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朵朵喃喃的,看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环顾远眺,终于确定了方向后迈步前行,开始只是挪着步,后坚定了信念般,加速了脚步!
惜念急忙起身追上了宋朵朵。
亥时四刻,云晨死了。
尸体是在男厕被发现。
宋朵朵赶到时,用来勒他的麻绳还留在颈上,不过人已经没了呼吸。
宋朵朵抱着侥幸心态,第一时间采取抢救措施,可惜抢救无果,决定放弃时,宋朵朵呆呆的跪在云晨面前许久。
一个对‘如厕’二字为讳的人,最后居然死在了茅房,不知凶手是寻不到更好的杀人地点,还是想以此来羞辱云晨。
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众人见此场面,神色各异。
萧淮北沉了脸:“你可真是越来越有用了!”
这话是对惜念说的,声音不大。
宋朵朵嘱咐惜念对几位举人密切留意,以免再有意外。
谁料,刚刚宋朵朵找高琅算账时,引来了不小的动静,许多人都出了房看起了热闹。
可就这么一会子儿不留意,云晨就出来如了个厕,还被人残害了。
从衣服污秽程度判断,云晨恐怕刚拉开了茅房的门,就被突然冲到他身后的凶手狠狠勒住了脖子;在从现场情况判断,云晨在被勒住时,出于求生本能,他拼了命的挣扎,但很可惜,常年与笔墨为伴的书生力气太小,终落得个惨死下场!
前有高琅偷窥失察;后兼顾不到举人导致云晨遇害,惜念自知难辞其咎,不过众人当前,惜念并无大的举动,只颔首一字不语。
连着两人遇害,宋朵朵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她起身看着闻讯而来的众人,视线依次扫过几个举人脸上,后连其他客人以及山庄人员均为放过。
众人众像,一眼望去,宋朵朵实在瞧不出谁才是那个刚刚杀了人,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站在这里,看着死者唏嘘的凶手。
恐慌在人群里蔓延,最为不安的就是那一家五口,本想和家人来此度个假,结果竟接连死了两个人。
雪越下越大,漫天的雪白借着点点的烛光反射,似乎这个夜晚看起来都没有那么漆黑了。
只不过空气凛然,不由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了一阵阵的寒意。
或许这个夜晚,漆黑一片,更让人心里安生。
一家五口的男人看着媳妇怀里吓的瑟瑟发抖的小儿子,鼓足了勇气上前:“大人啊,草民就是个小生意人,唯一的愿望就是一家老小平安喜乐,而且稚子年幼,草民就算在怎么糊涂也不能撇下他们干这这杀人的勾当啊。”
萧淮北连连应是,并宽慰道:“有本官在,本官会保护你们的。”
男人自然不信,毕竟这云晨就是在保护之下遇害的。
“草民本不想打扰大人,可如今这雪越下越大,草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男子默了默,并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尽量小心谨慎的往萧淮北的怀里塞:“不知大人是否能让出东侧一间雅间?草民保证,草民一家一定安安静静,绝不打扰大人休息。”
萧淮北拒绝了他的好意后应下,并顺势问了那六位走镖人是否想要移居东侧。
走镖人将萧淮北拒绝贿赂的举动尽收眼底,只是不知他是做做样子,还是嫌少!
毕竟这年头当官的有几个好东西?
他们宁愿睡觉惊醒着,也不想同萧淮北有任何往来。
“谢大人好意,不过我等做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这点杀人把戏,我等还是不放在眼中的。”
见几人态度决然,且身强体壮,萧淮北并未坚持,只命人将一家五口安置东侧区。
举人队伍见萧淮北全无询问意见,急了:“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
说话之人是齐松阳,第一个发现石嘉洬遇害的目击者;宋朵朵还记得与他第一次见面的神情,与这次相比,他看上去似乎更害怕了。几乎是紧紧拉着萧淮北的衣角不松手。
宋朵朵上前用力拍断了他的拉扯,冷言道:“诸位放心,诸位都是祖国的栋梁之才,大人不会放任你们不顾的。还会好好派人守着你们!绝对不给那个凶手可乘之机!
当然了,你们也要乖一点,安安分分的隔离待好,去哪里都记得报备一声,大人可保证你们活着,但是不是只活过今夜?可就要看诸位的配合程度了。一会儿回去都好好想想,自己之前做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是否得罪过什么人?记住!要好好的想!”
宋朵朵说完,转身跟着抬尸体的小厮前往了柴房。
说是柴房,不过内里打点的还算整洁,山庄管事还命人搬来了长椅,用来安置尸体。
柴房门外,宋朵朵一把拦住了跟来的萧淮北:“大人别进去了。”
萧淮北拳头紧攥,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似得,一脸坚毅道:“本官才不怕什么死人呢!”
宋朵朵看着他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子蓦地一笑,想了想也该让她家大人锻炼锻炼:“那大人跟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