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家里,许婧拉着女儿絮絮叨叨地说着:“你那个婆婆我觉得很好,看着就知书达理很好相处。至于南曲这孩子也挺好的,别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次爸妈过来做主,两家把事情定下来以后你就踏踏实实的跟着导师做事情,眼看毕业了你上点心,至于别的就不用你Cao心了,以后你们两个人好好的,我就……”说着说着白妈妈竟然掉出泪了,白爸爸赶紧拿纸擦掉佯嗔道:“孩子这还没嫁呢,你这都哭上了是干什么,那真到嫁人那天你还嫁不嫁了。”白禧也失笑道:“就是妈,怎么还哭上了,就算是嫁了你住过来天天给我做饭吃,那不跟没嫁一样,现在又不是古代回娘家非得有个说法才行,难不成你打算让我挑着吉日才能回娘家嘛。”
白妈妈瞪了父女两一眼,骂道:“你敢,你是我们俩独生的女儿,别说挑吉日,你要是回来的少了,我都是要生气的。还有你们两个没良心的,难道还不许我高兴、喜极而泣了?”许婧的话说完,一家人有呵呵地都笑了起来。
而相比白禧家热热闹闹的诙谐气氛,程南曲家就沉稳多了,关于白禧只有程妈妈点着头说了一句话:“小白是个好孩子,你好好对她。”程南曲只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点头。
夜里程南曲和白禧道了晚安,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几乎看不到星星的天空,心情竟也是格外畅快,忽然他想起一位喜欢的歌手曾说过的一句话,此时他才算是深切地理解了其中之意,他说:“很多事情急不得,你得等它自己熟。专注做点东西,至少对得起光Yin岁月,其他的,就留给时间去说吧。”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该是你的总也逃不过,爱情亦如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因为爱走到一起的,那最后让他们愿意牵起手度过余生的也只能是爱,那是饱经风霜后成熟的爱,可以结出硕果的爱。所有沾了灵气的东西都在成长,爱情亦如是,我们得接受它长大后的模样,就像八十岁的母亲依然爱护自己早已生了白发的孩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受着众人祝福的婚礼总是要更顺利一些,原本程南曲想将婚礼办在夏末,清爽但不冷,可白禧还是坚持在冬天举行,尽管程南曲忧心她冬天穿着婚纱会着凉,可还是拗不过她,无奈应了下来,只嘱咐她一定要做好保暖工作。
到了婚礼当天白禧果然还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程南曲心疼地数落着她:“太容易着凉了,你非要在冬天办。”
白禧呵呵笑着,傻里傻气地回应着:“嘿嘿,意义重大嘛,而且婚纱底下可全是暖宝宝,放心啦,我这不是也体验一下你们大冬天走红毯的不易嘛。”
程南曲眉头微微蹙着,握着白禧冰凉的手,还是不由得继续说:“本来就怕冷的人,还体验红毯,真让你走红毯你说不定要穿羽绒服的。”说着将白禧的手揣进怀里,还双手环胸将那双手紧紧捂在心口,接着说:“早知道你要这么纪念那个冬至,我不如那时候给你换到春天,还能让你暖和些。”
白禧踮脚想亲亲程南曲的眉心,却发现只能勉强够到下巴,尝试几次无果,只好懊恼地在程南曲下巴上留下一吻,然后才笑眯眯地从程南曲怀里将手拿出,细致地抚平他西装上的褶皱,声音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她说:“那可不许,你总不能编出一个春天来,让我纪念一个莫须有的日子。”
程南曲眯起眼睛,眸子明亮。轻轻俯下身,吻了吻白禧的唇角,顺便在白禧耳边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是莫须有,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呢。”
声音低沉、暧昧,饶是相恋这么久,白禧还是脸红了些,小小的耳垂仿佛能滴下血来,眼睛也变得shi漉漉的,她抬头看向程南曲,正要问个究竟,便看到陈六踩着小高跟,迈着急促的小碎步跑过来。白禧回头看了一眼大堂里的摆钟,提醒程南曲快到迎接亲朋的时间了。陈六则喘着气拉着白禧去把妆补完。
典礼快开始的时候,作为伴娘的陈六再一次给白禧披上外套,又再一次被白禧不动声色地偷偷取下来,她说:“今天必须得美丽动人。”
陈六瞪她一眼,转而又抱怨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赶在我前面办婚礼,明明我婚都订了,现在我还得再找伴娘。”
白禧甜甜地笑着,撒娇道:“哎呀,我的好师姐,待会我丢捧花给你。”
陈六白她一眼:“得了吧,婚都订了还接什么捧花,还怕未婚夫跑了不成。”
“不不不,哪能呢,老陈现在就差把你别裤腰带上,走哪带到哪了。”
陈六听了,竟红了红脸,白禧像看到新大陆一般正要叫出来,陈六立马掐住她:“新娘子,你注意点形象。你也不看看,你家大明星这面儿,你这婚礼就是半个娱乐圈啊,我就跟去了电影节似的,看得我眼花缭乱的,要不是给你留面儿我铁定挨个要签名要合照。”
白禧听了,深以为然,郑重地点点头,顽笑道:“没事儿,你等我混熟了,咱们开个卖签名照的店。”
两个女孩笑作一团,静静等待着仪式开始,心里皆是载满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