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二十多天不到的时间,来来回回,也不知道清婉能不能赶上迎亲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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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城墙号角声声,那代表南越和亲队伍到达了的讯号,清王府上下内心咯噔一声,慌乱成一团。
和亲公主到了,清王却不在,这婚,如何能结!
姜妍还算镇静,只是不明白,为何钟千彤将秦清枫叫回京城,若是迟了这次婚礼,落下南越的面子,两国不知会不会产生嫌隙。
沈梦瑶急了,鹰长尘已经带队伍去迎接去了,如今,锣鼓喧天,再有半个时辰,便要到王府了,届时,是需要新郎官牵引着红绸,带新娘入府的啊!
许久,东时灵忆与姜妍对视,微微点头,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到了这种时刻了,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
一个既可以蒙骗众人,又能让这个和亲公主不吵不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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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府门前,着实的热闹,极长的队伍,放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见不到尾,果然,不愧是南越公主,如此大的阵仗与排场。
按着流程,一身大红喜服的“清王”出现了,只是不同的是,还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众人不由得议论纷纷……
姜妍率先走了出来,轻咳了几声:“诸位,南越公主和亲,是为表两国的和平,如今到了我西境,更是紧密相连,所以,清王为表敬意,遵循南越的习俗,于大婚之日戴上了面具,此面具,是新婚之夜,新娘才能取下的,为表我大燕西境的敬意!”
“好!”
“永保和平!”
轿撵中,拓拔玉笺的心一怔,她为了自己,遵从南越之礼!
南越的和亲公主由着红绸,被“清王”牵引着,一路走进了清王府。
拓拔玉笺顶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手中拽着的红绸罢了。
很想掀开盖头,看眼前之人,只是,这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再想念,也不能坏了规矩。
姜妍坐在高堂之上,看着两人对拜,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拓拔玉笺是盖着盖头的,只是这洞房花烛夜,便瞒不下去了。
礼成后,南越公主被送往绯玖阁,而“清王”留下来接待宾客。
有过上次的婚宴,众人倒是越发肆无忌惮了,纷纷缠着“清王”灌酒。是南越公主,怎么能落了大燕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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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笼罩大地,清王府灯火通明,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之声不断,极为的热闹!
婚房之中,新郎久久未到,丹凤走了进来,覆在新娘耳边,悄悄的说道:“公主,我总觉得,这个清王,有些奇怪之处。”
拓拔玉笺微征:“何处奇怪?”
丹凤据实回答:“宛清大人在南越近两年,金珠银珠最为熟识,我也问了她们,婚宴上的清王,倒是让人觉得陌生。”
拓拔玉笺心绪起伏,今日的秦清枫,是戴着面具的,自己又看不到,而今,夜深了,却还不来,莫不是,今日的“清王”根本不是秦清枫!
喜服下的手,紧紧的交叠着,声音微冷:“丹凤,去查查。”
“是,公主。”
…………
不过半个时辰,拓拔玉笺一把扯下了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美眸里竟是怒意:“她近一月都未在西境,如今,还敢另寻他人与我拜堂,真是好得很!”
拓拔玉笺丢下红盖头,怒气冲冲的走出喜房,婆子婢女拦不住,急得跳脚:“快!快去禀报王妃!”
拓拔玉笺一路走向宴席,后面跟了一群群丫头婆子,心中满是愤怒,如此委屈求全的将自己嫁过来,她竟然逃了,竟然逃了!
还未到婚宴,姜妍自小路上拦住了拓拔玉笺,声音平稳:“公主,今日您大婚,既然入了我清王府,可莫坏了规矩,回新房等候即可。”
拓拔玉笺挥挥大红凤服裙摆,冷哼一声:“该是我问你,她人在何处,竟敢寻他人代替,这替代之人,该死一千次也不为过!”
“公主说笑了,今日是清王亲自迎接的公主,拜的堂,也是遵循了南越之礼,戴上面具,若是因此看不清面容而被误会,岂不是令人贻笑大方么?”
姜妍仍旧站在路中央,面色平和,泛着浅笑。
“是不是她,我一看便知。”拓拔玉笺声音冷硬。
“公主,清王尚且在宴席,众人皆在,你若冒然前去,恐失了礼数,叫人看了笑柄,您身为南越公主,更应守礼!”
“你如此阻拦我,究竟是为了我的声誉,还是故意有所隐瞒?”
姜妍抬眸,收起了笑意:“公主心里怎么想的,我无权干涉,只是事实如此,请公主回屋。”
“既然知道我是南越公主,也该知道,你拦不住我。”拓拔玉笺冷笑一声,丹凤随即亮出佩剑,指向众人……
拓拔玉笺挤开了姜妍,带着丹凤,直接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姜妍,姜妍拂袖,面色平淡:“今日之事,不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