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大火小都影响药效,旁的丫鬟要来帮他被他拒绝。
跟着陆霖几年,也学到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沈钰清的药,不敢随便让外人碰。
但过程有人要调用资料,不过只耽搁一小会。
再回来的时候见刚才那丫鬟在炉子边打扇,他没注意,只看药熬好了便盛入碗里端去给沈钰清。
正巧这时候陆霖也在门,两人打个照面。
陆霖似乎站了有一会了,见他手里端着的中药,顿时变了脸色,“她病了?”
杨铁牛想了想就将沈钰清的情况给他说了,又道,“病了好几天,一直不怎么舒服,今天突然咳的厉害…”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陆霖蹙眉,将药碗接过来。
杨铁牛动了动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看陆霖端着药碗推门进去。
屋子里沈钰清睡着,面色chao红,眉头紧皱,陆霖伸手探她额头温度,顿时被额头的温度吓了一跳。
好烫!
沈钰清糊里糊涂,听到动静还以为是杨铁牛,她喘出口热气,“小牛…”
陆霖从背后将她扶起来,摸她汗shi的头发。
感觉到不对,沈钰清睁开眼,发现是陆霖,她又闭上眼睛,“你怎么来了?”
陆霖抿唇,一手端过药放去她嘴边,“喝药。”
“我自己喝”,沈钰清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浑身烧的滚烫,也没什么力气,又倒回去。
陆霖接住她,看她被汗水shi透的头发贴在脸颊秀丽的眉眼,就是这个人以往有点小灾小病都让他紧张不已,现在却虚弱成这样,想着心口像被人拿着凿子凿开,空荡荡的灌着风。
“先喝药”,他声音沉沉,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恻隐。
实在没力气的沈钰清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口,只是那口药刚喝进去就又被她吐进药碗内。
“怎么了?”陆霖没察觉,手腕一抖,那药碗就被沈钰清打翻在地。
本就因病身体不好,被折磨关在这小黑屋内如复一日,再好的脾气都磨光了,加上沈钰清这会脑子不太清醒,想都没想就道,“陆霖,杀我简单的很,斩首取我我心脏都行,这点毒不至于毒死我!”
“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陆霖惊愕,余光瞥见地上被药侵蚀的地表,眼皮一跳,猛地站起——
惊骇:“药里有毒!”
沈钰清难受的很,没Jing力理会他,恹恹又倒回床上。
再次醒来,只觉得耳边嘈杂的很,有人哭有人闹,扰的人不安宁,沈钰清被迫睁眼,入目是藏青色的床幔。
陌生的房间,不是原来的屋子。
外边人声鼎沸吵吵闹闹,几乎整个大理寺的人都在这,陆霖气疯了,第一次对着众人发怒。
好在下药的丫鬟已经被查出,只是人也是拿钱办事,背后主谋隐藏的很好。
在这京城想对沈钰清下手的人太多了,就是陆霖一时间也没个定论,只是心中后怕,想不出其他法子,就将众人聚集,干脆来场杀鸡儆猴,活生生将那丫鬟乱棍打死!
由于杨铁牛的疏忽,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自行领罚,杖责两百,这要打下来人都得废了!
但陆霖不喊停,谁也不敢出声。
一棍子接着一棍子,棍子打在□□上的闷哼,让人心惊胆寒…
“住手!”沈钰清不知何时出来,想让那行刑的大汉住手,但两人迫于陆霖威压不敢停手。
“陆霖!”沈钰清又去看陆霖,焦急,“让他们住手!”
陆霖不由分说将人往门里带,“回去躺着,你还发着烧!”
沈钰清刚才在放纵已经大概得知事情经过,想劝说但陆霖什么都听不进,一个劲将人往里推。
他油盐不进犯浑的样子激怒了沈钰清,沈钰清反手就是一巴掌落下去,“那是铁牛?他能害我?!”
沈钰清在病中,这巴掌不算重,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只是软趴趴打上去,但却令陆霖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乌云遍布。
“沈钰清,这是你第三次扇我巴掌!”陆霖忧她至极,哪想到这人反倒不领情!
沈钰清没想到他都还记得,顿时冷笑,“那是你该打。”
她转眼不想与他多说,“快些让他们停手!”
对峙许久,陆霖到底是喊人停了手,拆散院子的人,让人将丫鬟的尸体抛出去处理了。
沈钰清要跟过去看人伤势,被陆霖死死拽住,“你倒有心思关心其他人,你自己身体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差点中毒你知不知道?那是烈性毒药若是普通人沾上…”
他一连甩出好些问题,听得出他是真实在紧张。
“行了!”
但沈钰清不耐烦打断他,很平静与他对望,“做的这么假惺惺,陆霖你其实也盼着我死是不是?”
“我要是死了,你就能安安心心和徐家小姐在一起”,说着,她厌恶的笑了下,“我倒是希望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