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再不去烤鸡要被吃完了。
头领眼中冒火,拎着他的身上的绳子就像拎一只小猫崽一样,拎到了谢懿和韩晨的面前:“王爷,副将,有个jian细混进了队伍!”
“什么!”韩晨猛地站了起来,这次带出来的人可都是王爷的亲兵,居然混进了jian细!
头领将人扔到了地上,愤愤地说道:“就是他!”
谢懿凤眸一敛,冰冷的眼神深不见底,脸色沉沉,看向jian细的目光像一把利剑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围一片静悄悄,除了火苗的“噼啪”声,所有将士大气都不敢出。
沈星濯半跌在地上,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坦白,下巴就被一道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地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
一个心虚,一个惊愕。
沈星濯眼眸闪了闪,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谢懿。
谢懿浑身凌厉的气势顿时卸了个干净,喉咙干涩:“皇上?”
“皇……皇上”韩晨斗着胆子朝jian细看了看,陡然一惊,脸色瞬间刷白了。
皇上?
捉jian细来的头领腿都软了。
谢懿收回凌厉的视线,周身的温度却依旧持续降低着,他紧抿着唇,掏出匕首,一言不发地将孟泉身上的绳子隔开,扔到一边。
韩晨看事情不对头,连忙拉着小头领溜了,临走时不忘小声说一声:“王爷,那鸡快烤好了。”
然后就遭到摄政王的冷眼一瞪。
沈星濯活动了一下手腕,原本白皙的手腕果然通红一片,还有绳索留下的几道红痕。他瞄了瞄脸色黑沉如水的谢懿,往他旁边走了走,伸出手腕往他眼前一放,语气有些委屈地说道:“朕的手腕很疼,你手下的人手劲可真大。”
谢懿冷声道:“对付jian细难道还要手下留情吗?”
沈星濯撇了撇嘴唇:“朕又不是jian细,朕可是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就该在一国之君的位置上!”谢懿牙关都咬响了。
谢懿的声音中带着喷薄而出的怒意,旁边的火光映照着他布满怒意的俊脸和冷极的眼神。
沈星濯抬眸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正因为朕是一国之君,这一趟才一定要来。”
谢懿下颌线绷紧:“皇上最好给一个能够说服微臣的理由。”
沈星濯眼睫低垂:“昨日,朕看见孟策了。”
谢懿一怔,随后又板起了脸:“孟策不足为惧。”
沈星濯轻轻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声线泛着冷意:“孟策偏安一隅,偏偏在这个时候回京,怕不是有太后暗中推波助澜,想重新给天下换个主子。边关战事吃紧,摄政王又不得不去西南治水,朕一个人留在皇宫,还不是任由他们搓圆捏扁?下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编个皇帝为国Cao劳成疾、久病缠身的故事怕也不是难事!”
谢懿眉头紧紧皱起:“微臣留下的人会护皇上周全。”
沈星濯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砸到谢懿身上:“摄政王自己看!”
那东西砸在谢懿身上又弹到了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谢懿触及那片青色锦缎时眸光一凝,指节作响了起来。
“皇上真是好兴致,出来连这样东西都要带着。”
谢懿冰冷的言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他看着孟泉沾了灰的花脸,心脏不知为何有些凉,他还以为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孟泉至少应该看清了局面,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没想到,到头来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你在想什么!”沈星濯瞪圆了一双眼睛,“朕找神医看过了,这锦囊里下了毒,不等你治水凯旋归来,朕就要一命呜呼了!”
谢懿的表情怔在脸上,耳边孟泉咋咋呼呼的声音炸响,想天边一道惊雷将他的神思炸了回来。
“什么?”
沈星濯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肩膀:“什么什么?摄政王听不懂朕的话吗?”
谢懿抬手就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眸色有惊愕,更多的却是有庆幸:“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沈星濯不乐意想抽回手,但是手腕被谢懿紧紧抓着,抽不动。
谢懿喉咙沙哑,唇边忽然扯开一抹轻笑,漆黑的眸子煞气化去:“微臣还以为,皇上被那乐师勾走了魂。”
沈星濯微微抬起了下巴,得意地扫了他一眼:“摄政王也太小瞧朕了,朕定力好的很!”
他瞥了一眼谢懿,见他神色和缓,继续说道:“总之,朕也要去西南,摄政王休想把朕甩开。”
谢懿的喉间滚动着一阵轻笑,深邃的眉眼越发坚定,终于应了一声:“好,微臣定会护皇上周全。”
沈星濯手腕还被他捏着,皱了皱眉:“摄政王,朕的手腕都被你捏痛了。”
谢懿连忙放手,就见他本来就有勒痕的手腕又红了些,连忙拿出红花油轻轻揉开。
温厚的手掌轻轻揉着纤细的手腕,动作是谢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