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和银珠替秦清枫换上了一身月牙白金丝绣线的衣衫,又挂上了南越独有的装饰,一个简约贵气的发束,秦清枫俨然又成了一个翩翩俊俏公子,清雅高洁,不失气质。
对于现在的秦清枫来说,第一次穿男装,有些欣喜好奇。
拓拔玉笺亲自带着秦清枫入宫,不顾礼法,同坐在马车上,一路上只为叮嘱秦清枫。
秦清枫有些紧张,拉着拓拔玉笺不撒手,有些无措:“玉笺,等一会,你真的不陪我去见太后么?”
秦清枫忘记一切之后,拓拔玉笺便从未离开秦清枫半步,秦清枫对拓拔玉笺很是依赖和眷恋。
拓拔玉笺拍了拍秦清枫的手,宽慰道:“不用担心,你既然是我的侍君,去见我的母后,也无可厚非。”
秦清枫微微低头:“可,我明明是女子,为何要扮成男子的模样?”
拓拔玉笺顿住了,却说不出什么,有些许心疼,对啊,秦清枫是女子,自己就是心悦她,为何不敢说?怕世人的诟病?怕整个南越对自己这个权势滔天的公主指指点点?有违纲常……
越到高位,越是胆颤,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
秦清枫虽不记得过去,可是却通透,自然明白,这是禁忌之恋,为世俗不容。
………
秦清枫独自去见太后了,拓拔玉笺不放心,本来是守在门口等的,可是,却被拓拔钊宏叫走了。
大殿上,四下无人,空荡荡的,拓拔钊宏看着殿下的拓拔玉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指着拓拔玉笺怒吼:“你沉迷情爱,我不管你,不理朝政,我也可以纵容你,可是,那秦清枫!明明就是一个女子!你……拓拔玉笺!你…………”
拓拔玉笺就知道,瞒不住王兄的,拓拔钊宏是南越的王,如今大权在握,想知道什么,易如反掌。
拓拔玉笺直接跪在地上,声音坚定:“王兄,玉笺就是心悦她,她的身份,早在七年前,在东清之时,我就知道了。”
拓拔钊宏气息不稳,被气得狠了,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王妹,早早的知道了秦清枫的女子身份,却还沦陷其中!
拓拔钊宏怒斥:“拓拔玉笺!你清醒点!你们这是禁忌,是世俗不容的,违背纲常!”
拓拔玉笺面色从容,跪在地上,声音仍旧坚定有力:“王兄,我知道,她是女子,她也是我南越的仇敌,可是我没办法,我就是心悦她,从前或者现在,即使我有三十多位侍君,可是我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任何感觉………”
拓拔钊宏直接拿起一旁的佩剑,声音凶狠:“多年前,你心性大变,就是因为这秦清枫,她就是个祸水,妖人,我要杀了她,让你清醒清醒!”
“王兄,求你!”拓拔玉笺直接重重的瞌在地上,额头上淤青一片:“她若死了,我便如同行尸走rou,怕是,再也没有心了………”
拓拔钊宏声音暴怒:“拓拔玉笺!你是公主!”
“若是没有她,我宁愿不当这个公主,王兄,玉笺二十几载,终于尝到了入骨相思,耽于情爱的滋味,有了放在心尖上的人,王兄,就这般忍心玉笺以后心无归处,孤独终老么?”
“王兄会替你找全天下,最好的男子,一个不够,那就十七八个,通通送入你公主殿,任由你挑选!”
“王兄!你当真不允?”
“玉笺!你不要执迷不悟!”
“我拓拔玉笺此生,只许她一人,眼中,再容不下其他人!”
“玉笺!别做傻事!快把刀放下……”
“………”
………………
秦清枫见到了太后,这个太后慈眉善目的,倒是几分慈祥,秦清枫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
这,就是玉笺的母后。
“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玉笺动了心了。”
“是。”秦清枫低着头,缓缓走了过去。
秦清枫这边,一切还算顺利,太后倒是第一次见秦清枫这般的男子,虽不同于南越男子的健硕,可是俊俏无比,活脱脱一个贵公子,全身气质俱佳,温润如玉。
太后试探了秦清枫几句,秦清枫都一一作答,举止得当,也不胆怯。
太后暗自窃喜,玉笺这几年,变得越发的狠厉了,没有小女儿家的气息了,如今,有了喜欢的人,又这般温和包容,倒是与玉笺绝配的!只是不知,这人学识如何。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套用在这,也是极为适用的。
太后浸营后宫多年,一双慧眼,考了秦清枫诗词歌赋,秦清枫都对答如流,太后连连称赞。
秦清枫自己也奇怪,自己就这般脱口而出,难不成,自己以前还真有学问?
玉笺为何不告诉自己?
太后的招一套一套的,秦清枫心里默念,这比书上所说的恩科考试难多了。
会试不过是随机作答,写一篇文章罢了,可太后,考的十分全面。
秦清枫被太后拉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