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鸣月笑眯眯地:“不好意思啊。不过我们是清白的,什么事都没有。”
裴苍玉点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鲁鸣月的脸僵了一下:“别啊,你不想为这个跟我吵一架吗?我还挺喜欢这种戏码的,你要不要威胁我把事情告诉我工作的地方,让我身败名裂什么的。”
“不想。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鲁鸣月无聊地翻了个白眼,坐在了凳子上:“那你想怎么样,我先说好,我是不会放弃他的,我们……”
“你能不能放过我朋友。”
鲁鸣月愣了一下,转头看裴苍玉。
裴苍玉朝他走了几步,仰头看着他:“我发现他们之后,到了这里,你也来了。虽然不知道白石什么时候知道有人在跟踪,但既然我都能发现,他应该也能。”
鲁鸣月脸上有点无奈:“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裴苍玉用力地点点头:“对。”
鲁鸣月抬头看着他,看起来不想聊这个,他沉默了一会儿,浅笑着看裴苍玉,松了松自己的领结,撬开了领班的柜子,自己开了瓶红酒,转开之后把塞子放在一旁,对着瓶口喝了一口。
他放下的时候,看着裴苍玉的表情,耸了下肩膀:“没有规矩是吧?我就这样。”
裴苍玉看了看塞子:“你等下是不是还打算塞回去?”
鲁鸣月点点头:“我胆小。”
裴苍玉很无语,鲁鸣月笑了笑。
他站起来,绕着裴苍玉转了一圈,像在打量马厩里的一匹马,眼神上下看,带着点检视的意味,然后他暧昧地笑了笑,伸手拍了下裴苍玉的屁股。
他的手还没碰到,裴苍玉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鲁鸣月拍到了一阵风。
裴苍玉比他更尴尬,还解释道:“有风,我就……”
鲁鸣月往天上看,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去领班的柜子里翻,他想找烟。
裴苍玉盯着他,突然说:“你……”
鲁鸣月转头:“嗯?”
“叫什么名字啊?”
鲁鸣月撑着柜门:“鲁鸣月。”
“以前……就叫这个吗?”裴苍玉看他的脸色一僵,又很快补充,“有没有改过?”
鲁鸣月啪地一声合上柜门,朝他走过来,借着身高的优势朝下看他,语气疏远:“什么意思?”
裴苍玉坦诚地望着鲁鸣月:“你……初中在哪儿上的啊?”
鲁鸣月没有回答他,只是抱起手臂,回到了椅子上:“不是来为你朋友们求情的吗?”
“是。”裴苍玉一看他往后退,就上前一步,“希望你放过他们,如果我们以前是同学的话……”
鲁鸣月抬手打断他:“套近乎就免了吧,我厌旧。”
裴苍玉噎了一下,又问:“那我能做什么?”
鲁鸣月有点不耐烦了:“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们这么个跟法,不要说白石,就连我都觉得危险;况且我们做事,没有必要和你解释理由。”鲁鸣月伸手指了指他,“你要对自己的处境有个理解。”
“他们……”裴苍玉却在这里顿了一下,“除了费左华还有谁?”
鲁鸣月挑了挑眉毛,口气有点不悦:“初中同学,你的朋友。”
裴苍玉的本意是想问一下上次在费左华旁边的男人是谁,但鲁鸣月显然没想到,于是裴苍玉愣住了,生生反应了几秒,鲁鸣月也琢磨出不对味儿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裴苍玉一步迈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我的朋友?谁?”
鲁鸣月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现在不说,裴苍玉不会善罢甘休,反正无伤大雅:“姓孔的,还有个猴子,我听有人这么叫他。”
裴苍玉顿时僵在了原地。
鲁鸣月看他像宕机了一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仍没有反应,估计受冲击了。他没有陪小孩儿疏导心理的兴趣,于是把酒塞塞回去,把钻眼涂了涂,凑合地放回了领班的柜子里。
然后一转脸,看见裴苍玉灼灼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不能动他们。”裴苍玉的手捏他像钳子。
鲁鸣月轻轻地把他的手掰开:“小朋友,这件事我说了不算。”
裴苍玉扬了扬声音,他褐色的瞳孔像燃气一小团火,他整个人顿时变得闪亮起来,他直看进鲁鸣月的眼底:“白石说什么你就照做吗?”
鲁鸣月慢慢地点了点头。
裴苍玉皱了一下眉:“白石打算怎么做?”
鲁鸣月没有回答,但答案呼之欲出。
裴苍玉深深地吸了口气,盯着鲁鸣月:“要怎么做你才能收手?”
“背叛白石?”鲁鸣月摇头,“我从来没试过。”
“你害怕他是吗?”
鲁鸣月很想回答不是,他对白石是纯粹的爱意,但这种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一般对待爱人,不会有人像自己一样毕恭毕敬。他很想开慰自己,他的白石予取予求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