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让舟舟多碰一碰,可这身子素太久了,又在斩秋城差点憋出内伤,想了想自己对着舟舟喷流血的蠢样,她按下心头焰火,捉了她的手,嗓音喑哑:“好了。”
“好不好我说了算。”怜舟力气没她大,可昼景知道她娇,手上的力道微乎其微,被轻而易举地睁开,喉咙发出两声隐秘的吞?咽声。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包括她吻了人又不敢大大方方看她的窘迫姿态,怜舟暗想:这事可不同寻常。
赶在以前阿景巴不得占了便宜后再趁势在她羞极了的心里加一把火,这会老老实实做起柳下惠,她眸子转了又转,多出三分沉思。
“阿景,看我。”
昼景睫毛颤了颤,眸光微垂。
怜舟径直笑了:“现在不看,入夜了你也休想看。”
她势必要晓得阿景背着她做了什么,一看到她苍白没多少血色的脸,心头除了担忧、疼惜,还有不知名的恼。恼她不惜身,要自己为她牵肠挂肚心疼心忧。
昼景小觑她一眼,无奈低下高贵的头颅,被那双盈盈若诉的水眸痴迷凝望,她愣了一瞬,下一刻一手拿了帕子捂在鼻尖,绣了白梅的锦帕染了滚烫的小朵红梅。
被那血色刺痛双眼,怜舟登时没了试探的心思:“阿景?”
昼景捂着鼻子呜咽一声,迭声安抚她:“别慌别慌,我是血气太旺,流点血就好了。”
怜舟想也没想手指搭在她脉搏,指尖触及温热的肌肤,登时被一股四窜的气流弹开,她傻了眼:这何止是血气旺?
长烨星主本就命格主火,再有这纵情欢?爱的狐妖之身……她沉yin一二,面色不免复杂,怀疑这人是在寒潭时把身子憋坏了。如同习惯了肚饥之人,暴饮暴食,反伤其胃。
“好阿景,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她越说越羞耻,把枕边人折磨成这般境地实非她所想。
“我没、我没再想了。”昼景仰着头:“放心,过两天我就好了。”
眼看就要心想事成,绝不能再出丑了!她
咬了牙,回了府踏进「洗心池」沐浴,默念了八百遍清心咒才抚平心头燥?欲。
一身清爽的走出来,怜舟坐在书房闻声抬起头,见了她又想起马车上的囧事,面上羞臊,柔声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书房乃清明文雅之地,昼景暂且不敢在此地胡来,她摸了摸挺秀的鼻梁,没好意思提今晚如何如何。
她不提,怜舟心底自有打算,羞怯地瞥她一眼,两人各怀心思在书桌前坐下,昼景静下心来教导她,嘴上不言,心里几次三番地夸赞自家夫人聪敏。
今夜又是怜舟亲自下厨,做了满桌子清心祛火的菜肴。酸甜苦辣咸里面昼景最受不得苦和咸,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如愿以偿不要在舟舟面前丢了颜面,苦点也无妨。
“再多吃点……”
“舟舟也吃。”
她素来不爱吃苦的人眉头不皱地吃下为她准备的晚膳,怜舟捏着帕子为她擦拭唇角:“把身子养好,想要的都会有的。”
她说得隐晦,昼景吃得更欢喜。
想来也是舟舟担心她,不忍她再受情?火煎熬。她开心地扬了眉,瞧着春花秋月垂首低眉退得远远地,她凑过去小声与之耳语:“放心,说过给你一场好的。”
“快、快吃菜罢。”怜舟夹了菜蔬堵了她的嘴。
竟是敛袖亲手执筷喂她。
可见舟舟姑娘对心爱的姑娘也是百般疼宠。
女子疼起女子来,简直熨帖地心坎都是舒畅的。
昼景笑眯眯地享受她的温柔。
广阔的天空星子闪烁,年轻的家主一身白衣站在庭院借漫天星辰调养火气旺盛的身躯,柔和的光芒最先从长烨星流泄,点点星辉浸透每一寸血rou温养心尖处炽烈耀眼的火种。
随之而来的星芒受长烨星主魂魄召唤,乖顺地落满她身。
星辉庇体,天人降临。昼景眉心火焰庄严不可直视。
停在长廊的少女沉默望着这一幕,春风浮动她的雪白衣衫,「长烨」之名再次在她舌尖缠绵低诉。身在人间的阿景光芒耀眼,那么统领星河的长烨圣君又是如何威严尊贵?
她不敢想……
每次想,都会被愧疚淹没。
是她误了阿景回返星河,是她的存在使得那人不肯归位。
浩荡星河无主,长烨逗留人间。
注视着被星光笼罩的某人,怜舟长裙摇曳,及腰的长发衬得那对眉眼多了一分不可查的脆弱。
发香散在长风,回到内室,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内略有些哀愁的自己,思虑再三,从装脂粉的玉匣子取出繁星观主交代青玉道长送到她手上的书信。
【长烨归位,元Yin不可破,万望夫人慎之。】
繁星观主不愧是得道之人,算准了阿景是女儿身。就是这一行字,成了她百转千回的心结,她是要和阿景做夫妻的,元Yin不可破,元Yin不可破……
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