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叮嘱我货票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还必须辰时去处理,现在时辰过了也不用急了,咦,要不先去买套衣服吧,我看到一家衣店就走了进去。
同日早上,邵雍带着昨天买的一幅字画和一本好像讲义的东西往太学走着,因为昨天出色的表现,学院同意让邵雍入学授课,今天上午要去先办一下手续,与学院商量下授课时间。
眼看着快到太学门口了,要穿过一条临河的小道,路两边一边是河岸,一边是校园的围墙。只是,这围墙上似乎有什么动静,见邵雍一来马上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袁甚和另外两个不学好的同学,爬在墙上探着脑袋,见邵雍来了又都缩了回去,“快,旺财,上!”袁甚低头对身旁蹲着的一条小黄狗轻喝了一声,心想‘让你骂我纨绔,这回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接着,那狗儿收到命令,后腿一站,扑棱扑棱如杀手一般,凶狠狠地就窜了出去!钻过墙下的一个狗洞,径直朝邵雍奔了过来!
第三小节
且说这路上也不是没有其他人走,而且离校门也不是很远,多多少少也有出入的师生,袁甚就是想让邵雍出丑,让师生看见,但又怕误伤了别人,所以才选好了地点打算报复。
那狗儿不是很大,但凶气的很,一出来就把远处的路人吓了一跳,更有眼尖的女孩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双手紧攥在胸前呆在原地不敢再走。
而邵雍停住脚步,脸上轻松之气也不复存在,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凝神刹那,一下又睁开了双目,手中那卷生宣字画猛得一展,长卷落开,一只下山猛虎随其目光猝然而现,那虎睛灼灼其威、虎视眈眈,应着邵雍的目光如同活跃一般,卷轴展处,劲声一抖,虎口獠牙伴落卷风声,邵雍右手持画立于路中,微风过处衣带静起,再看那小狗,卷落之时就愣了一下,虎画一开,那狗儿整个身子都抖了一抖,像挨了一刀似的,哀鸣着连连倒退,狼狈如鼠窜回了墙下的狗洞里!
这下子,一旁的路人都看呆了,墙上的袁甚惊得一不留神“哎呀”一声掉了下去,还边疼边念叨着:“旺财!回来!”
之后,邵雍重新将画卷起,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径自往校园里去了!
上午邵雍除了办理授课的手续,还特别到梁承那里道谢了一番,知道梁承喜爱画虎,便将虎画送给了他,梁承接画一看,落款竟是魏晋大画家张僧繇!
梁承本来还不敢收受,可仔细看去,却发现这是一幅当代的赝品,邵雍笑说是从街上字画摊里淘出来的,梁承闻言笑道:“我当这画龙点睛之人,竟能有虎画传世,呵呵,实在惊煞我也!”两人叙谈良久,开怀不已。
再看看我在衣服店里这美的呀,左挑挑右选选,原来买衣服的感觉是这样的,嘿嘿~。最后我挑了一件贵一点儿的,因为想起昨天那个贾三爷的眼神,我就恶心的慌,**的,还有某些人我就不想说了,想起来就腻歪,**,真不知道这衣服是给自己买的,还是为别人买的!
穿着崭新的衣服出了衣店,走起路来倒还有点儿不自在,总觉得人家好像要看我,咳咳,也许是自作多情了。经过一家牛rou板面的摊子,我走过去要了一碗,这家的板面特别好吃,来开封的这段日子没少光顾这家,心情好的时候会加个卤蛋、加几片牛rou,嗯,那小日子恐怕是贾三爷之流无法理解的~!
吃完面,因为离码头也不远了,身上还带着那胡椒的货票,心想要不去瞅一眼吧,如果能退……哎呀想什么呢,还是按神仙哥哥说的办吧,不过,反正也经过码头,去看一眼顺便打听下情况,也好以后继续进货啊!
就这样,边走边想着就来到了当日那个码头,见到齐月斋的收购胡椒的告示还在,我心想这齐月斋收胡椒的期限是七天,时间也快到了,就算船没沉,要是货来不了,齐月斋这个事儿估计也赶不上了。
刚要往那个运河驿站走,听见告示牌旁边有人在议论,说什么胡椒有毒还是不要为好,还说估计价格要降了,再批量订货的话肯定亏本!
我听着他们说的,心想难道是昨天小萱说的那个事儿起了作用?那寡妇的儿子真的是因为胡椒中毒?唉,谁知道呢,即便不是胡椒的问题,这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是真要降价了!
我来到驿站,找到那日订胡椒的那个房间,门是开着的,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催催催!催你妹啊!**的!船不来我有什么办法!刚打发了那两个军差,又来这么个鸟厮,娘的,半斤檀香也好意思来催!”
我停在门外,听出是那个船工郑全的声音,果然如邵先生所说,他们现在肯定是被买家催得要命,等买家走了正一个劲儿的背地里骂呢,我要是再去催,还指不定一会儿怎么骂我呢!
五百两黄金啊!我看着手里的货票,这小心思又按不住地有些作祟。这时,不知是谁在一旁叫了我一声:“陈默?”
我抬头看去,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笑嘻嘻地朝我点了点头。
我纳闷儿说:“你是?”
“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