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真站在马路边上,大概等了十五分钟,就看到张渚开着他的三轮车来了。
“张渚,猪猪。”宁真真踮起脚尖挥舞着手臂。
张渚嘴上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皱着眉头说:“挥什么手呀,我又不瞎。”
“你又不抽烟,老叼着干什么?”
张渚一边帮他搬行李,一边骂道:“你懂什么呀!”
宁真真哪里不懂,张渚这个人对自己可抠门了,买包二十块钱的烟可以抽上三个月。不过他运气比自己还要差,父母过世后留下了一屁股的债。不过好在他nainai给他留下了一套四十平米的房子,日子还能凑合凑合过下去。
宁真真坐在三轮车上,拍了拍张渚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你猜那老头给了我多少钱?”
“多少?”其实当初张渚是反对宁真真去做这份工作的,那老头蔫坏蔫坏的,让宁真真去做他的保姆,说白了就是图真真年轻貌美。不过当时宁真真急着给他妈还债,老头给得多他咬咬牙就去了。
“你猜嘛。”
“一百万?”
“一套房!”
张渚一听这话,一脚急刹车,转过头去质问道:“那老头欺负你了?”
“没有,怎么会?你想哪去了。”
“那他怎么给你这么多钱?”
“人家有钱呗,”宁真真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猪猪,你快点开,我饿死了。”
张渚了解宁真真,受了苦绝对憋心里,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又看,确信了他没说慌,才又放下了手刹。
宁真真看着路边昏黄色的路灯一个接着一个远去,突然就有些伤心了,“猪猪,我本来打算和你一起搬去那儿呢。”
张渚猜到了估计是他妈又问他来要钱了,于是说:“我才不稀罕呢,我这住得好好的。”
“哎,可能咱俩这辈子就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吧,我妈她又去赌博了,我得把房子卖了替她换钱。”
“你替她还了钱,她又跑去赌,你打算替她还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不去赌了,我什么时候就能不用还了吧。”宁真真仰起头,努力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傻子。”张渚是个beta,要不然他现在肯定会闻到空气中淡淡的nai香味。宁真真伤心的时候,就会漏出一点牛nai味的信息素。
“没办法,我就剩这一个妈了。”
张渚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咱俩凑合着过吧。”
“猪猪,我好喜欢你。”宁真真在他的耳边大喊道。
张渚脸上一脸嫌弃,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夏日的晚风吹在二人汗津津的脸上,卷走了chaoshi的水汽,至于那些带不走的泪与忧,就交给明日的朝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宁真真和张渚只有兄弟情,猪猪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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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张渚睡到中午才起来,一走出房门就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阵阵香味,不仅他的鼻子闻到了,他的肚子也闻到了,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宁真真端了两盘蛋炒饭出来,笑着说:“吃饭了,猪猪。”
昨晚宁真真在他耳边喊了三四十下猪猪,此时的张渚已经对这个外号免疫了,心平气和地说:“我这个月上早班,四点到十点,晚饭你一个人吃吧。”
张渚在一家夜总会里上班,主要是卖卖酒,干些体力活,偶尔也会调个酒。工作累是累了些,偶尔还会有闹事的客人,不过老板大方,钱给得够多,他也干了快有两年了。
“猪猪,你们店里还招人吗?”宁真真有些心动了。
“招,不过只招beta,不招你这样细皮嫩rou的Omega。”张渚反对宁真真去夜总会上班,一来里面都是群alpha,beta,喝了酒后难免会动些坏心思,二来宁真真长得太过好看,一晚上下来,不知道要被揩多少油。
宁真真有些丧气地说:“那好吧,我去找别的工作好了。”
“你不是一直想开个花店吗?这次把房子卖了,钱别都给你妈了。”
“对哦,那我下午就去找中介,”宁真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又问道,“猪猪,我的手艺怎么样啊?好吃吗?”
张渚点了点头,三五下就把盘子一扫而空。
宁真真下午去见了中介,中介一看他有这么优质的房源,保证帮他卖出个好价钱。宁真真打算拿到了530万后,拿500万给母亲还债,拿20万给张渚,他用十万块去开花店,日子有了奔头,会越来越好的。
宁真真这几日把老城区都逛遍了,终于看好了一个位于长宁巷的临街商铺,二十多平米大的地方,租金贵了点,一个月要八千。不过他打探过了,住在这儿的年轻人很多,而且这块街区里没有花店。他还去了一趟城郊的鲜花交易市场,比对了批发价格和零售价格,他估摸着一个月赚个万把块钱不是问题,这样三四年下来就能把张渚的债给还清了。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