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心沉到了低谷。武安侯宋戚,沙场上的浴血阎王,审讯手段及其残忍,在他手里的探子从来没有完整出来的,令人闻风丧胆,即便是死士、暗卫,也不会在宋戚那里讨到什么好处。
更何况几个经历,甚至都不知道听没听说过宋戚审讯手段的胡人。
六王知道瞒不住了,宋戚想要从那几个胡人口中审出来东西是迟早的事,看了一眼晁珩,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遂即跟旁边的人说道:“本王养了常楷这么多年,也该让他有点用处了,去吧,切记,此事并非本王授意为之。”
“喏。”那人起身匆匆离去。
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全部经过的晁珩,对着六王讽刺的笑,“对自己下属都这么狠,不愧是六王。”
六王拢了拢大裘,强装镇定。
“怎么,这就急着叫太子...”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清朗的男声,众人循声望去,看到那人持一把纸扇,笑眯眯的走来。
“谁说是太子了?”
六王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怎么是你?”旋即冲着晁珩说道:“你还叫了三王?”
三王折扇一挥,笑道:“不是怎么是我,是不仅是我。”语毕一拍手,门外匆匆涌入几人,六王定睛一看竟都是御史台之人。
“诸位可都看到了听到了?”三王故意说到,御史台几人纷纷点头,其中一人道:“明日我等便上书,定让圣人看个清楚!”
六王凶狠的看着几人,但最后还是略有不服气,沉沉的对身旁的人说:“放人。”
六王身旁的人进密室押人出来时,整个院落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半晌那侍卫扶着脸色苍白虚弱的陈镜娇出来,陈镜娇肩头透着红,染shi了白衣,像一朵开在白衣上的彼岸花,看的人触目惊心。
几乎是同时,晁珩将剑丢到一旁,脱下外衣大步流星向陈镜娇走去,将外衣披在她身上,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陈镜娇昏昏沉沉中感觉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带着檀香,让人安心。
在晁珩抱着陈镜娇走之后,三王内心啧啧啧的声音都快顶破天了,但表面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好了,接下来我们来算算账吧。”三王说道。
“怎么,终于忍不住了,所以去投了太子?”六王认识三王身后的人,除了三王自己的人以外,还有太子亲信,让人很难不怀疑三王跟六王达成了协议。
“本来是没有的。”三王说,“但我想还是让你死个明白,谁让你动了我小师妹呢,这可是江老的关门弟子,心疼的紧,你这都敢动啊。”
“江渊让你来的。”
很显然,六王已经气愤到快失去理智了,三王听后连连摇头感叹,折扇“哗”一声打开,遮住他半张脸,只能看到那双常带着笑的眼,可那笑却看不到底。
“堂堂六王沦落至此。”三王跟身边的人叮嘱了几句,这之间六王仍旧死死盯着他,带着落败后不甘心的愤恨和嫉妒,似能将人身上灼个洞出来。
“现下晁珩带她走了,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三王撇了他一眼,“你就真的别想翻身了。”
*
不知在密室过了多久以至于冻的僵硬的四肢逐渐有了知觉,陈镜娇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晁珩漂亮的下颌线跟侧脸,焦急染上了眼尾。
她知道是他,才放下心来,嫌冷又缩了缩,没想到这个动作牵扯到了肩膀的伤口,疼的她抽搐了一下。晁珩感受到怀里的异动,发现她醒了,“别乱动。”
“我冷。”陈镜娇在他怀里犹如受伤的小兽,委屈的说,还带着些许鼻音,让人的心当即便化成了一滩水。
晁珩找了个地方,将陈镜娇放下,裹了裹披在她身上的外衣,这中间还小心翼翼的避免碰到陈镜娇的伤口,因为过于担心而导致动作有些笨拙。
他怕陈镜娇还是冷,一只手将自己层层的袍子粗暴扯开,也不管现在的夜里是有多冷,只剩下最后一件单薄的里衣,陈镜娇甚至能隐隐看到晁珩健硕的肌rou线条。
陈镜娇这Jing气神当场就支愣起来了,没有几个颜控可以忍得了长的好看身材也好看的帅哥,至少她不行,更何况对方还是刚把她救出来的帅哥。
“哎!”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陈镜娇又被抱了起来,自己被裹着,贴着晁珩的单衣,感受到源源不断的体温。
陈镜娇这才知道晁珩的意思,整个人僵着动都不敢动,因为眼睛看到是一回事,真正的感受到又是另一回事。
晁珩坚硬宽阔的胸膛,以及偏高的体温,让她隔着外衣都能感受到。
陈镜娇僵硬着不敢动,晁珩却反手将她抱的更紧了,陈镜娇索性也坦然了,毕竟这夜晚是真的太冷了,再加上肩膀处失血过多,冷的她受不住。
随后晁珩便将她带入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地方,一脚踢开门,吓得隔壁院里的狗都狂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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