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阿娘生下我后就忙着应对天劫。谁也不晓得她成功与否,不过我和花姨心知肚明,阿娘八成遭了不测。
九尾天狐的雷劫骇人得紧,阿娘全盛时期且不说,应劫时身子最虚弱,一着不慎被雷劫劈散了魂魄也是寻常。这缕残魂……”
听着她一声声的解释,怜舟恍恍惚惚。
她自是对昼景的每句话都笃信不疑,也盼着这世上多个人疼爱她。
比起阿景,她虽少时父母双亡,总归是享受了十几年的爱宠,是以昼景指着这酒坛子说“这可能是咱阿娘”,渐渐的,怜舟看酒坛子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可一想到「阿娘」要日日吸食昼景的心头血,她滋味莫名。
这还不算,某人白日将酒坛子带进书房就罢了,入夜还要把酒坛子带进内室,悉心放进纯金打造的金匣。
怜舟从浴室出来,长发用一根竹簪挽着,一身白纱,明眸皓齿,含笑间藏了三分羞,三分媚,勾了昼景的魂。
被抵在榻上耳鬓厮磨之际,她轻?喘着,面上红晕横生,软软的手臂搭在昼景肩膀:“阿、阿娘……阿娘还在那……”
昼景一番孝心,简直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容易人乖乖躺在身?下,她咬了牙,忍了忍,又实在做不出当着亲娘的面胡来的混账事,裹着满身的火气从她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看了一会。
便见美人如玉,簪发微散,衣领泄开一小片雪白肌肤,说不出的纯情诱?惑。
怜舟抬起细腿,嫩白的脚趾踩在她削瘦的腰:“阿景……”
柔柔央求……
昼景深吸一口气,抱着金匣去了书房,途中遇见院里几只野猫「打架」,心道:本家主过得连只猫都不如。
她凄凄惨惨顾影自怜,金匣子被妥善放好,想到里面那缕残魂很有可能是她素未谋面的阿娘,扬唇笑开:“阿娘,孩儿要去办自己的人生大事,办好了再来和您老人家说。”
她丝毫不觉得羞耻,扬了扬眉,意气风发地赶回内室。
内室寂静,她惦着脚尖挪到床边,少女一头秀发如云柔软,如鲜花铺散开,眉眼安然地窝在被衾熟睡。
昼景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沙漏,始觉时辰已晚。叹息地摇摇头,解了衣带轻手轻脚爬上榻,锦被掀开一角,她埋在少女颈侧:“舟舟……”
怜舟乖巧地窝进她怀抱。
软玉温香,佳人在怀。昼景弯了眉:“我的好舟舟,惯会磨人。”
一觉没睡醒,怜舟是被身上的异样扰醒的。
一不留神把人弄醒了,年轻美貌的家主笑得无辜无害,仿佛做了坏事的不是她一样,怜舟半睁半阖着眸子,见是她,没忍住撒娇:“阿景,抱。”
这一声唤,昼景魂儿都要被她喊得飘飘欲仙,殷勤地抱住她发软的娇躯,没睡醒的人带着天然的娇弱媚?态,哼哼唧唧地被弄得搂紧她脖子。
“好舟舟,别睡,别睡,看看我是谁……”昼景嗓音沙哑,那对狐狸眼不可控制地染了情热。
“你是阿景……”怜舟四肢软绵绵的,又难受又热,她本就没睡够,困意一波波袭来,强行睁开眼看着她最爱的阿景景,恍然如梦。
她眼尾泛着几许困倦搅上来的泪意,痴痴地看着这人对她百般放肆,没吱声,定定瞧着,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昼景可架不住她这不是引?诱的引?诱,喉咙微动:“舟舟知道阿景在做什么吗?”
好一会,怜舟抱着她「嗯」了声:“知道……”声音又软又甜。
她受不住地抬了抬上身:“亲亲……”
昼景笑了:“真乖……”
天明,醒来怜舟还道自己做了一场羞人美梦。然而待不着寸缕的胳膊从锦被伸出,她脸色一变。
被剥得如荔枝光滑的少女羞意刹那浮上脸颊,低头看了眼某人做的好事,再看枕边人睡颜透着餍足,怜舟忽然笑了。
乖乖躺在那,细想「梦里」的细枝末节,须臾,她叹了口气,有很多竟想不起来了。
怪遗憾的……
她好玩地动了动锦被下修长的玉腿,没觉得有哪里不适,笑意放大,那点子遗憾瞬间减了一半,她也不希望被心上人赋予的良夜是睡过去的。
如玉的身子侧着面对熟睡的那人,她笑昼景在这事上被她磨得没了耐性,连睡着的人都不放过,又羞于和她糊里糊涂地有了肌肤之亲。
内室暖融融的,她凑近了,红唇贴着那人的耳,音色甜腻:“阿景景,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起身了哦。”
昨夜昼景闹得晚,磊落光明的人第一次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加之损了心头血,身子到底受了亏损,心神耗费之大,使她再没定力忍那心尖沸腾的火。
歇得晚了,人睡得正香,昏昏沉沉里听着少女甜到心坎的音,不减威风地将人搂入怀,怜舟「啊」了一声,唇亲到她的耳,人也陷入她怀抱。
肌肤传来一阵阵难以抗拒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