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无奈喟叹,“我自然是不会奢求从你手中获的龙啸籍。”
“有自知之明最好!”
“难道你真的要去慕容山庄?”
“不管你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一个圈套,你为什么还要去自投罗网。”
“圈套又怎样?即便是地狱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你很在乎慕容恒?是单纯的因为他出手相救过你吗?”
“与你何干?”
“我只是担心你!”
“少恶心人。”
金戈白了人一眼,不于理会,扬长而去。
出门后金戈并没有离开府衙,而是潜入府衙一小妾房中,给人点了睡xue。
讲究的雕花床很宽敞,睡俩人绰绰有余,所以金戈并没忍心把女人丢地上,只是将人推到墙根下,与之同床共枕而眠。
有钱人家的床榻极其的舒适,屋子里萦绕着燃香的幽香,沁人心脾,远比客栈房间让人感觉惬意美好。
只是想到莫非,金戈便睡意缺缺,想到白莫辞不知所踪,想到母亲不让报仇的遗言,心情沉重又纷扰到深夜才恍惚入睡。
直至有小丫鬟叩门,金戈才从睡梦中惊醒,起身恢复了小妾的神智,打开门大摇大摆走出房间,继而飞檐走壁消失在小丫鬟目瞪口呆的视线里。
榻上苏醒过来的女人,只觉昏昏沉沉睡意混沌,看到神色凌乱走进来的小丫鬟,斥道:“不懂规矩。”
小丫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刚走上街头,金戈便被一男子截住去路,还没等她发作,那男子小声道:“金戈姑娘!千秋阁主在飞花楼等候你多时,请跟我走吧!”
“言文清!”金戈念着并不是很熟悉,却记得很清楚的名字有些讶异,“他找我做甚?”
“金戈姑娘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还是请随我去吧!”
金戈犹豫再三,“我饿了,去了有饭吃吗?”
突兀的话让男子笑出声,“自然,去了随姑娘点什么都可以,我们阁主可是不差钱的。”
“好吧!带路!”
七拐八绕费了不少的功夫,金戈才被带进一家很讲究的青楼,一进门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面而至,因为还未到经营时间,所以楼内空荡荡的不见任何的花红柳绿,莺莺燕燕。
男子显然非常熟络环境,轻车熟路地把人带上楼,推开一间房门让了金戈进去。
绕过一面落地刺绣屏风,临窗Jing致的矮桌前,端坐一穿银色深衣的男人,一身的书卷气息中透着一丝江湖的意气风发,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让人不由得心生几分敬畏,抬目看到来人时,深邃的眼眸流露出几分疏离的忧郁。
“言阁主!你找我做甚?”
金戈直言走近矮桌。
“先坐下。”言文清并没有起身,只是以一个长辈的口气道。
金戈飘着桌子上的茶盏道:“一大早上的,你不会只是请我来喝茶的吧!”
言文清笑了笑,还没开口,又听金戈道:“我饿了,能请我吃饭吗?”
言文清嗤笑一声,“自然没问题!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吩咐下去给你准备点饭菜。”
“来一份放羊rou的猫耳朵砂锅,一斤酱牛rou,一例时令蔬菜就可以了,记得准备一壶醋。”
言文清笑着点头,吩咐了人去准备饭菜,回头又道:
“你这样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就不怕遭人算计?”
☆、千秋阁主
“不招摇就不遭算计了吗?”
金戈不屑地捻杯抿了一口茶水。
言文清叹息一声,“言之有理,有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心不如水,平地起波澜。”
“言阁主究竟几个意思?请直言,不用绕,太累。”
“你要去慕容山庄?”
“是!”
“我劝你别去,不要低估了慕容山庄的天罗地网。”
“你截我来就是要提醒我这个吗?”金戈想不明白俩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对方为什么要表现出很关切的样子。
“薛云两家就剩你这一脉,我怎忍心看着你去自投罗网。”
“你为什么要关心我的死活?我们很熟吗?”
金戈有些想不通一向明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千秋阁,为什么要打破陈规,冒着江湖规则风险阻止她去慕容山庄。
“你这孩子真是让人劳心,如果你非要个理由,那我告诉你,我与你父亲的渊源,你父亲孤城是我同门师弟,三十年前我们同拜师在武陵玄朗宗师门下,当年你父亲踌躇满志,胸怀天下,不甘独善其身,执意入了仕途,以满飞命名,从此断了与师门的来往,师父仙逝后,便也鲜少有人知道他师出何门。”
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金戈苦笑道:“没想到你是我父亲的师兄,所以你要阻止我去慕容山庄?”
言文清喟叹一声,眸光斑驳暗淡,“当年我无能为力救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