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你们都躲在我的房里干什么?”徐卫东这时回了家,见大门开着,前后院都没人,一路找到自己房间才看到两个女孩子,他开玩笑问道。
闻声,韩玉珠猛地瞪向他,眼里有着不小的恨意,徐卫东浑身一震。
然而下一刻,看到韩玉珠手上拿着的照片,他更是心慌意乱,没有多想就夺过来。
上面污渍点点刺人的眼,他慌忙徒手来擦,擦完后,他质问韩玉珠:“是你弄的?”
“是……”徐卫西正要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韩玉珠拽了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徐卫西便听话地闭嘴了。
韩玉珠直起身子,对生气的徐卫东挑衅说:“是我弄的,怎么?”
徐卫东更气了,手上的照片被攥得变形,“你这样,为什么?”
韩玉珠冷笑一声,答非所问:“照片放在枕头下,你每晚都要看一遍吧?”
“你……”徐卫东瞳孔放大,身子一震。
徐卫西听到这儿,知道自己再不逃命,会被两人间的“炮火”轰得渣都不剩的,她囫囵说了一句:“你们聊,我先走了。”
徐卫西离开的这个间隙,徐卫东冷静了下来。他思考权衡了下,对韩玉珠解释道:“她和我是一个厂的同事,单位组织的拍照,我们才一起照了一张。”
“单位组织的拍照,你们单独拍了一张,是不是大家把你们当一对起哄拍的?这照片少说有两年了,你把女同事的照片珍藏两年?”
韩玉珠问话针锋相对,还恨恨地瞪着他。徐卫东心里一疼,不忍心避重就轻了。
“好,我坦白,我喜欢过她,她从未接受我……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认识以后,我都忘记把这张照片塞在褥子下了。”
韩玉珠却问:“你承认你喜欢她了?”
徐卫东纠正她:“我说了,是过去喜欢。”
见韩玉珠还是没说话,徐卫东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都二十四,快二十五了,那么漫长的过去,我难免对曾经遇到的人动过心。但有了你以后,我没再惦记过其他任何人,我可以发誓。”
韩玉珠执着道:“可是,我就没对别人动过心,我只喜欢过你一个。”
徐卫东头疼,“玉珠,我无法回到过去改变这个不平等。”
韩玉珠失神地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对,你说得对。”
徐卫东听后一喜,以为韩玉珠想通了。
哪晓得,韩玉珠说:“我想明白了,我们分手吧。”
徐卫东以为自己听错了,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韩玉珠笑了一下说:“我是永远改变不了这段感情的不平等,所以我只能选择结束这段感情。”
徐卫东知道她是钻了牛角尖,他按着韩玉珠的肩膀,很用力,尽量摆出心平气和的姿态道:“小珠,你先冷静一下,不要提分手的话,好吗?”
他说:“我们现在对某件事情的理解有分歧,这是正常的。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谈一下,好吗?”
他连说两个“好吗”,韩玉珠听出他话语中隐隐的哀求,她胡乱点了点头。
徐卫东才松了一口气,他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是汗。
门外偷听的徐卫西更是捂住了嘴,原来哥哥另有意中人,原来嫂子这么刚怒而分手。
在两人出来前,她连忙撤退到堂屋,假装自己一直呆在这儿的样子。
她看到哥哥牵着(前)嫂子的手,没事人一样地走出来,两人的脸上没有丝毫大吵后的异样。
哥哥的声音依然温柔:“我先送你回家?”
嫂嫂依然娇滴滴:“嗯。”
哥哥如往常那样送嫂子回家,徐卫西心内感叹:两人都是演戏的高手。
第7章
“卫东,玉珠最近怎么都没来家里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徐母坐在门槛边择菜,问一旁拿着锤子敲敲打打修理桌椅的儿子。
徐卫西也在堂屋里做作业,听到徐母的话,她的嘴巴先张了张。见到徐卫东投过来的眼刀子,她立马乖觉地闭嘴,埋头继续写自己的作业了。
徐卫东拿锤子在一个椅角敲了下,头没抬说:“没什么,我们挺好的,您别担心。”
徐母还想问些什么,见儿子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犹豫了下,还是什么都没问,年轻人的事情是应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徐母拿着菜篮子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就去了后厨。
这时,大门外有人在喊:“卫东大兄弟在家吗?”
问完这句,那人见大门是虚掩着的,就直接推门进来了。来人穿一身绿色的制服,扶着的自行车上挂着很多报纸和信件。
“老四哥,有什么事吗?先进来坐坐喝杯茶吧。”徐卫东客气地对镇邮局工作的徐老四招呼道。
徐老四说:“茶我就不喝了,还赶着去别处送信呢。镇上有你的电话,那人说十二点还要打来的,你掐掐时间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