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喝了一半放下来,拿着帕子擦了擦嘴:“不想吃,看着不好吃。”
他愣了愣,心思一动,把阿娇摆在榻上,笑道:“喝好了,该干正事了。”
阿娇勾起嘴角,眼里流露出几分得意欢欣,她说:“皇帝陛下最近真是沉迷美色得紧。”她伸手去揽刘彻,结果却被避开。
“恩?”
刘彻眉眼舒展露出一个笑,转身拿起汤盅含了一口,才复又上前,两唇相贴。
阿娇眼睛瞪得浑圆,只能任由汤水被哺到了口中,然后一个小果子被哺了过来,她震惊了,胡乱嚼了几下咽了进去:“你你你、你......”
刘彻挑了挑眉,才开始办正事。
芙蓉脂rou,白玉肌骨。
当身下的女人一点一点的有了温度的时候,他的心在不可抑制地狂跳,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她的青黑,他的泛白。
阿娇闭着眼,满脸chao红,他能闻见女人的呼吸——他看见自己的头发在一点点加深颜色。
“阿彻,阿彻?”阿娇睁开眼,柔柔地唤到,声音却戛然止住。
刘彻从女人清亮的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年轻的充满生机的身影,他舒展了手臂,再把阿娇紧紧抱住:“娇娇,换太子也好,只爱你一个也好,朕答应你。”
既然自己焕然回春,那么太子也就不急着立了,阿娇喜欢颜徵肚子里那个,他大可以慢慢教,甚至他觉得太子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能千秋万岁,还要什么太子!
阿娇摸着自己的脸,脸在发烫,可鬼怎么会发烫?她惶然把刘彻推开,跌跌撞撞跑到镜子边上,里面现出一个女人的模样,明眸善睐,恰是自己。
刘彻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他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年轻有力的身躯,他身上所迸发出来的蓬勃生气似乎得有个发泄之处,不顾阿娇反抗,他按住她,就贴了上去。
夜色Yin沉,寒鸦呜咽。
刘彻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放开阿娇:“说不得今日你就能怀上一个孩子。”女人几乎晕厥,身子慢慢从床头滑倒下去,她伸手凝出一团银光。
刘彻低头,把手按了上去,一块小小的木牌出现。
“刘彻你还给我......”女人的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刘彻亲了亲她,笑道:“娇娇听话,我给你保管着,免得你伤了人。”
阿娇的目光瞬间直了,屋内寂静了一会儿,她呕出一口血来。
刘彻大惊。
“娇娇!”
“娇娇!”
刘彻猛地坐起来,连忙往旁边一摸,空着,夜色浸凉的被褥提醒着他,身边空无一人。
一月,入了春,天气也渐渐暖和,屋里便不供火盆了,只是门窗都掩闭着。阿娇已经一好几日没在自己这里歇息了。
他掀起床帐,就着微弱的烛光站了起来——他做梦了,他许久不做梦了。
然而今日的梦却各位奇怪,什么官牌,从来没听阿娇提起过,可是梦里这个词就实实在在地出现了,仿佛煞有其事。
“陛下?”门外响起询问声音。杨得意还在回程的路上,如今是早一步回来的郭旽、黄余贴身伺候着轮流守夜。
“更衣。”皇帝吩咐。
刘彻睡不着了,他得去问个清楚。走到桓九君门外,内侍上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毛绒绒乱糟糟的脑袋探了出来。
“陛下您怎么大半夜不睡......”桓九君一愣,连忙把门打开,“嘿嘿,臣衣衫不整,望陛下见谅。”
刘彻无心多言,只道:“我有大事问你,其他人都出去。”
眼见皇帝脸色很不好,桓九君连忙揉了揉脸,回复了Jing神,直到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才问:“陛下有什么忧心的事?”
刘彻开口:“地府鬼差,是不是有一件法器叫做官牌?”
桓九君一听“地府”两个字,瞬间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身子不自主前倾:“是......陈阿娇告诉陛下的?”
“果然有,是不是!”刘彻往后一靠,靠在凭几上,沉默许久,说,“我今日做了一个梦,梦中知道的。”
“梦?陛下可否细说说。”凡人的梦,能这么准确梦到地府的东西吗?桓九君内心起疑。
“在梦里,我不知道给阿娇喝了什么汤,然后她的修为法术就都到了我身上,她还变回了人,然后,咳咳,我抢了她的官牌。”刘彻想了想,又补充,“她喝的那个汤有些泛绿色,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果子,指甲大小,浮在上面。”
桓九君拧眉后倾:“听形容就很诡异,臣觉得这么诡异的汤阿娇她应该不会喝,捏着嘴都不喝的那种。”
“......”刘彻心里有些羞恼,“说了是梦,我的梦,阿娇当然不会那么傻,喝这种看起来就有问题的东西。”
桓九君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听说过与豁达描述相近的汤水,至于果子,世间相似的太多一时也想不出来,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