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不好的流言,他一般都是听过就忘,转头继续我行我素做自己的事。
希望书院落成这天,柳天佑看到男院这边有很多家长把家里的男孩子送来上学,而女院这边,则只有少少的几十个,还都是城里的商户为了讨好他,才把家里的女儿送来读书。
看到这样的结果,说不难受是假的,这个时代对女孩的要求太苛刻了。被人的想法他只能慢慢引导,但家里那群适龄的义女和幼养院的那群弃儿,全被他送到了希望书院来读书。
张柏君看他一脸落寞的站在路边看着女院出神,安慰道:“大人,世上本无路,只是因为走的人多才有了路。大人今日在这孩子们种下了希望的种子,他日一定会结出更多希望的种子。”
“......柏君,我没事。柏君,今年新酿的野葡萄酒成了,回去与我痛饮一番?”
“大人,看把你给小气得,要喝就喝你去年酿的果子酒,今年的新酒有什么好喝的。”
“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我的那些酒......行,今日我高兴,回去便让人搬一坛果子酒出来喝个痛快。”
“属下奉陪到底!”
下值之后,张柏君直接跟着柳天佑去了县衙后院,吩咐杨和松让人把酒搬了一坛来,又让他送几个下酒菜,两人就这样有一杯没一杯的对饮了起来。
柳天佑今日心里有些不痛快,闷头喝了一壶下去后,这才问对面的张柏君:“柏君,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梦想?”
“隐约记得。”
“是什么?说来听听!让我见识一下少将军小时候的梦想是怎样高大上的梦想。”
她跟着柳天佑身边久了,也就懂他嘴里时不时冒出的奇怪话语,“大人说笑了,我那有什么高大上的梦想。”抬眼看了一眼对面正慵懒的靠在躺椅上的柳天佑,又接着说道:“属下小时候只想平安长大,然后择一良人,平凡的共度一生。”
那时候她害怕被别人知道她是女儿身,也不与人亲近,更不与他们交朋友,也没有肆意的出去玩过,只整日在练武场上练刀法、骑射之类的。等家里的弟弟出生时,她已经在战场上的闯出些名声了,更加不敢与别人亲近,让别人知道她是女儿身。
“现在呢!可还想娶个良人回来生几个孩子?”柳天佑假装无意的问了一句,要是她回答想,以后就按下对她特别的想法,笑着祝她幸福。
张柏君望着他笑笑,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下一壶酒,沉声问道:“大人可想我娶妻生子?”又狡猾的把问题甩给了他。
柳天佑愣了半响,定定的看着张柏君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大人的真心话。大人,属下的心思想必大人早有所觉,属下想知道大人的心思是否跟属下一样。”
柳天佑借着酒意,说出了他心底的最真实的想法,“柏君,说实话,我既想你娶个好姑娘,然后生几个孩儿过你想过的普通日子。又想你不要娶妻,就这样与我相伴一生.....”
“大人,属下曾说过,‘君不负我,我必永相随’。”说完晃晃悠悠的走到柳天佑的躺椅边,低头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感受到他额头温凉的触感,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柳天佑的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手里的酒壶也掉了下去,眼看就要到地上,被张柏君眼疾手快的接住。
当他反应过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两人就算要在一起,他也当上面那一个。然后一把抱住身边的张柏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朝着她薄而红润的嘴唇亲了下去。
两人在躺椅上胡闹了一阵,当柳天佑的手摸到那不同一般的柔软,惊得大叫一声:“你是女子?”然后跳下了椅子,一脸惊讶的望着椅子上的张柏君。
张柏君见自己的身份被他知道了,大方的承认道:“是啊!”看到他脸色不对,又问道:“大人不喜我是女子?”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而已。柏君,你为何要女扮男装?要是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我爹与我娘成婚十载才有孕,我娘刚怀上我没多久,我爹在战场不幸受伤,军医告诉以后很难再有子嗣,他想着我娘已有孕在身,便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后来我出生后,他担心家业无人继承,便跟我娘商量,对外说他们生的是儿子.....后来我娘生下弟弟,想让我恢复女儿身时已经晚了,那是我已经被封了五品官职不久,要是让人知道我是女儿身,就是全家抄斩的罪....
无法,我就继续扮着男子在军营里闯荡。再后来我家出事,我爹想让我死遁恢复女儿身,我没同意,因为那时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女人了,也不想嫁人,就想陪在我爹娘身边尽孝、侍奉他们终老。大人,对不起!”
柳天佑看着沉默了片刻,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柏君,那你现在可想恢复女儿身然后嫁给我?”
“大人,我....我不能这样做...大人,我们俩人身后都有家人,不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