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知道,新来的县令是个奇葩,异想天开的想要修一道城墙,便把县衙牢里的所有罪犯,全都赶去山里采石去了,还美其名曰说什么‘劳动改造’。
这采石的活儿可比在山上打猎种地苦累多了,去了不死也得脱成皮。早知道这么倒霉,就不该听信胡老大的话,说什么下雨天打劫,所有印记都会被大雨洗涮,不会被人发现,结果头一次跟着出来便踢到了铁板。
高远哈哈哈的大笑了一阵,“晚了,这会儿到了你们听我的时候了。”然后不管劫匪如何哀嚎,挥手让人去拦路的木头搬开,又在原地修整了一番,就带着车队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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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行人赶到宁常县县衙的时候,高远直接把这些饿了两天的劫匪交给了柳天佑处理。
柳天佑听闻自己治下居然出现了拦路的劫匪,也顾不上与女儿女婿叙旧,立即让人请了焦辰过来,让他和张柏君、周力勤带了两百守卫队去剿匪。
忙完这些,这才回了县衙后院与钱安和柳莲叙旧。
柳兰柳苑看见大姐来了,高兴的围着柳莲说个不停,“大姐,听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没受伤吧?”
柳莲笑道:“没有,相公出发前请了府城里最厉害的镖局护送,三两下便把那群乌合之众抓了起来。”
柳苑一脸后怕的说道:“没受伤就好,这些人也太大胆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打劫之事,爹一定会让他们好看的。大姐,你和姐夫还有小侄子怎么来得这般快?可收到了我们给你们带的信?”
柳莲:“没有,我们听到消息说爹到宁常县任职后,把宁安郡那边的产业安排了一番后,便动身前往宁常县了。”
柳莲一边说一边打量眼前的两个妹妹,见她们都成熟懂事了很多,便夸赞道:“四妹,五妹,你们都长高了很多,也懂事成熟了很多。对了,不是说爹收了个义女,怎么没见人?”
柳兰:“大姐,寒露妹妹已经去了。”然后又把包寒露的事,从头到脚仔细的给柳莲讲了一遍。
柳莲听后,感慨的说道:“四妹五妹,你们做得对,只是寒露妹妹太可怜了,小小年纪便为了这些所谓的亲人丢了性命。我们小时候,虽也经常被婆婆骂和娘打骂,但至少还有个疼爱我们的爹,童年过得也算幸福,哪像寒露妹妹和她的姐妹们,活活被家里献祭。”
这人就是这样,跟自己过得差的一对比,那幸福感就出来了。
“是啊!”柳苑对小时候的事还有印像,便应和了一句。
柳兰完全不记得五岁之前的事了,就好奇的问道:“大姐,我们小时候经常挨那个女人的打骂吗?”
柳莲:“五妹你最小,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娘因为一直生女儿,婆婆对她的态度就不太好,她每次被婆婆骂过之后,就会打骂我们姐妹出气。因为这,爹跟娘吵了好多次。爹这些年一直没再续娶,估计就是担心新娶的夫人对我们姐妹不好。”
柳兰:“大姐,我记得那个女人还留下了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如何了?”
柳莲:“外公跟外婆一直带着李小芳住在爹给她的院子里生活,有爹每个月给的那些银钱,她的日子想必过得不错。听二妹说她在官道边开了一家小食铺,生意还不错的样子。”
柳苑:“大姐,你赶了这么远的路,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去去乏,然后吃些饭食再好好的睡一觉,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姐妹再好好叙旧。大姐,我带你到新院子那边去安置。”
柳莲也觉得身上乏得很,便点点头:“好。”
书房里,钱安远也在跟柳天佑讲宁安郡的情况,说完生意上的事,又道:“爹,我想回一趟天狼国,也是时候回去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了。”
柳天佑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小心点,别忘了还有妻儿在家等你归来。”
“爹,我知道的,我会平安归来的,莲儿和沐堇便拜托爹照顾一段时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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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土匪窝抓劫匪的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审问之后才知道,这窝劫匪是刚从从北方逃荒来的流民,也确实是第一次行这拦路抢劫之事。
柳天佑看他们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一百多号人,决定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除了先前被高远抓回来的二十六人,被叛十年‘劳动改造’,剩下的人全都叛了三年,并要求十四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去采石场干活;三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女子,也跟去采石场干做饭烧水的活计;十四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女子,到修城墙的地方干些捡柴挑水的活计;至于剩下的小孩儿和老人,则送到幼养院去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服刑期限满后,便给他们发放户籍,让他们在宁常县安居。另外,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者可以减免服刑的时间。
这次的事了后,给柳天佑提供了个新思路,那就是剿匪。
他跟张柏君商议一番后,就把县衙里的三十个衙役撒了大半出去,去打探宁常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