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想了一下就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情况了,毕竟他只参加过一次天际的年会。
“什么劝酒,说的那么好听,明明就是过来挑衅。”白屿看到对面的蓝亦洲突然暗下去的神情,弯了弯唇角。
“为什么蒋深要找哥麻烦啊。”顾北川不明白蒋深和白屿之间有什么过节,更看不懂为什么安燃对白屿那么关注。
“是啊,为什么呢。”白屿眯起眼,他想起蒋深第一次知道他就是I.W时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大概是嫉妒我好看吧。”
“啊?”顾北川愣了下,他并不算了解白屿,还没跟上白屿的脑回路。
蓝亦洲却笑了出来,“那人也够倒霉的。”
如果只是个空有颜值的花瓶或者只有才华的大众脸,也许蒋深不会那么嫉恨白屿,偏偏白屿把优势都占全了。
顾北川走前跟蓝亦洲道了谢,蓝亦洲面上温和地笑,不动声色地问了几句话,随后站在原地思索半天。
等白屿他们终于回到训练营,倪铮便发现顾北川总是围着白屿打转。
倪铮对这群天际的练习生没什么好态度,更何况他还记得顾北川把本属于白屿的广告资源给占了。
但看在顾北川尽心尽力地教白屿跳舞,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对着顾北川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
顾北川小声问白屿,“哥,倪铮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虽然这次倪铮和白屿不是一组,但倪铮总跑过来找白屿帮他看舞蹈动作,白屿早就发现了倪铮的态度,也没点破。
没想到倪铮耳朵很灵,一下就听到顾北川的话,看他的眼神更为不满,“你之前还抢了屿哥的资源,现在跑来干嘛,想要弥补吗?”
顾北川之前跟白屿说过这件事,如今听倪铮旧事重提,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白屿,“对不起,哥,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给你的资源……”
“没事,你教我舞蹈,就当是补偿。”白屿并不在意那个资源,就算不是给顾北川,也绝不是给他,给一个顺眼的总比给宋凌那种人强。
白屿其实很满意,之前有季风、倪铮和元希教他舞蹈,现在又有天际最有潜力的练习生教他,他自诩是个很有灵气的学生,他们教给他的风格各异,但他能从中吸收到不少Jing华。
他很喜欢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因为这样他可以找到千变万化的风格和灵感,音乐是这样,舞蹈也一样。
薛昊和宋凌倒也从没走在一起过,除了每晚两人共同到白屿面前公事公办地汇总一下训练进度,他们两人既不会彼此交流,又不会主动去找白屿。
尤其是宋凌,陈经纪走了之后,新来的经纪人根本不买他的账,他心里滔天的恨意更是尽数投射到白屿身上,他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白屿这次没有怎么动原曲,他觉得用原来的伴奏带和编舞就好,薛昊和宋凌会在原来的基础上改编舞,但不会跳出原有的框架。他也不想太分散顾北川和倪铮的Jing力,所以就跟着原来的编舞练习。
蓝亦洲似乎更忙了,连抽空来训练营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偶尔打电话过来问问他的腿还有没有问题,他甚至隔着电话就能听出蓝亦洲语气中的疲惫。
“蓝亦洲,你还好吧。”
“没事。”蓝亦洲知道他假装也瞒不过白屿,也就随他去了。
“少抽点烟。”
“……好。”
蓝亦洲看着柜子里的万宝路烟盒,他突然想起那一天,他第一次抽烟的经历。
那天是蓝亦洲的生日,一个五月末,白屿绵长的叛逆期还没过,顶着一头偏灰的头发,斜戴一顶棒球帽,痞痞地叼着根烟,流里流气靠在门边,“来一根?”
他没有被白屿的样子蛊惑,却为接下来的话缴械投降。
“你知道万宝路最初的广告语是什么吗?”白屿修长的手指抓着烟盒晃了晃,上面印着大大的英文字Marlboro。
蓝亦洲望向他浅浅的眸底和狡黠的笑容,摇了摇头。
白屿的笑意更深,吐了个烟圈,凑近到让蓝亦洲能闻到浓重的烟草味,轻慢的吐息和近在咫尺的泪痣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像五月的天气一样温和。但其实这烟后来变得很重呢。就像你,一开始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假象。”
白屿不甚在意地轻笑,但他的心却在那一瞬间被击中了。
后来他俩偷偷吞云吐雾被蓝亦海发现,蓝亦海发了好大的火,把烟全部没收走,白屿好不容易用无辜的眼神和软萌的笑容哄好了蓝亦海。
等蓝亦海一离开,白屿转头从床垫底下捞出一盒烟,朝蓝亦洲比着胜利的V字,笑容张扬烂漫,眼神漂亮得不可方物。
大概就在那一刻,蓝亦洲终于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心跳和压抑许久的意乱情迷。
说起来,他第一次抽烟还是被白屿鼓动的,没想到白屿先戒掉了,他却还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蓝亦海曾经警告过他,任何令人沉迷的事物都值得警惕,他知道是时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