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刺眼的光线从窗帘未拉全的缝隙投进,一柱斜方日光映在贺澜安的眼皮上,睡眼惺忪动了下被小孩压麻的手臂,轻轻抽出后撑起脑袋笑着看还在酣睡的人。贺澜安用指腹点了下男孩微翘的鼻尖,看他眉毛轻皱起来又忍不住勾起嘴角抚平眉间纹路。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来到厨房,别墅是家政一周定期来清扫,贺澜安平时基本不在这里用餐,所以整座房子并没有安排保姆。不过电器设施都配备完全,找出滴漏壶开始泡咖啡,拿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安排上午事宜。
“……嗯就这样。还有,你等会儿过来的时候带两份早点,”贺澜安朝楼上卧室看了一眼,“记得要份白粥。”
秘书:“……好的。”可能知道老板早上没来的原因了。
“还有,”一边说一边扶着楼梯往上走想看看小孩醒没醒,“把没处理的文件也一起带来吧,今天我不去公司了。盛科的约谈你……”
卧室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重物砸在地板上的闷响,从话筒传到了李秘书的耳朵里,还没等他出声询问贺澜安语气就略带焦急催促他“尽快”,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贺澜安大步冲进卧室,看见未着寸缕的小孩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连忙把人从腿弯抄起轻放在床上,皱眉严肃:“下床怎么不叫我?”
小孩拉过他的手往方才跌红的屁股rou上揉,可怜兮兮道:“我以为…我可以自己去浴室的,谁知道腿酸得根本没力气站起来。”低下头看着全身青紫斑驳的咬痕,大腿根和胸口是最密集的,瞪着贺澜安嗔道:“都怪爸爸太凶了。”
这个称呼让男人的耳朵尖迅速飞红,喉结滑动:“……对不起,下次我会轻点的。”
小邱探身环住贺澜安,双腿圈在男人劲瘦的腰身上。
“可是我喜欢你对我凶点。”亲亲发红的耳垂,“宝宝想洗澡了。”
如果小孩上过学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恃宠而骄。男人把小猫抱回了家,任由它用ru牙啃咬自己的指尖,给出足够的包容供它撒泼打滚。
贺澜安把人放在浴缸里,调节壁上的温度设置,动作无比轻柔地掬水从他头顶淋下。浴缸完全够两个人一起洗,但他还是拒绝了小孩的邀请,害怕自己定力不够又折腾那朵小嫩花。
小邱把两只脚踩在光滑的沿上,大大分开双腿后盯着男人没有表情的样子,看他故意板起的脸就忍不住拨动手边的热水,溅起几点水花把男人的衬衣弄shi。
还是昨晚他偷穿的那件白衬衫。
贺澜安认真地帮他冲洗已经干涸的Jing斑,伸进一根手指把深处的ye体也引出来,看着小孩因为这点快感而仰起的脖颈,本不明显的喉结也小小地凸出,他问道:“会怀孕吗?”
“不知道,或许会吧。”小邱盯着他的脸漫不经心地笑,“如果我怀孕了你会让我生下这个小孩吗?”
贺澜安手顿住了,半晌才埋头继续道:“你都还是个小孩呢。”
小邱听完这句话细咂了一下,好像是被拒绝了,心里那点不明的失落感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不过贺澜安说得也没错,他自己也无法想象大肚子的样子。
男人给他轻轻按摩酸痛的腰肢:“过几年你长大了,你愿意生我就乐意养,养你们两个。”
小邱追问道:“你有小孩儿吗?”
“没有,”贺澜安不打算隐瞒他,“我已经结婚快三年了。”
男孩天真地眨眨眼:“那我算是小三吗?你老婆会不会上门然后狠狠地扇我几巴掌,或者带一群人来砸屋子再把我衣服扒了丢出去?”
他说的这些都是亲眼看见过的,巷子里大部分来嫖的男人家里都有老有少,遇见个脾气大的便会揪着男人领子的口红印跑来抓小三,对面的小佳姐上次被有个阿姨抓成了花脸,大家对这样的事司空见惯,麻木得磕着瓜子吐皮儿骂她狐狸尾巴没藏好。
那时候他坐在窗台外看楼底聚起的人堆,大家都爱看无关自己的热闹。女人们头发都扯乱成一团,唯一的男人站在两个女人之间小声推劝。他叼着烟眯眼细看那个地中海大叔,明明就毫无悔色只是觉得丢人而已。
外面一圈的女人穿着各式廉价短裙,里面两个女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地摊衣裤,一个被扒得一丝不挂。
她们都在笑,她们都在哭,他觉得她们都挺可怜的。
贺澜安失笑:“她不会这样做的,我们只是靠那本结婚证连在一起,空有称呼没有感情,而且早就说好了各过各的。你不是小三,你是我的宝宝。”
小孩咧开小虎牙点头。
洗完后用浴巾裹着软乎乎的小朋友又抱上床,贺澜安拉开衣柜犹豫几秒还是故作正经地把自己一件黑色绸面衬衫递给了男孩。
大门口的可视电话响起,秘书把早餐和文件放在门口小柜上就颇有眼色地和老板道别。贺澜安把还热腾的早茶摆上桌,抱着滑溜溜的小孩下楼梯坐上餐椅。点都德的红米肠和虾皇饺都是贺澜安喜欢的,把白粥吹了吹叮嘱他小心烫,最后拗不过又允许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