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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拓拔玉笺有些面色惨白,发丝有些凌乱,刚刚到这殿门口,便听到里面悠扬的琴声……
琴声凄切,充满了伤情……
拓拔玉笺止住了步伐,心里没来由的慌乱,秦清枫要恢复记忆了么,为何,会弹这么悲伤的曲子?
曲调里面,是浓浓的深情,爱而不得……聚散离合………
秦清枫,这是想起了谁?
琴声戛然而止,殿里面传来了呼声,拓拔玉笺站不住了,直接冲了进去。
拓拔玉笺仿佛窒息,秦清枫紧紧闭着眼睛,面无血色,苍白如纸,躺在古琴上,一动不动的,像是没有生机的木偶……
似乎,就要离自己而去………
太后第一次见自己的女儿如此无措的样子,不由得愣了神……
太后看着拓拔玉笺急匆匆将秦清枫带走的样子,不由得叹息,自己的女儿,终是,动情了……
知女莫若母,这么多年,没有人能走进玉笺的心,玉笺很是孤单呢………
宛侍君很好,才识不亚于王侯权贵,不过体弱一些。而不会武艺这点,就很好,不会欺负玉笺,只希望,这个宛清,能善待自己的女儿,永远陪着她……
…………
府医诊治秦清枫以后,跪在拓拔玉笺面前,十分欣喜的回到:“公主,宛清大人的毒素已经全部排空,这两日,便会恢复记忆。”
拓拔玉笺拉着秦清枫的手,突然一僵,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秦清枫若是记起来了,那这两个多月,秦清枫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依赖,就如同泡影一般,她醒后,会继续对自己冷漠,说不定,会恨自己……
她的心中,不再装着自己一人,而是别的女子,是东时灵忆?还是那个花魁鸢柔?亦或是姜妍………
拓拔玉笺迷茫了,犹豫了,看着秦清枫昏睡当中,如玉的面容,那般的美好……
自己,该放手么?
屋内安安静静的,除了案桌上的香炉,还在烟雾缭绕。
府医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冷汗直流,公主喜怒无常啊!
拓拔玉笺才把弄着腰间那针脚不齐的荷包,良久,才淡漠的说道:“府医,你可有法子,让她永远也记不起来………”
府医大惊,公主这是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俯身,颤颤巍巍的说着:“那套针法,再变换一下,便能抹去她的记忆,让她永远想不起来,而且不伤身体……”
拓拔玉笺神色淡淡:“你可保证万无一失?”
府医冷汗直流:“公主,只要施针后,宛清大人不受太大的刺激,应当是记不起来的!”
拓拔玉笺依旧抚弄着手中的荷包,又把弄着秦清枫受伤的手指,上面鲜红的口子,极为显眼,呢喃出声:“刺激?琴声也算么?”
府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若是情深之处,琴声勾起回忆,自然也算。”
拓拔玉笺自顾自的哦了一声,然后缓缓站了起来,步态轻盈,环绕了一圈,声音一点一点的回荡在屋中:“那便…替她施针吧……”
☆、我想要你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射入时,秦清枫醒来了,躺在榻上,抬手抹了抹眼角未干的泪滴,有些疑惑,自己落泪了么?为何?
昨日自己不是在太后宫里弹琴么,怎么回来了?这里,明明就是公主殿里面的水烟阁!
秦清枫想起身,却被一个怀抱禁锢住,拉了回去,秦清枫转身,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容颜,有些羞躁:“玉笺,你怎么会在此?”
秦清枫忘记一切后,拓拔玉笺从未和秦清枫同睡一榻过,今日,为何在此?
拓拔玉笺还没完全醒,半眯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以后,我都在这睡,我跟你说,以后不许起这么早,吵闹!接着睡!”
秦清枫挣脱不了拓拔玉笺的束缚,只能乖乖的躺下,定定的看着拓拔玉笺邪魅的容颜,越看越觉得,拓拔玉笺,真是妖媚极了,怎么也看不够……
秦清枫的心怦怦直跳,有些羞赧,将头埋进了被窝里。
拓拔玉笺微微眯眼,心绪起伏,府医的那套针法,果真有用,秦清枫没有记起来……
那么,就安心陪着自己,当自己的宛侍君吧……
………
不知为何,自从王宫回来后,拓拔玉笺开始忙碌起来,时常不在公主殿,出入朝堂,直到夜晚才归,直接钻入秦清枫的被窝,抱着秦清枫入睡。
秦清枫现在已经习惯了拓拔玉笺的怀抱,每次都等到玉笺回来才睡,闷闷的说道:“你只是公主,大事决断,都有王做主,你又何必掺和?”
拓拔玉笺轻笑,却不瞒秦清枫:“几年前,红益果被盗,王兄派我去追查,平阳候已死,我怀疑,红益果还在王都。”
秦清枫还是不满:“红益果?何物?”
拓拔玉笺闭上眼睛,声音有些疲倦:“红益果,能活死人,rou白骨,几百年结一果,南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