与蜜之间存在有真正的爱意,在我们看来,那也是极为扭曲,又带有自毁倾
向的。
让我们都松一口气的是,贝已经是历史了。她也从来都不是喂养者。说得更
直接一点,在我心中,她不会比凡诺要好上哪去。
那两个傢伙,就算加起来再乘以一百,也不及明的一根脚指头。
我一边想,一边偷偷钻过肉室的缝隙;大概只有两个指头宽,得稍微压缩一
下身体,才能够无声来回。
周围的味道变浓了,是明。她醒着,还流了不少汗。
蜜也在现场。可能是帮明擦拭身体,也负责调整灰池的温度。我要是在这个
时候大喊,会显得冒失。即便如此,我还是要──
才刚开口,就有一双手把我的嘴巴盖住;别说是一句话了,连一个字吐不清
楚。
绑票,还是其他什么?
这么大胆的,是──
抬头一看,几束末端带点绿色的触手头发,都垂至我的脑袋周围;是丝,果
然啊,触手生物中敢对我这么无礼的也只有她了。
「我的小可爱,你怎么也在这里?」我马上就问了,无奈,吐出来的每个字
都非常不清楚。
睁大双眼的我,发现泥就在丝的身后。所以,是泥带她过来的。她们确实在
一起。
不,重点是,这两个人都缩在角落。为什么,是特地跑来阻止我,还是──
「偷窥?」我问,咬字稍微清楚些了。
「别这样讲!」丝很快回,眉头紧皱。
在我开始有些消沉的时候,泥低着头,小声说:「就算是,也没什么好奇怪
的。
咬着牙的丝,用力低吼:「但我才不想被这傢伙吐槽呢!」
很多时候,我都期待能见到丝。无奈,她每次都用这种态度来回应我。
在泥的指示下,丝慢慢松手。差点喘不过气的我,把难过的感觉给驱走一半
后,马上吐槽:「还真敢说呢!」
跟贼一样,我想,都是泥把丝带坏的!
背后触手动个不停的丝,说:「你就不会看场合吗!」
点一下头的泥,提醒我:「至少等她们做完再说吧。」
「什么?」我又问了,依然是满脸疑惑。
慢慢摇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