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枫坐在其旁,轻笑:“今夜的灵忆,格外的美。”
前前后后成亲四次,第一次嫁与秦清枫时,逃了婚,第二次,南越和亲,第三次,嫁与陆子昂,后这两次,都被秦清枫截了去。
而这次,是堂堂正正,满心欢喜的。东时灵忆有些羞赧,垂眸:“我曾满怀希翼,想为你穿一次嫁衣,如今成了真,倒是有些惶恐不安。”
大红喜烛高照,摇曳的红光打在面容上,荡起了层层波澜……
秦清枫温和的笑着,执手取下了东时灵忆那沉甸甸的凤冠,又拿过一旁的合卺酒,递了在其手中:“一切有我,我曾错过一次,放开了你的手,今后,定然不负你。”
东时灵忆睫毛轻颤,眸子有些喜悦的光,这些年,放不下的情愫,那曾后悔的一切,终会得到弥补……
两人执杯交错,一饮而尽……
红唇相印,缓缓落下一吻,摇曳的红烛光,更加的浓烈,三千发丝倾泻,红帐缓缓落下,春光正浓
洞房花烛夜,一切水到渠成,接下来做何事,两人心知肚明
东时灵忆顺势向后仰去,面色有些羞涩,别过了头,秦清枫随即捉住东时灵忆逃离的手,揶揄道:“怎么,灵忆害怕了?”
东时灵忆怔愣,脸上有些红晕,故作镇静:“没有,只是,不知如何行事罢了。”
多年养成端庄的性子,可这种时刻,确是东时灵忆没有经历过的,也只是一知半解,却不清楚具体如何行事。
只是不自觉的想与清婉贴近,感受心心相依,所有的日子,都在期盼着,可是同样,也在害怕着。
秦清枫再次落下小心翼翼的吻,声音微微沙哑,伴随着酒香,覆头低喃耳语,沁入人心:“你我曾大婚,你为公主,我为驸马。现在,我为清王,你为清王侧妃,亦然,为灵忆效劳,当之无愧。”
“也许,这日,我期待已久。”
细碎的话语连贯入耳,东时灵忆只觉得,心头滚烫,清婉一直都放不下自己,念念不忘,思而心痛。
唇齿相依,衣裙坠地,终得以坦诚相见,如枯藤般纠缠,缠绵不已……
一连串的贯入,让东时灵忆冷嘶一声……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温暖却又包裹了全身,耳边传来细碎的呢喃声,仿佛刚刚的那般痛意,只是幻觉,明明很是舒适……
东时灵忆看不清眼前的面容,只觉得自己仿佛云间作舞,上沉下浮,又似花丛间纷飞,指尖轻触那浮云,如梦幻,似飞烟,连绵不叠的山峰间,似乎一片片红霞升起,若隐若现,美得不可方物……
闭上眼,眼角尽是幸福的泪,不由得发出轻叹,游走云间,心里眼里,皆是眼前之人,再无它物………
☆、番外(一)花蜜旧梦人心
过完了热热闹闹的年,世间一切万物复苏,春水消融,清王府也迎接着新春………
趁着偷闲的时光,政务尚且不繁忙,清王秦清枫直接带着新纳的侧妃,出门了,也走了将近两个月了,就带着鹰长尘和虎二文随身伺候。
每隔十日,便会向清王府报个平安。
姜妍倒是在案桌前,一脸淡然的折好了送来的书信。
等沈梦瑶研磨好了墨,便提着笔,轻点墨水,可却停顿了,似乎不知如何下笔。
沈梦瑶微微叹息:“那东时灵忆纳入王府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了,仅仅待在府里一个月,终日两人黏腻在一起不算,还直接出去游玩,如今到了河口县一带,半句不提归期,真不知,你怎么会如此淡然。”
姜妍执的笔,方才缓缓落下,字迹墨玉娟秀,细看还有几分气势,颇有大家风范,不一会,就写满了整页信纸,印下了自己的印章,便放在一旁,用玉石压住边角,等待其干透。
姜妍挺直肩背,方才缓缓启唇开口:“我陪在清婉身边多年,感情深厚,东时灵忆苦等十年,容她又何妨,左右三个月后的南越和亲队伍到来之前,她们自然会回来。”
沈梦瑶轻轻摇头:“只是累得你还要处理这许多事务。”
“无妨,不过一些琐碎小事罢了。有事情可做,心里踏实些。”姜妍轻笑,曾经管的事情更加细致,也风险异常,自己又何曾忧过,相比之下,西境的事务,可不就是琐事么。
“是是是,王妃是个贤良淑德的好王妃!清王要是见到,保不定多喜欢呢。”
姜妍指尖轻捻,将信对折后放入信封中,滴蜡封口,递给了沈梦瑶:“差人送些西境的花蜜去,柳絮纷飞,易染咳疾,让她多注意身体,切勿贪图美景。”
“贪图美景还是贪图美色?”
沈梦瑶揶揄一句,还没等姜妍斥责,便快速行了礼,脚底抹了油,溜了……
………
此时的几人,已经出了河口县,一路顺着河流往东去……
林间大道上,马蹄阵阵,三匹枣红大马来势汹汹,顷刻间,尘土飞扬,最前头的一匹高头大马上,一身素白衣裙和蓝色纱裙交叠在一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