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烈日几乎晒干了掉落在地的冬青叶,紫荆花林前的石碣之下满是尘土。
若是往日,清微仙尊卯时就会出来,用除尘术将这一切都恢复洁净再去清修。但今日的仙尊似乎特别赖床,大弟子释遥担心师尊是不是打坐时出了什么状况,急得团团转,最终还是耐不住心里的疑惑与担心,推开了师尊的房门。
“师尊,师尊你醒了吗……”释遥边问边推开房门走进内间,看到床上玉体横陈的景色突然愣住了,身体生生僵在原地。
床榻之上,师尊身上雪白的衣袍被扯到一旁,几乎盖不住他如雪的肌肤。
此刻师尊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一片脂红,眉头却紧紧蹙起,似乎刚做了一个极其厌烦的春梦。晶莹的涎水从他微张的薄唇流淌下来,白皙的胸膛一片水光。胸膛之下竟是大片白色Jingye干涸形成的白斑,而身下那处光洁无毛,阳物在旁边衣物的半遮半掩中露出。
释遥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身体有些火热。若仙尊现在睁开眼仔细看他的话,就能发现自己的大弟子身下已经支起一个小帐篷了。
释遥正想偷偷退出去,床上的玉人突然又蹙紧了眉,微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紧接着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仙尊微垂的眼尾慢慢上扬,朔月般的眼眸定定看向面前那个年轻俊朗的大弟子。他本还涣散的神识突然受到重创,震惊又羞愧地扯过一旁的被子。
“释遥你、你……”仙尊紧咬牙关,你了半天也问不出一句话来,俊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师尊放心,弟子虽然看见了,不过弟子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释遥边说边退到桌子后面,企图用桌椅挡住自己身下不争气的硬物。
不知道为何说到后面半句的时候,师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眉头蹙得更紧了。
“弟子去给师尊打水清理清理身子!”释遥说着便飞快走了出去,顺带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缺心眼的徒弟片刻后果然打了水回来敲师尊的房门,受众人敬仰的清微仙尊徐檀舒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地自容,当然昨晚那场梦不算的话。
“师尊,那弟子把水放门外了。”
晴空朗朗,烈日当空,等到徐檀舒清理干净换好衣服时,两位弟子都已经在庭院练气了。大弟子释遥坐在冬青树旁的石阶上,金黄日光洒在他俊朗阳刚的脸上,像是渡上一层佛光,若不是他已入道家,倒还有几分四大皆空的佛气。
小师弟骞陌是个耐不住的性子,被释遥说了好一阵才安心在庭院练气,不然早就奔着师尊的房门去了。还好他才是负责师尊起居的那一个,释遥简直不敢想象,眼眸清澈内心纯净的小师弟看到那样的师尊会作何感想,师尊又会多无地自容。
事实证明释遥真的想多了,他的师尊现在就很无地自容,特别是看到大徒弟那一脸正直阳刚之气,不知为何就想起昨夜在梦中的那个妖僧。再加上刚刚那副自渎的模样还被大徒弟瞧见,他现在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心都有了。
“今日练气练到几层?”徐檀舒尽量面无表情地走到骞陌身边,背对着释遥的身形似乎有些僵硬,但并不妨碍他无视大弟子炽热的目光。
“师尊,弟子已经练到望雪成山第七层了!”骞陌恭恭敬敬地对师尊行了一礼,突然看到释遥师兄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师尊出神,脸色似乎还有点……不自然的chao红?
“师兄你对着师尊脸红干什么?难不成你连六层都没练好?”骞陌此话一出,又见师尊的脸色也慢慢不自然,浮起一阵跟释遥师兄异曲同工之妙的红chao。
小师弟:“……?”
释遥刚想说话就听见殿堂那边传来一阵像是什么巨物轰然倒塌的声响。
“砰——”
惊天动地的声响响彻整个臻清观分观,接着凄厉惨烈的叫声四起,伴随着红色的火焰在殿堂升起,从殿堂飘出的黑色烟雾几乎在整个山头腾空而起。
三人脸色骤变,脚尖一点,朝殿堂飞奔而去。
殿堂内火焰四起,前来烧香朝拜的香客仓皇逃窜,几个道士在殿门前疏散人群。往殿堂里面看去,依稀可以看见一个鼠头鼠脑的身影在乱蹿——是真正的鼠头人身。
“大胆鼠妖你在这里放火是想死不成?”释遥先一步闯了进来,抓住那鼠妖的手臂反手一压,轻轻松松就把那鼠妖压倒在地。
“若不是那些臭道士不让我进去还对我恶言相向,我犯不着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鼠妖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碎碎念道:“我虽然是一只鼠妖,但也懂得不能取笑他人样貌,那臭道士还是修道之人,看我往后院钻就说我鼠目獐头,不堪入目。我倒要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鼠目獐头,看我吓不死他!”
释遥愣了愣,把鼠妖押到前面,问道:“你说哪个道士?”
鼠妖用另一只手指着外面一个穿着青衣的道士:“就是他!”
那青衣道士乃是前几日才拜入臻清观分观主门下的,听闻清心园内生人勿近,静修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