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这才起身去了寝殿。见陈庭月还睡着,并未吵他,自己走到外间的贵妃榻上坐着处理起公文来。
等陈庭月睡醒起来的时候天都暗下来了,刚坐起来正要披衣服的时候,赵离人就听到动静进来了。
见他正在披衣服,也没催促,坐在床边儿边等他,边笑道:“起来的正好,刚膳房的人还来问可曾要用 膳了。”
陈庭月笑了,调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听到有人说能吃饭了,才起的,不然我才不起呢。”
赵离人莞尔,站起身来,轻啄了下他的唇,柔声道:“那等会儿吃完了再睡。”
摇摇头陈庭月道:“罢了,睡了一天了,晚上估计睡不着了。”
见陈庭月将衣服穿好,赵离人上前两步扶着他起来。陈庭月发现他在自己府上的时候不常用轮椅的。
赵离人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腿上扫了两眼,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两人边往外走边解释道:“本就跟你说 了,没什么严重的,轮椅也多是给外人看的,在自己府上就没甚必要了。”
“给外人看的? ”陈庭月疑惑,“给谁?”
“嗯,之前确实是需要轮椅,后来好些了,就或可或无,之所以还坐着,不过是给太后瞧的。”
“我听你几次三番提到太后,她是不是......”陈庭月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是。”赵离人给了他答案。两人坐到饭桌上,赵离人盛了碗汤给他,继续道:“我们这当今太后可不是 省油的灯,虽不怕她,但也嫌烦,索性坐着轮椅让她能安点儿心,我也能省心一些。”
张太后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刚入朝的时候,在宫外建造太子府的事情,就是她在身后推波助澜 的。不然,他身为太子,理应入主东宫,如今却顶着太子的名头住在宫外,不论如何,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的意思。
不过住外面确实比住宫里方便些,这点儿上,说良心的,赵离人还是有些感谢张太后的。
陈庭月想了想上一世太后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有数了,便没再多问。赵离人也没多说。当然,没说并不 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有些腌攒事情说出来确实有些污耳朵。
别的不多说,两人一会儿工夫就吃完了饭。吃过饭也并未马上就休息,赵离人领着他在院子里散步。
边走着,赵离人开玩笑道:“你也好歹在这府上住了两年多了,哪哪儿都认识,怎么被欺负了就是不知 道去找我的路呢?。”
陈庭月大窘,忙声道:“快别说了,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
赵离人不以为然道:“你有什么可丢人的?丢人的是我还差不多。”
陈庭月一愣,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巴没有说话。
赵离人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见着他的模样也并未解释什么,而是慢条斯理道:“在我自己府上让你受 此大辱,我才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陈庭月又一愣,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他以为......是赵离人觉得那个妾室被他染指了......才觉得丟人
的呢......
片刻后,陈庭月才抿了抿嘴唇,轻声道:“说这个做什么,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给你惹了事。”
赵离人哼笑一声,牵起他微凉的手,“你要跟我究其根源喽?那我们就得从小开始算起来了。”
陈庭月哑然,“怎么又说到这个上来了”
“是你要说啊,你要跟我算的。”赵离人揽着他的肩,轻轻亲了一下。
陈庭月都快习惯了赵离人是不是的动手动脚。
“我没算啊,我什么都没说。”陈庭月哭笑不得。
“你说是你不小心,那若是你身子还好的话,根本就不会不小心,一个女人,你肯定能躲的开。而你的 身子不好的缘故归根结底就是因我而......”
“好了! ”陈庭月轻暍,打断赵离人的滔滔不绝。
赵离人一噎,动了动嘴巴没有说话。
陈庭月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要没甚好说的,就快闭嘴吧,别说些让我起火的话。”
嘴巴动了半天,赵离人楞是一个字都没再说。两人转悠了两圏便回房了。
临到进门了,赵离人才道:“陈小四啊陈小四,你也挺厉害的啊,当今太子你都敢呵斥了?你出去打听 打听去,除了你,谁敢训斥我?”
陈庭月难得的眨了眨眼就,有些轻佻道:“呵斥值当什么?打我都打过。”
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两人刚见面那会儿,赵离人撑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道:“那个时候是两天没吃饭 了,又累又饿,狼狈至极,故意装的,你真以为我被你打了啊?”
陈庭月自然知道他是装的,轻笑了笑,没说什么。
两人进了屋也并未马上就上床睡觉,坐在塌上暍着茶。陈庭月这才想起来,“对了,你让人收拾间屋子 出来吧。”
赵离人看了他一眼,将倒好茶的茶盏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