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律笑着将他搂进怀里,声音有些抱歉:“你是我最爱的人,既然这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也希望带你去看看,和我一起重新开始。”
回手搂住对方,在看不见的地方浅笑安然:“好。”
两人吃了个早饭和季准徐惠宁说了一声便出了门,边律刚回国恰好又缝即将过年,到处都是人和车,季以歌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觉得自己来开车。
边律倒也无所谓,反而乐得自在,坐上了副驾驶还调侃道:“能坐上季美人的车,还真是不容易啊。”
从一开始在瑞士找到对方,如同那里气候一般寒冷的边律,到现在已经渐渐打开心结,恢复如旧的边律,季以歌心口发烫,却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跟着笑道:“我怎么记得你手受伤的那段时间就是我在开车。”
“所以我才说不容易啊,想要坐上季科长的车还得受点小伤才行。”
将车启动了起来驶入车行道,季以歌淡笑着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在求虐?”
边律眼波流转,微微的翻转了身子让自己正面朝向驾驶位上的人,笑眼盈盈,连带着整个空气都变得懒洋洋起来:“十个月不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贫了不少?”
与其说是变贫了,季以歌反倒觉得之前压抑了十个月的痛苦,现在一扫而光,自然也有些不一样了。
“只是要过年了心情好而已,对了,你看一下走的方向对吗?”
边律看向窗外和前方,虽然有段时间没见了,但也没差太多,点了点头:“前面的花店停一下,我想买束花带过去。”
“嗯,好。”
将车挺好,季以歌也跟着边律下了车,两人一个俊一个美,刚进入花店里面的卖花小妹便小跑着走了过来:“两位先生要买什么花?”
边律四周看了看,开口道:“帮我包九朵百合花,包花纸用粉色,麻烦了。”
卖花小妹立马应了下来:“好的,您稍等。”
反倒是季以歌有些疑惑道:“怎么是买百合呢?”
边律偏过头笑着看向他,眼中有浅浅和怀念和遗憾:“我妈生前最喜欢百合花了,每次去看她都会给她买上一束,她在那边收到了也应该会开心。”
可是这次不是去看蔡局长吗?还是说顺路去看边伯母?
心里闪过一丝不解,小心问道:“蔡局长和伯母伯父?”
“我把他们安葬在一起的。”
“你……”
看着对方担忧的脸,边律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师父,把他们葬在一起,就算是让师父到下面去和爸妈赔罪吧。”
季以歌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矛盾也纠结,当初边律带着蔡局长的尸体一起消失,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真的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心里便更加难过了。
边律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何等的崩溃他都见到了,一心求死,可是就算再那样的情况下仍旧要保持一丝的冷静去料理这些事情。
他其实有很多选择,他可以将蔡局长的尸体抛尸野外,他也可以将其挫骨扬灰,可是到了最后却选择了原谅。上一辈的事情就让上一辈去解决,所有的恩怨到了他这儿就全部截止,与其背负一切苟活着,不如放下所有,疗好伤再重新出发。
边律笑着捏了捏季以歌的脸:“好了,别露出这么一副心疼我的样子,”说完往前凑了凑对对方耳语道,轻轻一笑:“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吻你的。”
季以歌的脸骤然红了起来,猛地推开对方,抬手就用手肘打在对方身上,心虚的看向别处,红着脸在众花丛中显得更加美颜。
边律看得赏心悦目,被一道女声打断:“先生,你的花包好了。”
笑着接过花,付了钱便牵着人往外走去,不管身后传来小声的尖叫声:“天哪,太配了吧,我的少女心啊!”
季以歌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女声,脸更红了,挣扎着就想把手抽出来,被边律死死的握住不松手。
拉开驾驶室的车门,看见人上了车才走到另一边看车门坐了上去,心里有些感慨,这才是他认识的、容易害羞的季科长啊,而刚才那种才是他熟悉的相处方式。
不再调戏对方,边律透过窗外看了看买花的花店,刚才还给他包花的小妹正带着几个女孩站在门外,全都一脸兴奋的看向他俩所在的方向。
边律好心情的打开车窗向她们挥了挥手,成功的听见爆发出的一阵小声的尖叫声,季以歌启动了车向前走去,好笑的看着对方:“你还真是,逗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边律将花放在身上,双手一摊,无辜道:“你不觉得她们都很萌吗?”
“嗯,萌。“
季以歌笑了笑没再说话,出国一趟,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怎么好像更幼稚了?
第零章 :剩下的日子,一起走(五)
宽广的墓地空无一人,一道一道的石碑呈梯田状依次伫立而上,边律表情严肃,一手碰着百合花,一手牵着季以歌沿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