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么做吗?贺玉内心焦虑烦躁的情绪大有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他很快又拿出一根烟,这次他连着打了三次火才点燃这根烟。他抽得很快很猛,仿佛要把整根烟在肺部点燃。
坐在一旁的宁真真劝道:“贺玉,吸烟有害健康。”
贺玉瞪了他一眼,门外有人敲了三下门,来了三四位服务生,每人拿了好几杯酒,红的绿的蓝的。宁真真粗略扫了一眼,估计有三十多杯。
宁真真看着这些服务生离开,问道:“贺玉,待会儿还有人要来吗?”
贺玉不理他,走到门边把门反锁了,“啪嗒”一声,宁真真的心脏也跟着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二人独处,又是酒又是反锁上门,贺玉要对我做什么?宁真真春心荡漾,微低下脑袋羞涩地说:“你怎么点了这么多酒,我们两个又喝不完。”
“不是我喝,是给你喝。”贺玉站在宁真真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有如草原上的野狼张开了獠牙,弱小的兔子瑟缩在Yin影底下。
“啊?”宁真真不解,瞪大了眼睛。
“你把这些酒都喝完了,你的那套公寓就可以卖出去了。”
宁真真的心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谷底,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好像就是在说,“我不要。”
贺玉拿起一杯酒举到了宁真真嘴边,宁真真被吓得往旁边挪了挪,贺玉一把扯过他的脑袋,掰开他的下巴,一杯酒一下子全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Jing入喉,宁真真猛烈地呛了起来,贺玉却不放手,还是紧紧地捏住他的两腮。又是一杯酒递了过来,他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此时,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牛nai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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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贺玉在宁真真的耳边吼道。
宁真真被吓得瞳孔一震,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房间里牛nai味的信息素越来越浓。
贺玉摔门离开,五分钟后回来,手里拿着一支针管。宁真真整个人缩在沙发里,贺玉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快准狠地把Omega抑制剂打了进去。
瞬间,空气中只剩下酒Jing的味道。
贺玉坐在沙发上,看着宁真真喝下一杯又一杯酒,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他当初不就是用着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周旭的吗!
“贺玉,我喝不下了。”宁真真的胃绞痛得厉害,感觉有几百根银针在里面翻滚。
贺玉瞥了一眼桌面,还有十多杯酒,他眯着眼睛说道:“喝完。”
宁真真摆了摆手,瘫在沙发上,捂着胃说:“我真的喝不了了。”他望着头顶左右摆动的吊灯,白炽灯光在此时格外的刺眼,他就像一个久困于地下的人第一次重见天日时的感受,难过得睁不开眼睛。
贺玉左腿搭在右腿上,冷笑着说:“不喝,那你跪下来求我,不然你的那套公寓就一辈子烂在你手上吧。”
宁真真喝了太多的酒,神经已经很迟钝了,他花了三秒钟的时间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再花了半分钟从中得出主要信息,“跪着求贺玉。”
宁真真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挪着步子站到贺玉面前,低垂着眼睛,看着贺玉锃亮的皮鞋。他忽然就想起了幼时父亲对他的教诲,人行于世,切不可弯了脊梁骨。那时候他身边的人都阿谀奉承他甚至到了点头哈腰的地步,他并没把这句话放进心里,直到近些年尝遍了酸苦辣,他方才明白父亲眼中的殷切,断了的骨头再不可能立起来。
可是贺玉不同,贺玉是他的爱人,对他下跪算不上弯了脊梁骨吧?宁真真捏紧了拳头自我安慰,就当是向他求婚了。
他弯曲膝盖,“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贺玉的脚边,这一跪让贺玉心中的弦颤了颤。贺玉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他通红的眼睛,讽刺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的膝盖骨可真软。”
宁真真咧开嘴,笑得发自肺腑,深深刺痛了贺玉的眼睛。当初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宁真真,那个永远高高地抬着下巴的宁真真,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幅摇尾乞怜的可怜模样?
贺玉生气了,或许是因为宁真真这么快就跪了下来,或许是气他没有骨气,可是让人家下跪的明明就是他自己,故而贺玉越想越气,拿起桌上的酒就倒在了宁真真头上。
冰凉的酒顺着他的发丝在他脸上滑过,宁真真用shi漉漉的眼神看向贺玉,笑着问道:“我的那套房子,还要多久才能卖出去?”
他的眼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贺玉猛地站起身,把人拉到沙发上,质问道:“你就这么自甘下贱吗?”
宁真真不语,伸手要摸贺玉的脸,他要贺玉靠得再近一点儿,这样他挺直了脖子就能吻上他微薄的唇了。
贺玉一把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宁真真有些记不得后来发生了什么,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躺在了马路边上,估计是会所里的工作人员把他丢了出来。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