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邵,”柱子说:“我叫他先生,呵呵!”
“哦!”嵩俊是当初霜儿、书怡、邵雍等人来西夏时,遇到的那支商队的一员,他是公主的虎骁卫,他知道邵雍。
槿月坐在树边,听嵩俊了解着情况,尽管终于脱险,可是宁卓和众多兄弟生死未卜,那些危急中离别的情景,一幕幕回想出来,心中再难庆幸!他们,为什么没有得救,悲伤如泉涌一般升至心头,让她无法控制,只能抱着双腿,埋头低泣!
大家看到槿月哭泣,都沉默下来,没再说话,嵩俊走过去,也没法安慰,只能蹲下来,默默地流着眼泪,听她抽噎。
于卿海扶着树站起来,来到槿月身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槿月和大家连叩三首,屈身落泪!
苍山留孤树,
日影伴人独,
棘草遗星润,
戎马浊血伤,
看是战与杀,
却是情与真,
离言虽简落,
万载亦铭心!
南门博弈
玄平关都尉府中,贾书怡已准备好去城南赴约,特地来到贾鸿轩的房中,向父亲交待一声。
“爹,放心吧,有蒋都尉、野利大哥,还有那么多官兵,没事的!”书怡说。
“你还是把荀教头带上吧,多个人,爹还放心啊!”贾鸿轩说。
“哎呀,爹,”书怡说:“唐颖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还在打宝藏的主意,你也得有人看着啊!”
“这……”
“好了~”书怡说:“你就和教头安心在府上待着,中午我就回来了!”
“奥,那你小心一些,别强出头,你这又不是真的~”贾鸿轩说。
“知道啦~”书怡说:“荀教头,这几天和我爹先不要出府,以免发生意外!”
“好的,少主,放心吧!”荀荣说。
“公主~”书怡玩笑地提示了下。
“奥!公主!”教头赶忙改口,憋笑着。
书怡也撇嘴笑了笑:“走啦!”摆手离开了房间。
南城门外,兵马已部署到位,城门下是五百人整个将城门口围了个半圈儿,城头上还有两百弓箭手列队助威,这南门口现在算是连只老鼠都进不去了!
不过,赴约的老鼠是可以进的,前提是要搜身,而且人数不能太多。
蒋煜已经提前在南门督察,禁止无关人等通行,等候书怡和可能的来者!
巳时两刻,贾书怡着公主常服,来到南门,视看询问。方知还未有对方之人赴约,于是登上城楼,一边观景一边等待。
同样是门楼上看,这玄平关外比书怡的鸿运山庄是开阔得多,不过肯定没有山庄那种景色。书怡在城楼上瞭望远方,不禁想起当初,在山庄门楼上盼望父亲归来的情景,想起小萱、老汪、福生、还有……往事种种,怎料今日,只叹世事无常,生若浮萍……
唉,难怪人说独自莫凭栏,凭栏山水寒,书怡收了收心情,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却听蒋煜在旁说道:“公主,你看!”
书怡向所指方向看去,几个人影远远的从山后路上骑马而来。是四个人,渐渐的可以看清,都没有带武器,也没有遮面,来到城门那圈守卫的士兵外围,开始接受卫兵的盘查。
蒋煜向书怡请示,先行下城,去仔细查问。
来到那四人近前,蒋煜打量了一下,四人中,一人贼眉鼠眼,一人凶形斜目,一人硕壮如猪,只有一人还勉强看得过眼。
蒋煜看了看,二话没说,对士兵道:“来呀,围起帷帐,将四人脱光,仔细搜查!”
“是!”士兵话音刚落,那个看上去顺眼的秀士,对蒋煜道:“怎么,这就是公主待客之道!”
蒋煜冷哼一声:“非也,此乃本官待客之道!”
说罢,对旁喝令:“快!”
搜查完毕,帷帐撤去,书怡已经在众兵簇拥之下,乘辇来到城外。
四人站在刚刚能听到对面说话的位置,并不下拜,只由那名秀士抱拳道:“敢问公主,如此阵仗,到底是谁人鼠胆?”
书怡坐在辇上,心想要辩论是吧,那就奉陪,书怡道:“本宫绝无荼害百姓之胆!Yin诡谋逆使我将士自相残杀,同袍失友,白叟失亲,如此恶行,还敢妄言有胆!!”
“嚯!!”那夜受伤和失去亲友的将士纷纷呐喊助势!
那秀士虽有些才胆,又怎能压得过这众人之威,只能切齿忍耐。
声息,书怡又道:“尔等今日此来,倒也应约,不知是要束手就擒,还是又耍什么花样?”
秀士道:“公主是聪明人,应知这天下之争岂能无血,不使些手段,公主又怎会坐此,与我等议谈!”
书怡道:“哼,事已至此,与尔等有何可谈?”
秀士说:“公主既重百姓,说明有情有义,百姓惜命,恐怕也不想战火连天!我等今日便为止战而来,不知公主可愿听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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