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隆慢一点。
“啊……嗯……隆!”
而且,为了讨好贺兰隆,他自己大张开腿,一边收紧或放松着臀肌配合着贺兰隆的进出,一边放声呻吟着,因为贺兰隆说过,喜欢他叫床的声音。
“真紧……唔,你可真能吃……”贺兰隆也热汗淋漓,青龙帝嘴上说不要,双腿却紧缠着他,越来越会‘吃’人了……当然,这也是自己精心调教的结果。
“天……天颀,”叫着青龙帝的名字,贺兰隆纵情驰骋,纱帐震动,两人急促地喘息声重叠在了一起。
“隆……我要去了……要去了……”青龙帝的喊叫带着哭腔,臀部紧紧地夹着贺兰隆的阳物,平坦结实的小腹抽搐着,贺兰隆像在战场上一样红了眼睛,压下身子猛烈地抽送之后,他解开束住青龙帝命脉的金箍,将热液尽数迸进急剧收缩的幽径。
几乎与此同时,尹天颀也攀上了顶峰,他弄湿了贺兰隆强结实的腹部,气喘吁吁,眼神则呈空洞状态。
贺兰隆看了他一眼,退出青龙帝的身体,拉起床尾的丝绸长袍。在他系好衣带,一把拉开纱幔之时,也传来了宫女恭敬谦卑的报时声:“皇上,五更天了。”
贺兰隆本想说皇上今日不早朝,可是又觉得不妥,青龙帝尽管处处受太后牵制,没有实权,可毕竟是金阈天子,如果不上早朝,就给了太后那一伙人新的夺权借口。
沉思片刻后,贺兰隆以不情愿的口吻吩咐道,“来人,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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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帝与贺兰隆翻云覆雨之时,尹天翊已经静悄悄地出了永安门。他是买通了御厨房的烧水工人,躲在水车里溜出宫去的,他这是第五次出宫。
在皇宫里的权臣嫔妃为争夺太子之位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尹天翊最大的消遣就是在陌生又喧闹的市井间穿梭,看糖人,杂技,玩叶子戏,和孩子们一起捏泥人等等。
在百姓中间他感觉到平静,就算是一下雨就变成泥浆河的街道,他都觉得和蔼可亲,比皇宫里温暖多了。
尹天翊一直觉得自己是投错了胎,才会生在帝王之家。
他不讨任何人欢喜,先帝嫌他口拙愚笨,将来不成大器。贞太后讨厌他的母亲,因此一并也讨厌他,曾在大殿嘲笑他是蚁鼠之辈,不准他上仁寿宫请安。虽然他贵为王爷,锦衣华食,他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
尹天翊拎着行囊,走在晨曦初透的永华街,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回去了,虽然出宫的刹那,他很苦闷,很害怕,觉得自己从此将无依无靠,可他很快振作了起来,天无绝人之路,他有手有脚,还能饿死?
比起嫁给那个什么大王,当自由自在的百姓可是幸福多了。
“为什么会有人叫铁木耳呢?”嘴里念叨着这个十分奇怪的名字,尹天翊耸了耸肩膀,往前走去。
为了避免被皇兄抓回宫去,尹天翊想到了一个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
——就是春楼。
凝香坊是上京着名的春楼,凭水而建,装饰华丽的画舫建立在清河之上,两岸桃红柳绿,生机盎然的美景一览无余,一架朱红小桥与岸相通,岸上还有八、九座以旱桥连接在一起的红楼。
楼内有剔透玲珑的湖石假山,一夜千金的名妓厢房,平日里是轻歌曼舞,香气缭绕,金樽酒不空。
尹天翊和凝香坊的老板娘签了个短工契约,负责打扫兰花院的厢房和庭院,兰花院位处北边,人没有画舫那么多,尹天翊爽快地答应下来。
虽然他拿起扫帚来显得笨手笨脚,可人老实,也勤快,不该看的,不该说的,绝对守口如瓶,老板娘芮夫人观察了一阵后,就把尹天翊调到了凝香画舫,给那些一掷千金的贵客沏茶倒水。
三月末,又一日,尹天翊给紫砂茶壶里添加茶叶的时候,听到两个小厮在窃窃私语,而画舫外面似乎很热闹?
“听说那偷了纨扇贵妃图的飞贼还没有抓到?”
“是啊,六扇门把上京的底都掀翻了,就是没飞贼的消息,不过那贼人偷贵妃图干什么呀?要是我,就拿夜明珠,玛瑙杯。”
“嘘!不要命了,”扫地的小厮紧张地看了舱房外一眼,“这也能瞎说,小心官老爷把你捉了去!罚你板子!”
拧着抹布的小厮不以为然,摇头晃脑道,“官老爷哪里有空管咱们这些杂役,皇上龙顔震怒着呢,再不交出贼人,他们就要掉脑袋了!”
“啊!”尹天翊一不小心加多了茶叶,赶忙又拿木镊子夹出一些,青龙帝皇榜上獐头鼠目,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贼人就是他。
也许觉得王爷逃婚,是皇家家丑不可外扬,那皇榜上的人一点也不像他,百姓认不出来,六扇门的衙役,还有禁军就缺了线索,像没头苍蝇般到处抓人,尹天翊如果不是一直躲在春楼中,也会被他们抓去,由内政府总管认人。
尹天翊不由叹了口气,随大苑王一行离京越来越近,皇帝和官吏们的脾气也就越来越暴躁,一时间闹得京城鸡犬不宁,尹天翊好几次想跨出凝香坊,平息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