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强撑着不说,“没有。”
“朝星。”他有点严厉。
朝星就说:“您不可以用这种态度和女朋友讲话,她会不开心。”
然后她伸出两根食指去戳他的脸,试图转移话题,“陈先生,您笑一笑。”
陈宗琮捉住她的手,放下去,笑了笑,似乎真被她糊弄过去,“好,我记住了。”
发动汽车时问她:“你是怎么和父母解释假期不回去这件事的?”
“我说和同学出去玩。”
“说谎。”他看她一眼,笑了。
“我不说谎,就没办法陪您了。”朝星故意很夸张地说,“您不会打算劳动节时,和员工们一起在公司度过吧?”
“不会,我还想平安无事地把公司经营下去。”
朝星被他逗笑,“您可以发三倍工资。”
“他们不值得。”十分资本家的回答。
“那我呢?”朝星偏过头看他,“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在您的公司工作,我也不值得您付三倍工资吗?”
陈宗琮轻笑一声,含义很明确,大概是“你说呢”的意思。
朝星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哦,我知道了。”
陈宗琮觉得自己还能补救一下,“你去问徐平川,他在非正常工作时段的加班费是多少。”
朝星不满地“啧”一声,对他说:“其实我只是想听您说一句我值得,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三倍工资。”
“那你再问一次,我给你想要的回答。”
“才不要!”
她不在说话,直到车在红灯前停下,她才又开口,问了一个俗套的问题:“您没发现我今天的变化吗?”
陈宗琮仔细打量她。
他原本还在想,今天似乎缺了一道鲜艳的色彩,经她提问,才注意到,她今天分明只穿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裙。
但是,这应该不是她想要得到的回答。
目光上移,落在她胸前那块清透的长方形粉色宝石上,笑了,“你把它戴出来了。”
朝星用一个吻作为他回答正确的奖励,又说:“我特意要把它戴出来给您看的。但我没能从我的衣柜里找到和那条礼服裙一样颜色的裙子,只好穿一条白裙子。”
“可我喜欢有鲜艳颜色的裙子。”
这一点,陈宗琮有所领会。
他提议,“我可以陪你去买一条用来搭配它的裙子。”
朝星眼睛一亮。和男友逛街这一略显俗套的提议,恰好击中她原本也没有多有创意的少女心思。
但是,“如果被人看到,不会对您有不好的影响吗?”这是她最近才考虑到的事情。
陈宗琮让她放心,“我会有办法让他们看不到。”
哦,没错,资本家有一万种方法让不利于他们的传闻消失。
如果是和室友聊起这个话题,她多半会吐槽一句“他们资本家心都脏!”,但是面对陈宗琮,她不太敢这么皮。
于是只说:“好呀好呀!”
她有真实的欢喜和雀跃,使陈宗琮的眼神变得柔软。
朝星有大多数女孩都有的通病,就是在面对很多衣服时,她会陷入选择困难症里。
有时候在两件差不多的衣服里纠结好久,难以抉择时去征询陈宗琮的意见,他会坦率地表达自己看不出两者的分别,让她自己决定。
但他也不催促她,更没有像影视剧里演出的那样,大手一挥,全部都包起来——那十足的暴发户嘴脸。
有那么一瞬间,朝星想,他在逛街时保持的良好的姿态,会不会是他的前妻所培养出来。
但在她很快意识到,继续就这个想法思考下去,无疑会使她更难受的时候,就不再思考。
有时候,她在纠结中抬起头,看见陈宗琮托着下巴,像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事物一样看她纠结,就会一赌气请店员把两件都装起来。
陈宗琮也不会责怪她任性,只是当她在付账时扯着他衣袖小声说有一件不是那么喜欢时,会偶尔不听从她的意见。
她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好浪费。”
但陈宗琮笑着说:“我暂时还能供得起你的浪费。”
朝星觉得他谦虚了,完全可以去掉“暂时”两个字。
令她欣喜的是,她发现一条和那件礼服裙材质、颜色都一模一样,唯独款式不同的裙子,而这条裙子明显更适合日常穿。
店员告知她仅剩最后一条时,正好听见另外一个女声说:“这一件还有没有了?”
有点耳熟的声音。她去看,是那天问她要微信号的女孩,记得她叫屈乐芹。
取自《诗经》的名字,很好记。
乐芹也看见她,惊喜地和她打招呼,“燕朝星!这么巧,你也喜欢这条裙子。”
朝星笑,“是,好巧。”
她很大气,“让给你。”
“诶?”朝星赶紧摆摆手,“那怎么好意思,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