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梭有几个一块长大却没有进入军政系统的发小,说是发小,其实也就是一个大院长大的,袁梭和自小跟在父母身边深受疼爱的袁家老大不同,他出生那几年家里光景不太好,父母做为指挥官远征虫星,家里老大早早到了上学念书的年纪,背着书包头也不回扎进了帝国征天军校,跟一帮上进的二世祖为了个首席争得头破血流,一年不见得回家一次。
袁梭是养在袁家老爷子身边的,深宫宅邸庭院深不可测,曲水流觞小青石铺成的道路两侧摘满了盛开的木棉树,一到木棉花开的季节,遮天蔽日花粉飞舞。
这孩子打小不喜欢花花草草,反而偏爱舞刀弄枪,别人吃糖吃nai吃稀饭的年纪,他就会拿着生日自家大伯送的手枪,跑到那条开往九元山盘山公路入口,学人家星盗打劫,一开始的的确确仗着艺高人胆大得手了几次,后来茬子越来越硬,敢住在九元山的人家非富即贵,还是大富大贵那种。
偏偏这孩子是袁家嫡长嫡孙,家里又没个正经大人,还是后来白家白老过来做客遇到到这打劫的小子,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老伙计的种,没办法,袁梭长得贼像他爷爷,比他爹还像,祖孙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他爷爷也更偏疼小孙子,老人家金戈铁马一辈子,对着儿子们非打即骂,唯独对小孙子是视若明珠。
不过老人家这么溺爱也不是个事儿,年中回来探亲的袁家大伯知道了这事儿,头一次恶向胆边生,顶了老爷子牛,硬生生替弟弟教了回儿子,提着这无法无天张牙舞爪拿着枪扬言要崩了自家大伯的小兔崽子头也不回冲进了军营。
身后是杵着拐杖气到面容狰狞扬言要毙了儿子的袁家老爷子。
所以说人家是祖孙两呢。
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爷崩了他!”小兔崽子嗷嗷叫唤,呲牙咧嘴,气势汹汹像头小狼崽子。
“阿爷崩了这个小王八蛋!”身后袁家老爷子同样嗷嗷叫唤,积极响应宝贝孙子号召,哆哆嗦嗦举起空弹手枪准备枪毙自家大儿子。
做了回恶人,身穿迷彩服,肤色微深,个头极高,面容英俊如刀削的袁家大伯朝天翻了个白眼。
孩子再这么教下去就废了。
此后数年,袁梭长在大伯军营,和军营里那帮家世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人都不错的伙伴相伴了一二年岁月。
人都是需要利益共同体的,袁梭从部队转军情系统的消息一爆出来,请他的饭局就没停过,偏偏这厮外表浪荡不羁内里软硬不吃,饭局从来不去,送礼全部拒绝。
“对对对,龙泉大酒店,五星级大厨,特别会做甜点和分子料理,嘿,那叫一个地道。”
电话那头是军营发小的吹嘘声,袁梭抚摩着通讯器,眸光低垂,心里有了那么点想哄omega开心的意思。
白云洗完澡走下楼,shi漉漉的头发贴着脖颈,衬出一截白嫩嫩的脖颈,他身材匀称,肌肤白的晃眼,雪白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猩红的毛毯没过半截白玉似的脚踝,看得袁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过来,哥给你吹干头发。”薄薄嘴唇叼着没点燃的烟卷,衬衣袖口叠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他装模作样举起吹风机。
白云转身就走。
袁梭一看白云要走,“嘿”了一声蹦起来,烟卷掉在地上:“哥头一次侍候人,这么不给面子的?”
“砰。”大门用力关上。
袁梭愣了几秒,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边唾弃自己像个舔狗,一边闻着omega甜美的芬芳,只觉得心都要融化了,那份清香甜美的味道可真是要了他命啊。
袁梭系好安全带,侧过头去看副驾驶座,白云窝在副驾驶座位上,Alpha信息素若有若无的隐藏在创可贴下,这让袁梭感到本能地不安,Alpha是人性野兽的象征,他们本能渴求着omega,恨不得将娇软的omega连皮带骨吃下去。
“你身上……”牙齿抵住舌尖,喉结在结实的脖颈上剧烈滚动了一下,深沉宛如寒夜的眸子含着一点复杂莫测的情绪,副驾驶座的omega侧头望过来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信息素是冰雪混合了糖果,隐约夹杂一丝松木燃烧后的冷冽香味,因为洗过澡的原因头发shi漉漉的,连空气里也变得粘稠shi软。
他窝在座位里,安全带勒住纤细的腰肢,必须扣到最小的卡扣才勉强能圈住,他穿着宽松的米白毛衣,举起藏在衣袖里的莹白指尖,掩嘴轻轻打了个呵欠,朦胧水润的眸子散了几分清冷,视线对上的时候,袁梭几近狼狈地挪开目光,浑身上下仿佛连血管都在那一眼眸光里剧烈燃烧起来。
“我身上怎么了?”
白云嘟嘟囔囔,嘴唇红润如蔷薇,仿佛猫儿般微微翘起,泛着shi润水迹。
疲倦的身体残留着性爱过度后的痛楚,白云想趴在晒得暖呼呼的被窝里睡觉,可是某人将龙泉酒店大厨吹得天花乱坠,只好抿了抿嘴唇忍住倦意。
“味道,淡了。”袁梭垂下眸子,目光化为实质般落在少年脖颈上,俯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