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茗的声音略带愉悦:“嗯,那等你回中州再聊。”
徐卫东挂了电话,长长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起接个冯茗的电话比跑十圈还累。
他暗自盘算着,今天的事还是不能让韩玉珠知道,幸好他来的一路上没有遇到熟人。
一转身,看见身后人,徐卫东好似一扇玻璃皲裂了。
“玉珠,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打来电话的是她。”徐卫东拉着韩玉珠的手,追在她身后解释。
韩玉珠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以为她是有事情,才和她聊了几句。我想告诉她我要结婚了,但是她又生病了。”
韩玉珠听到这儿,猛地停住了脚步,她冷笑一声:“你总有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都听见了,他说他留在老家是为了他妈,他甚至都不敢让他的心上人知道有其他人的存在。多么可笑,她这个未婚妻竟像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徐卫东被她说得一愣,一秒后,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大力拖着她走。
“你发什么疯?”韩玉珠惊叫。
徐卫东像个煞神,没有感情地说:“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韩玉珠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韩玉珠被他跳脱的思维惊到了:“干嘛要领证?”
徐卫东认真解释:“既然我的话你不信,那法律上的证书你总该会信。”
说完,他又来拉韩玉珠的手,韩玉珠连忙闪躲开,伸手一挡,让徐卫东别再靠近。
韩玉珠冷静说:“的确,我以前是很想嫁给你。但是,你总和你的白月光情人纠缠不清。”
“我不是……”徐卫东皱眉开口,显然非常不认同韩玉珠单方面断章取义的话。
“你不用解释了,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韩玉珠低下头道:“你们总断不清,我怕,即使将来我们结婚,我还要担心你是不是还在悄悄喜欢她。”
徐卫东颓然无力,极为疲惫:“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已经不喜欢她了。”
韩玉珠没有回答,她看了一眼难受又委屈的徐卫东,强压下心里的不忍,无情地扭头道:“就这样吧,你再找别的好姑娘结婚吧。”
徐卫东看着韩玉珠转身走了,他伸手想挽留她,伸出去的手最后还是收回来捏成拳。
“卫东,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样子?”徐母看着外出一趟回来就满脸苍白的儿子,担忧问道。
“妈,”徐卫东喊了一声,然后极为艰难道:“玉珠和我分手了。”
徐母身子一震,有点站不稳。
她了解儿子的个性,天大的事情他都独自承担,不会让家人Cao心。他现在这么说,两人就是真结束了,挽留都挽留不回的那种。
徐母反而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缘分是强求不来的,你们大约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徐卫东喉结滚动了一下说:“我有点累了,去后面休息了。”
“你去吧。”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徐母才敢目露担忧。
徐卫东才坐在自己床边脱了鞋,徐卫西就悄悄溜进来了,她问:“哥,你真跟嫂,跟那谁分了?”
徐卫东说:“你没事,就出去。”
徐卫西像是鼓起天大的勇气说:“你宝贝的那张照片,其实不是韩玉珠弄脏的,而是我不小心掉在水坑上的。”
徐卫东听后,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徐卫西还想再仔细观察下,就听到徐卫东说:“说完了,就出去。”
徐卫西只能失望地离开了,她不解,他们俩不就是为了这张照片吵架吗?怎么她都帮韩玉珠辟谣了,她哥哥的脸上连一丝欣喜都没有?
徐卫东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里像被人挖空了。
他和玉珠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他回来的那天,他没看见她的脸,只能听见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虽然帮他捡了橘子,但是他还是不喜欢被这么多男的追在屁股后的女孩子。
再就是相亲那天,第一眼看到了她的正脸,那是真漂亮,漂亮到他一想到这么个美人能嫁给他,他心里有自己都无法隐瞒的暗喜。
第二眼,心却凉了。人长得再美,若是生活不检点,他时刻担心头上多顶帽子,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再看到她在长辈面前被夸,矜持乖巧,娇滴滴,他心里更气了,矫揉造作,偏偏揭发不得。
母亲问他对这姑娘感觉如何,他知道母亲应该是满意,但他像终于能呼吸般说:“以后别找这样的了。”母亲再问哪样的,他就不肯多说了。
不知是否母亲以为他不喜此类美丽娇弱的,他相看姑娘再难遇见能瞧的了,更觉第一个是珍玉宝珠的美,男人这点恶劣的色//欲之腹,他也免不了俗。偶尔会有,如果她婚前能同那些野男人断得干干净净,他是不是能闭一只眼的念头,想完他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那日在豆花馆,他如何不知这是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