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金灿阳光穿透外观巍峨典雅的殿宇,到达守卫还算森严的王城。
一个囚犯被压上殿来,高昂着头,冷漠着脸,唯独眼里带着些情绪。
死刑令牌从红毯上滚落到人的脚边,裘枃捡了起来。
耳边的呼叫声远去,他只想和他的小殿下道声歉。
“王上,万万不可啊,裘侍卫可是琅月所剩无几的一等侍卫,怎能……怎能为了异族……”
异族?裘枃有些想笑,他也是傻,怎会冒出想将王子带回琅月的念头。
如今的琅月,又如何不是异族风范?苟活于他族欺压之下,连朝堂之事也不能自如做主。
裘枃看着自己的右手,他觉得手指有些麻木。昨夜,自己是如何畜生,怎会对他尊敬的殿下那般侮辱,甚至动手打了他。
魔怔了吗。
求情声接二连三地响于大殿,国王也没有收回旨意。
“即刻执行。”
佩剑先砍刀一步割裂喉咙,鲜血顷刻间洒满外殿玉阶。
士为知己者死,裘枃想,他终究要背负这份悔意,到地府去。
臣子哗然,国王发怔。
血迹,终究是很快派人来打扫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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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朔寒意袭来,北部临海的城邦突然下起了大雪。
屋子里吹进shi冷的海风,宫人连忙跑去关了窗户。
许是关窗的声音大了些,床上的王子惊醒了。
抹了特制的药膏,又经过一夜,脸上的红痕消了个七七八八,摸着也不肿了。
床上只有他一个,清慕下意识地蹭了下双腿,没有任何异常,贞Cao锁被取下来了。
“夫人?”
关窗回来的宫女惊讶地看向他。
不等王子说什么,宫女朝外边儿激动地大喊起来: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快去禀告大人们!!”
看起来开心极了,人挨过来,一阵关心:“夫人您不知道,昨夜大人们守了您整晚,今早堪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早忙活去了,您都快昏迷一天了,大人们可担心您,叫奴婢等人好好守着,说待会儿批完文书就立马回来。”
又自顾自地骂起来:“不知道是哪个贼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掳走我们的夫人,您还好吗,脸上看起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为了更好的恢复,您今天还得敷一次药才行。”
小美人儿轻轻嗯了一声。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能听见窗户呼呼的风声。
王子略微犹豫,朝面前人轻声说道:“那个……我,我想洗个澡。”
“啊?”宫女愣住一刹,忙应道:“好的夫人,奴婢这就让人备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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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花瓣水倒入浴池,王子殿下刚在池子边上被宫女服侍着脱掉一件外衣,两个男人就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
“这里不用你们服侍,都下去吧。”
一进来,就霸道专横地挥退掉浴池附近伺候着的一众宫人。
王子刚一走神,就被带进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里。
“清慕。”首领熟悉的低哑磁性的嗓音在耳畔轻柔地响了起来。
王子回过神,抬头看人,便被人俯身亲了下额头。
男人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王子纤细的腰肢,抚摸着人儿柔软的长发。
“抱歉,防护不周,让你受伤了。”
“我……”
首领的动作太温柔,王子陷了进去,清慕开口,下意识就想说一句我没事的。
然而,话还没说出来,温馨的画面就被身后的异族少年醋意滔天的声音打断了。
高大少年亲吻起王子光滑细腻的雪白后颈,情色地舔了下人儿敏感异常的耳根,成功将白皙的耳朵弄得发粉。
明明做着荒野孤狼的行为,说话时的语气听起来却委屈得像条不得宠幸的家犬:
“清慕,还有我呢,你又只理大哥。”
小美人儿被身后人这句埋怨弄得简直羞赧,抬头瞅了一眼劼斯,被沉稳邪俊的男人轻轻抚摸了下头顶,便也助长了几分脾气。
王子转过身去,红着脸皮nai凶nai凶的:“你胡说,我才没有只理劼斯。”
高大的异族少年愣是被王子凶巴巴又可爱万分如同小nai猫似的漂亮模样给一下子撩硬了——“嗯。”劼弋低头去亲王子的脸颊,“我可以证实,清慕真的有在理我。”
“好了,”劼斯打断自家弟弟的好事,松开小美人儿的身体:“清慕不是想要洗澡吗,我们帮你脱衣服吧。”
“啊?”
王子似乎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别,别吧。”小美人儿护住胸口,“你们肯定又要……”
“我们什么也不干。”劼斯安抚地拍了拍人儿的脊背,“乖,你说是吧阿弋?”
“嗯。”劼弋附和着保证:“清慕乖,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干。”
“只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