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应玖其实每次见温长默都爱笑,这笑本该是温柔无害,而且他笑起来便和先帝的冷是完全相反的气态,仿佛无意让温长默误解。也不屑伪装成先帝来欺骗引诱温长默。明明他是知道温长默心悦的模样,仍是坚定本心的展现自己。他当年曾抚摸着眉心的疤痕笑着问温长默:“你可知这处伤是怎么来的。”
其实他这道疤却并不丑陋,虽然在眉心显眼处狰狞鼓起,却恰如花钿般,点缀的他更添英气,好似奇谈怪志里的又多一目的神秘诡谲。
“是父皇以我和皇兄是双生子为由,说日后恐有国主不明之疑,不愿立我兄长为太子,这般冠冕堂皇也不过他最偏爱纯贵妃的五子。我便自己伤了脸。”
“一个面带残缺的皇子便没了争位之力……我是想说,我不会抢皇兄的任何东西,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若我是他路上的绊脚石,不用他动脚,我就先自己滚到一边去。”
但是高应玖的话里,包涵的不仅仅是皇位,还有温长默自己,双生子喜爱的东西从来相似,偏偏对彼此又知对方心思,可惜皇位和美人,都是无法共享的。高应玖当年退出的干脆利落。却没有问过温长默的选择。
温长默究竟爱慕的是那个冰冷淡漠,仿佛冷雾般看不透彻的先帝,还是温柔和熙尚带单纯的高应玖,都已经数年过去,温长默也心知,若是先帝还在人世,这辈子高应玖都不会敢用这样呷昵的姿势敢把自己压制。还说这些疯疯癫癫的质问。难道他以为先帝死了!就能回到当年,不用再另做抉择吗?
难道当年不是他,原如烈焰一般纠缠,却在自己情动之初,又环抱美人笑谑:“我呀!是想尝尝书呆子的滋味,只是那种呆子又哪有美人你知情识趣。”
先帝正跟在温长默身后,看温长默隐忍微怒的脸,淡淡道:“阿玖还是小孩子性子。也是我太过娇惯于他,才令他愈发荒唐。”
温长默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应道:“哈…我原本也当他小孩子胡闹,应璋,你虽只长他两个时辰,但是你和他心思倒似错了数年。我本也没有当真,只是觉得…他也该管教管教了。总不好年纪轻轻便沉于声色。”便把这Yin差阳错间偷看到的一幕揭去。
此时温长默也感知到高应玖膨胀的欲望,愈发火热的隔着层层布料都无法掩饰,温长默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被他制服没有反抗之力。还带着被他强吻后勾动情欲,气喘吁吁间流露出的媚意。
温长默的心沉沉下坠,便是温长默和高应玖原想只是想商议些朝事,看他愈发灼热不甘的视线,只能发出一声叹息,唤了声他许久没有喊过的名字:“阿玖,莫教我日后恨你。”
“你恨吧!,明拙…与其随便让什么狗东西碰你,为何我不可。我今日再放过你,你日后仍不会给我任何机会,我想清楚了……你这样躲着我,又跟恨我有何不同呢?总归是不肯让我亲近。”
高应玖言罢,又想强吻在温长默面颊上,温长默试图躲闪,他却不依不饶,越发施展了力气强行把温长默摁在冰冷坚硬的殿中青石板上。温长默没有想过自己到如今权位,还会被人如此凌辱。自是挣扎。
“你真是疯了!……高应玖!你口口声声称你皇兄如何!却忘了我早和你皇兄定过情了吗?……这天下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cao我,独独你不可!”
“我…若我是女子,慈宁宫那位端坐到便该是我。”
这种大不敬的话,说出来也没有让高应玖停手,反倒面上添了一丝冷意,他撕了自己的内袍,破碎的布料绑在温长默的胳膊却意外好用,温长默还是打在高应玖下巴处,留下通红的淤肿,而高应玖眼中却是唯有势在必得的强硬。
温长默几乎快要疯癫,也是温长默高估了高应玖的理智,更是深恨自己身侧有他安插的人手—高应玖甚至能知自己如此隐蔽之事,跟权泽重乱lun之事。
其实高应玖也只是从温长默未叫医者来的推论。毕竟权泽重看温长默时,也不是一直伪装到极致的恭顺。而温长默的默认才是压倒高应玖的稻草。
他威胁温长默莫在挣扎,否则温长默官服受损凌乱,而温长默要出宫总需见人,到时又该有何颜面。温长默喘息间只能提起:“我和你皇兄…还有过肌肤之亲…阿玖……你这可是在违逆人lun。”
“皇兄早把你托付了我,只是我一直顾忌在他孝期罢了。你也无需担忧皇兄他生你我的气。想来皇兄也不会在乎……明拙,你能在他孝期纳妾,能和你义子私通,竟还要拿他来阻我!”
温长默气的想要发抖,连抵抗都失了力气,气的却是先帝。那个人…那个人的确会可能会给温长默和高应玖一点成全。他多无私伟大高洁傲岸的人,也是多么高寒漠然无心之人,连自己的情人都舍得拱手于人。其实还是不曾爱到刻骨。
若是死的是自己,温长默怕是吐出最后一口血,威胁诅咒也非要一世只能爱着自己。什么家国大义,在情爱面前,温长默只能留存无尽私心。至少不会如此坦然的让爱人再寻他人
高应玖已经解了温长默的亵裤,却也只撩起温长默的官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