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都准备妥当了吗?”赵擎戈抬眼看到李孤城披着星光走进屋内,手上把玩着一包药粉的动作并不停下,与他做着最后的确认。
“嗯,王兴今夜会来,我让他直接过来仓库,也方便我们动手。”李孤城颔首,又心有疑虑般询问道,“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你放心,我已经给老赵头灌下了烈酒和这包药,旁人只会以为嗜酒如命的他是活活喝死的,等王兴来了只要把他放倒再塞些金银钱财到包袱里陷害他便成,”赵擎戈努努嘴,示意李孤城去看倒在暗处的老赵头,又拍拍李孤城的肩膀,“倒是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王兴醒后死不承认偷盗财物要如何,你不怕他抖出那些腌臜事吗?”
李孤城从怀中取出些金银藏在暗处:“铁证如山,他不会也不敢,若是他实在不肯就范,我还可以拿他女儿威胁他。”
赵擎戈默默了一会儿,正欲开口,却听到窗外似有疾跑声,心中一沉:“坏了,快出去看看。”
二人冲出仓库时刚看到王兴抖动着肥硕的身体消失在夜色里,只怕方才的话已经全被他听了去,赵擎戈神色焦急,咬住下唇思忖片刻便指了指路:“你走东边,我从西边堵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李孤城略一点头就快步离去,只可惜夜色深沉,藏身容易找人难,李孤城绕了许久也没发现王兴躲在哪儿,正有些着急,打算先去找赵擎戈汇合时却听到西边传来一阵喧哗,他暗道不好,立刻赶了过去,只见是赵擎戈被夜里巡逻的兵士们制住了,双方像是发生了什么口角。
由于赵擎戈素来盛气凌人,军中已有很多人对他不喜,但碍着他军衔压人一头,平时对他多有忍耐。此时好不容易抓住他夜里鬼鬼祟祟违反军纪,这些个巡逻兵便想灭一灭他的威风,双方正拉扯着,李孤城见势不妙走上前去刚要劝阻,却不知王兴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哭喊着跪倒在为首的巡逻兵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哀哀道:“军爷救我!有人要杀我!”
王兴语无lun次地哭喊着说了一遍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虽然言语中隐去了李孤城和赵擎戈二人不提,但夜巡的兵士们也不是傻的,见这三人凑在一起未免太过巧合,眼下夜深也不好惊动军中的主事之人,便下令把李孤城与王兴扣押起来,又顾忌着赵擎戈身后的赵家,犹豫片刻后还是把他请回了自己的营帐,待天明之后再请示上级发落。
李孤城心中狠狠揪起,正欲开口为自己和赵擎戈分辨些什么,却看到赵擎戈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只得按捺下火气,为自己方才的不谨慎后悔不已。
军中有一处临时的简陋监牢,兵士们把李孤城和王兴二人扔了进去,留下一人看管便草草离去,王兴见看守的那人微微打起了盹儿,便凑着张肥丑的大脸蹭过来,暧昧地拧着李孤城俊俏的下巴摩挲着:“我知道你与那姓赵的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你们现在既然已经被抓包,我又成了唯一的目击人,你若是不想让那姓赵的小子倒大霉,可还是得乖乖听我的话。”
李孤城恨不得把王兴按在地上揍他个鼻青脸肿,但又怕吵醒看守,只得忍耐着他肥短的手指在自己的俊脸和颈间肆意爱抚,冷着声音道:“你别得意,明日我与赵兄只需禀明我们二人不过是在抓捕你偷盗军中财物,你自然百口莫辩。”
王兴嗤笑一声,手中挑逗李孤城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你我养父子的关系他们稍一探听也不是什么秘密,若说什么养子抓捕养父,你自己听起来不觉得荒诞?况且老赵头的尸身此时恐怕已经被发现了,这会儿药性未散,仵作们一验便可知晓他真正的死因,我与老赵头无冤无仇,断没有杀他的动机,而我若是出言作证是赵小子下的手,你猜猜结果会如何?“
李孤城眉头紧皱,一张俊脸陷入沉思,怎么也没想到本来自己与赵擎戈布好的计划竟成了一个死局,王兴看着他这幅肃然的模样更觉得爱不释手,干脆把整张肥脸都贴上了李孤城的耳侧,伸出酸臭的舌头舔吻起李孤城敏感的耳垂。李孤城只觉得耳边仿若一阵电流刺过,想起身推开王兴,却被他痴肥的身子死死压在墙角,又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一时间僵持着动弹不得。
王兴猥琐又下流的油腻声音在李孤城耳边响起,还时不时哈出两口臭气刺激得李孤城耳廓又酥又痒:“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你伺候好我,我兴许明日还能装作不知道是谁给老赵头灌的毒药,保下那赵小子一条狗命。第二,你尽可以把所有事都揭发出去,若是那样我也不会留情,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或许不怕死也不怕丢人,但你要想明白,那赵小子苦瞒了这些年的颜面还要不要?他板上钉钉杀了人的命还偿不偿?”
李孤城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扭过头不去看王兴,却被王兴扳着俊脸逼他正视自己,一口熟悉又腥臭的口气喷打在李孤城口鼻间,熏得李孤城俊脸泛红,虽觉得恶心身体却又本能地感到兴奋,被缩挤在王兴肥胖臂弯中颀长又健壮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像是想要挣脱这令他不齿的快感。头昏脑涨之中,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着,不如干脆就把王兴掐死在这监牢里,明天自己顶下所有罪责,哪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