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这种桎梏,老太婆回头看了看,又转过头一种低沉苍老的声音朝我俩缓缓说:“让一下,年轻人,当着路了~”!
话音刚落,我这身体就好像如释重负一样,一下子缓过了神来,赶忙向旁边倒退了两步,而羊倌儿几乎也是重复了我的动作,给老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再看看刚才说话的男人,原来是杨头和老马喝完茶上楼来了!
杨头两人走过来,跟我和羊倌儿四个人站在走廊中间,等老人走出走廊才互相看了看,示意赶紧回屋。
“怎么回事?”回到屋里,杨头问起来。
“让那老人吓了一跳”我揉了揉脖梗,说:“悄无声息的就走到我们后面,还以为是什么呢!”
羊倌儿也松了口气,低声对我说:“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的?”
“那个老太婆?”我笑说。
“不是,一个女孩!”羊倌儿说。
“……你也看到了?”我惊讶道。
“说不清楚,可能是看错了!”羊倌儿道。
“哎呀,快说说,你看到她在干嘛?”我急道。
阿贵听到这里,立马凑过来说:“什么女孩,什么女孩?”
“什么什么女孩!”羊倌儿说:“可能就是累了,眼晕!”
我一看阿贵,气得推了他一把,说:“一边去,净过来捣乱!”谁知,羊倌儿可能是怕阿贵又没完没了,竟不说了,躺在铺上讨饶说:“哎,饶了我吧,赶了一天路,累得够呛,快睡吧!”
这时候,财叔的呼噜声也打了起来,几个人收拾了一下也都纷纷倒下休息了。躺在铺上我脑海中又回想起那个模糊的魅影,难道是那个跑堂的,这时我才感觉到进了客栈后,看到那个跑堂的女孩,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应该说,不只是女孩奇怪,那个矮子店家,还有那些喝酒的客人,都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正常!没错,正常,有点正常!你说一个黑店,怎么会正常?店家那么客气,跑堂的女孩一点也不张扬,反而好像还挺老实,连那些客人也不胡闹,虽说也嘻嘻哈哈喝酒猜拳,但没有一个对那女孩不老实的!唉,也许是我想多了,又或许……想着想着,这睡意就浓了,迷迷糊糊得睡过去了。
不知是睡了多久,翻来覆去的开始睡不踏实,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什么敲击的声音,要是用力敲还好,可它很轻,轻的让人发毛,还时有时无,要仔细听吧它就没了,不想听了吧它又有了,真是好不烦人,再加上正好又被尿憋醒了,想继续睡实在是难受,可是,看看其他人都睡得正沉,外面也还黑洞洞的,想到白天杨头和老马的叮嘱,真是不知该咋办了。
我推了推阿贵,他两句梦话又睡了过去,又不好意思叫老马,于是想叫羊倌儿一起吧,正在这时,一个人从铺上坐了起来,我一看是财叔,心想这下有救了,刚想叫他一起,可他好像没注意我,自己站起来走到门边就要出去,我赶忙轻轻喊了他一声,可是,他还是没理我,自顾自的就出去了。
我急忙爬起来去赶他,心想这酒鬼搞什么名堂,太不给面子了!想着就来到了那条满是壁画的走廊中间,只有一盏油灯挂在墙上,忽闪忽闪的随时要灭的样子。
我这时候正尿急,想赶紧赶上财叔,哪里顾得上欣赏壁画。于是一股脑小跑到了走廊尽头,一拐弯已经看不到财叔了,以为他是蹲到厕所里了,黑不隆咚的就大厅里的一点灯光和厕所小窗外的夜光勉强能看清地面。实话说,当你知道前面有一个人的时候,在黑暗的环境里还并不怎么害怕,何况尿正憋的慌,顾不了许多,先解决了再说吧!
可是,当我方便完后,才越来越感觉不对,厕所里,除了我的声音,剩下的就是一片黑色的寂静,真的还有第二个人吗!
我有点发毛,不自觉的朝背后看了看,好奇心让我壮着胆子悄声喊了一下:“财叔,财~!”没喊完第二声,突然,那个敲击的声音就在我旁边,厕所的门外,响了起来!
嗒嗒~嗒嗒……,我心里一紧,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这敲击声我还没去找它,它竟然来找我了!
我不知道是该出去看看,还是该躲在厕所里,万一出去一看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一个人如何是好!可又万一它进来,把我堵在这里……,我终于还是抵不住好奇心的怂恿,踮着脚挪动那好像坠了石头一样的双腿,向门口猫去,手心里已经全是汗!
“年轻人~”我还没探出头去,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吓得我又缩了回来,只听她在门外说:“还不去睡觉,大半夜的,瞎叫什么!”
我听出是那个老人,出去一看,她手里竟然拿着个蒜臼子,那臼罐儿倒好说,可那蒜锤能有普通的两倍长,一下一下地砸在左手里的罐子里,这,就是听到的,那个敲击声!
我咽了口唾沫,上牙打着下牙地说:“您,怎么在这里敲~,残蒜~”!
“不在这敲,难道还要我老婆子进去叫你?”
她这么一说,我一下顿悟的感觉,确实是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