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你下午替我跑一趟批发市场,好不好?”
张渚扔了手里的拖把,两手一叉腰,说道:“我这夜里上班,白天替你来看店,你怎么还想着让我去干苦力?门都没有。”
宁真真做了杯草莓nai昔,殷勤地递过去,拉着他的手撒娇:“猪猪,你人美心善,就帮我跑一趟嘛,你看我这花都要谢了,再不进货我这店还怎么开下去啊?”
张渚推开了饮料,下巴一抬,大有一副你再求求我我可能就答应了的样子。
宁真真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张渚才勉强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是不愿意去跑这一趟,相反要放在平时,他肯定比谁都积极。但是他觉得宁真真最近不太对劲,一定有事在瞒着他,所以才要摆摆姿态。
就在这时,外头来了一位熟客,顾元提着一个蛋糕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真真。”
张渚一听这话,立刻丢下手里的车钥匙,一个箭步站到宁真真面前,眼神有如镭射光一样扫描着顾元全身上下,把顾元看得心里直发毛。
宁真真热情地介绍:“猪猪,这是顾元顾先生,我们的大顾客,顾先生,这是我的好朋友张渚。”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顾元礼貌地伸出了手。
张渚认为这个男人对宁真真图摸不轨,所以犹豫了一会儿才回握他的手。
“我带了蛋糕,就是上次我和你提过的那家店。”
张渚小声地在宁真真耳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这个人关系这么好了?”
宁真真拿手肘推了他一下,又对顾元说:“谢谢。”
张渚继续追问道:“这人什么来头啊?你怎么都没和我提过?”
宁真真推了他一把,道:“猪猪,你好买花去了。”
张渚摇摇头,他怎么能错过这么关键的时刻呢,一本正经地道:“花可以明天再买,这人我得好好考察一下。”
宁真真拿他没办法,也就由他去了。好在顾元性格豪爽,并不计较张渚过多的问题,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吃蛋糕喝nai茶,天南海北地聊着。
而另一边的贺玉在迷迷糊糊睡醒后找不到宁真真,急得像个三岁小孩一样。
贺玉匆匆换了衣服下楼,在客厅里看见一个粉色的塑料袋,上面写着“花花世界”,底下是地址和电话。他突然想到宁真真和他提过的花店,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贺玉开得飞快,却一连遇到了几个红灯,他坐在封闭的车内觉得愈发烦躁,粗暴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出地下车库前给宁真真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他瞥了眼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屏幕黑漆漆的,控制不住地用力拍打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惹得前面的司机从车窗里伸出中指。
贺玉停了车,远远地瞧见花店开着门,不由地松了口气。然而,他前脚还没走进去,就看见宁真真和一个男人在“打情骂俏”,瞬间就垮下了脸。
“宁真真!”贺玉站在门口,瞪着眼睛大声喊道。
宁真真麻溜地站起身,故作镇静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贺玉正要发怒,顾元恰好在此时说道:“贺先生,好久不见。”
贺玉扯了扯嘴角,还算是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顾元是贺玉的竞争对手之一,去年两家公司因为一个企划案差点儿就要法院相见了,后来还是周旭劝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才算翻篇。
贺玉对他的竞争对手们一向尊重,唯独除了这位永远脸上带着虚假笑意的假面人,贺玉瞧不上这种虚伪的人。
贺玉懒得和顾元废话,拉着宁真真就要回家,谁料宁真真被顾元一把拉住,只听顾元说道:“贺先生,真真好像并不愿意跟你走。”
真真???贺玉眉毛一皱,冷声道:“松手。”
顾元不但没松手,还把宁真真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他说:“我和真真话还没说完,贺先生现在不管不顾地把人带走,不太好吧?”
“真真?”贺玉冷哼一声,“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
宁真真觉得自己像极了拔河比赛里的那根麻绳,绞尽脑汁打圆场:“顾先生,我现在有点急事,不如我们改日再叙?”
贺玉听了宁真真这话,满意地挑了挑眉,大有一副耀武扬威的意思在里面。
顾元也不想宁真真为难,有些遗憾地说:“那好吧,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顾元从贺玉身边擦肩而过,有意无意地散发了点信息素。贺玉顿时脸色大变,这味道和几天前那件西服外套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他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顾元临走前朝宁真真挥了挥手,又给了贺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惹得贺玉攥得宁真真手生疼。
张渚像个傻子一样在旁边呆呆地站着,这发生的是哪一出啊?
贺玉拉着宁真真就往外走,张渚这才反应过来,冲到贺玉面前拦住,“等等等…等一下,你要带宁真真去哪儿?”
贺玉扫了他一眼,记起他就是那个因为打架斗殴进了警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