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上官水榭不知是做什么,吃完早饭就匆匆出去了,让她在客栈乖乖等他回来。
叮铃铃——
她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她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腰间有一个小铃铛,她取下,拿在手上。
那铃铛好似有一股力量,拽着她往外走,她奇怪,跟着铃铛出了客栈。
随着这股力量,她被拽到了皇室宫殿。
守卫看着她拿着铃铛,便也没拦着,只是行了一礼。
临昀锡继续被铃铛拽着走。
“诶!怎么又是你!莫非你是后悔了!”艾来提达看见熟悉的身影,便走过打招呼。
“什么?”临昀锡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他。
“你?不记得我了?”艾来提达疑惑地看着她,眉头微微撇起。
“不好意思,我好像失忆了。”
“失忆了?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个铃铛很奇怪,它拉着我走。”临昀锡把手上的铃铛拿出来朝他示意。
“父亲竟然把这个给你了?你是和他有什么约定?”艾来提达看到熟悉的小铃铛,眉间一抹深重。
“我带你去见父亲。”
两人来到他父亲的宫殿。
“父亲!你怎么把铃铛给她了?”
“艾来提达,你的礼仪!”
艾来提达不满地禁住了声。
他父亲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看到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眉头稍皱:“临昀锡姑娘,你要找的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我让他在侧亭等你。”
“男人?”临昀锡疑惑。
“父亲她失去记忆了,诶不对,她委托你找男人?是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吗?”
他父亲看了一眼两人,说:“对。”
“不行!不能告诉她,你不知道他的腿就是这个女人打折的!”
“艾来提达!不要胡说,我怎么教你的,说话要掂量着。那个男人的腿是中毒所致,哪里是什么打折的!”
“我亲口听她说的!”艾来提达一张脸有些涨红。
临昀锡头疼:她以前真这么可怕,还把别人的腿给打折了?
不过,她那时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要找人,那个要找的人,莫不就是折了腿的人?
几人来到侧亭,里面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带着黑色披风,遮得很严实。
临昀锡觉得自己脚步有些发沉,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什么东西要出来,却又被什么堵住了。
四目相对。
“昀锡。”临须尧嘴唇微动,眼角带着微红,瞳孔里倒映的,全都是她的样子。
那两个字很轻,却如□□一般在临昀锡的脑袋里炸开,黑色的纹理从她的脖颈往上蔓延,格外怖人。
同一时间,另一头的上官水榭,腰间的玉佩散去了红黑,恢复原状,白得不带一丝杂色。
艾来提达突然就明白了,她不是失去记忆,而是中了蛊毒,最重要的是,他就是那个帮凶。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接住了昏倒的临昀锡。
临须尧眼里泛起几股深色,却忍住了。
“临公子,你的腿是她打折的吗?”艾来提达问道。
临须尧有些怪异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不是,她是我妻主,她是专门给我找解药的。”
艾来提达有些气也有些喜,气这女人骗他,喜,他就知道他看女人的眼光不会差。
“还请你帮忙找太医治一下我的妻主。”临须尧担心地看着临昀锡。
“她只是重了蛊毒,她可能见到你太激动了,以至于那蛊毒直接裂开了,那蛊毒也没有用了。你放心,她没事,睡一觉就好,”艾来提达的语气有些酸,他想他怎么就不能遇到一个这样的女人。
“你清楚是何人下的?”
艾来提达无奈,只能如实道来。
临须尧拳头捏得很紧,轮椅压过地面,扎下深深的印子。
临昀锡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各种记忆如流水一般涌入她的脑袋,她看着床旁边的人儿,带着斗篷,裹得很严实,但她第一眼就知道了。
“夫君!”
临昀锡一把抱住他,“你想我没?我天天都快想死你了,你怎么跑西域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
她一把泪一把鼻涕,眼里却像是照进了光,笑得很傻。
临须尧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唇印了上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你在屋子里还带着帽子啊?好丑。”临昀锡拉下他的帽子。
眼睛都要被刺花了。
他一头长发,白得如寒冬里的雪,不带一丝杂色。
“须尧,你的头发。”
“很丑对不对?”他的声音低沉,嘶哑着一股子落寞。
“丑p丑!我的须尧不管咋样,在我心中永远第一好看。”临昀锡吻在他的发丝。
“真的?”临须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