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嘉参观完谢乘风的房间,心里只余下四个字:不虚此行!
乘风在她耳边唠叨:“呆子!看人,你盯着香炉看什么……”
早有小厮打起床帐,沈嘉嘉挪到床前,装模作样地看床上的人。
床上那人生得面容俊逸,眉飘入鬓,长睫若羽,鼻梁挺直,唇角带翘,实在是少见的好看,只可惜多日昏睡,面色难免有些憔悴。
这样好的相貌,却是活不长了,沈嘉嘉心内暗道一声可惜。
耳边乘风突然问道:“此人如何?”
“自然是芝兰玉树,风姿卓秀。”
谢乘风鸟脑一热,脱口而出道:“与你可还般配?”
第18章 一个真相
乘风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偏偏音量还不低,身后众人应该能听到。
沈嘉嘉转过身,尴尬地看向长公主,“这泼鸟顽皮,长公主莫见怪。”
长公主初开始是一脸疑惑,接着突然恍然点头,“哦,我懂了。”
沈嘉嘉:???
怎么就懂了?懂什么了?虽然不知道长公主在想什么,但总感觉她的想法会很危险啊……
长公主:“它的意思是不是想教你与我儿冲喜?”
“不是……”沈嘉嘉更尴尬了,忍不住屈起手指,用食指的骨节敲了一下乘风的鸟头。
谢乘风忽地一下飞开,落在桌上说道:“其他人出去,我要与长公主单独说话。”
长公主屏退众人,沈嘉嘉也随之出去。
室内再无旁人,长公主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问道:“仙人,可是听到我儿说了什么?”
“娘……”
长公主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落下。
谢乘风也有些伤感。
长公主:“是了!我儿痛苦煎熬之下,定然是会喊娘的!你接着说。”
“我就是你的儿子。”
“我自然是知道的,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一觉醒来就变成鸟了!就是你面前站着的这只!”谢乘风的伤感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长公主如遭雷劈,握着手帕呆呆地看他:“哈?”
谢乘风无奈地把那天的遭遇解释了一遍。
长公主听罢,呵地一声冷笑,“当我是傻子么,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鸟?那女孩多半是个江湖骗子,这鸟就是**好来行骗的,我懂得很!”
谢乘风莫名有些气:“你的小名叫猪草。”
长公主:“……”
她生下来只有三斤不到,体质羸弱,太医说难养活,先帝就给取了这样一个贱名,后宫上下喊她猪草喊到四五岁,她这时候懂事了面皮薄,嫌弃猪草不好听,闹了几次终于没人再喊了。如今多年过去,除了极亲近之人,怕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小名了。
要在平时,有人胆敢叫她猪草,她早就翻脸了。此刻,长公主却流泪问道:“你,你真的是我儿子?你且说说,你的小名叫什么?”
“……一定要互相伤害吗,我都变成鸟了。”
“我儿好命苦,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乘风宽慰她几句,长公主渐渐止住泪水。谢乘风问道:“我爹呢?”
“今日恰好出门会友了。我儿,这些天过得怎样?”
“还不错,沈嘉嘉对我挺好的。”
“沈嘉嘉?就是那沈三娘?”
“嗯。”
长公主点了点头,“是你自作主张想让她给你冲喜吧?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须得先看看她的八字。”
“不是……”
“啊,你不想娶她?”
“我……”
——
沈嘉嘉在长公主府的花园里游玩了半个多时辰,谢乘风找到她时,她正坐在湖边喂鱼。她身后是棵垂柳,柔丝千条,随风摇曳,正如人的心事,柔情摇荡,千回百转。
谢乘风站在假山上偷偷看她。
沈嘉嘉眼神相当好,撒完鱼食一抬头便看到他,她朝他招了招手。
谢乘风飞下来,习惯性地立在她肩头。
沈嘉嘉却将他摘下来,捧着他与他对视,突然开口:“你就是谢乘风,对吗?”
谢乘风默了默,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也是刚刚才想通的。你执着于来长公主府,对这里很熟悉,要求单独与长公主说话,这一切都表明你与长公主府关系匪浅,再联想到你出事那天发生的一切,”沈嘉嘉说到这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早该发现的,我真笨。”
谢乘风连忙安慰她,“这种事情闻所未闻,你没往那方面想也属人之常情。能这么快想通,已经算是聪明绝顶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告诉我你其实是个人。如果你说了……”
如果你说了,我也不会对你做那些事情啊!
沈嘉嘉回想了一下自己对谢乘风做过的事,她摸过他抱过他亲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