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琮上前,指腹重重碾过她红得很奇异的嘴唇,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乖孩子,这种称呼,应该留在更重要的场合叫。”
赤/裸裸的暗示,简直就是明示了。
朝星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听见他“嘶”一声,才松开牙齿,指控道:“变/态。”
而陈宗琮显露出从未有过的轻佻和放荡。
他勾起朝星的下巴,吻顺着她挺拔的鼻梁滑倒嘴唇上,笑着说:
“宝贝,你应该不会想在现在,看见我变/态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有亿点点喜欢这样子的陈先生!我我我,我脏!
乐芹:出自《鲁颂·泮水》:“思乐泮水,薄采其芹。”
☆、C37
进了公寓的门,朝星还在闹别扭。
陈宗琮喊她,她不应答;去捉她的手,也被她躲过。而他只是轻声笑,并不见恼,仍是觉得有趣。
有时候朝星真觉得自己就像他养的宠物,可是转念一想,又有谁会对宠物这样体贴周到。
他最后一次喊她的语气有些严肃,让朝星不由自主地回应。
陈宗琮牵她去沙发坐好,“现在跟我讲讲,是谁,在什么地方,说了什么冒犯到你的话。”
朝星一愣。
陈宗琮猜到她在想什么,好笑道:“你觉得我能让你轻易糊弄过去了?嗯?”
他虽然在笑,眼神却沉,大概是不想吓到她,才勉强笑给她看。
朝星知道瞒不过,于是将那场单方面的挑衅,说成同学间的争执,又隐去后半句,只说:“他说我找不到真心喜欢的男人,这我就不同意了。”
“我不是有您嘛。”她要往他怀里钻。
“坐好。”陈宗琮淡淡一声,让她不敢再动。
“还有呢?”
他可不觉得这一句话就能让小姑娘见他没多久就抹眼泪。
朝星为难极了,问他:“您真要听?”
他说当然。
虽然朝星一万个不情愿转述这句话,但还是拗不过陈宗琮,慢吞吞地说着:
“他说,我只配给老男人当玩物。”
话音落,陈宗琮脸上最后那点笑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冷的寒意。
朝星赶紧坐到他腿上,抱住他,给他顺毛,“您别生气,他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没当真的。”
陈宗琮握住她肩头,往后一推,和她对视。另一只臂固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在地上,冷然道:“我不信同学间的争执能让他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朝星,你还准备瞒我吗?”
朝星低头,说不敢,便将实情一五一十将给他听。
越讲越委屈,最后伏在他肩头哭,控诉着,“您明知那话我听了心里不舒服,却不愿意先安慰我。是哄我开心重要,还是我有事瞒着您更要紧?”
说完,一口咬在他肩头,泄愤似的。
陈宗琮倒吸一口冷气,却将她又往怀里按了按,诱哄似的,“消气了?要不要再咬一口?”
“……不咬了。我又不是小狗。”
陈宗琮这才轻笑一声,将她身子扳起来,给她擦眼泪,解释道:“不是不关心你,只是,我单凭几句话去给人定罪太不讲道理。总得知道事情全貌,才好下决断。”
朝星点点头,又说:“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很讨厌您的理智。”
“那没办法。”他摊开手,“我已经成了这样的人。”
“您是真心要哄我吗!”她差点儿就从他膝上跳起来,又被他按回去。
“真心的,我好好哄你。”他真的就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温柔话哄她。
朝星很受用,已经不气了,但是她还是最后使了个小性子,“……说您喜欢我。”
陈宗琮乐意纵容她,“我喜欢你。”
她这才笑起来,飞快地亲吻他的唇。
陈宗琮便问:“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朝星诚实地说不知道,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您不会又要‘为民除害’吧?”
“纵容这种人接受完高等教育,去祸害人民群众吗?”
“可是他又没犯什么大错,您能拿他怎么样?”
“至少能让他接受不完高等教育。”
朝星也气,但只是想要一个道歉,没想到陈宗琮能这么狠心。
她说:“可他只是个孩子啊。”
“他都十八岁了,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我也十八岁了,您还拿我当孩子。”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不就是个小孩儿吗?”
“您这是双标!
最后陈宗琮用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两人在沙发上缠绵地吻了一会儿,朝星卧在他怀里,对他说:“我也很为他的言行感到愤怒,但是,如果您真想插手,给他个通报批评就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