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五哥好风雅,卫乐师的琴声都入不了你的耳,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打动皇兄。”
孟策的眼神在孟泉身上上下划了划,两年不见,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年居然长成了这样唇红齿白的模样,容颜清俊Jing致,腰身不盈一握,孟策的眼神一暗,若是他当上了皇帝,第一个就要把孟泉藏到后宫之中,日日折腾才好。
想到孟泉在他身上眼尾泛红,求饶声支离破碎的模样,他的欲·火就一阵一阵往身下烧。
孟策朗声笑道:“卫乐师这等沽名钓誉之辈,连我都听不下去,更别说幕后哪里了。”
沈星濯笑意盈盈:“五哥既然有这样一份感天动地的孝心,亲自来帮母后把关,令朕十分感动。听闻五哥也Jing通弦乐,不如在母后寿宴上,就由五哥率先弹奏一首,以表皇子孝心,母后一定很喜欢。”
孟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沈星濯轻轻拊掌,眉眼飞扬起来:“朕觉得甚好,顺子,一会儿去母后宫里就这么回,宫里头许久没有新鲜玩意儿,她老人家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孟策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孟泉这是什么意思?骂他只是个玩意儿?
沈星濯却不管他神色如何发变,径直拉起卫檀,心疼地看了看他的手指:“朕前几日才刚亲手为你换了药,今天怎么不听朕的话又弹起琴来?”
卫檀有些惊惶地说道:“王爷有命,草民不敢不从。”
沈星濯冷哼一声:“任谁来你也别管,这皇城里,难不成还有人能越到朕的头上去?想要谋权篡位不成!”
卫檀心中一暖,含情脉脉地看着孟泉。
孟策神情青黑,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干地笑道:“为兄不打扰皇上雅兴,先行告退了。”
孟策走后,沈星濯的视线才沉了下来,又看向卫檀:“五王爷来为难你,怎么不告诉朕?”
卫檀垂下眸子,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幽怨:“皇上日理万机,日日和摄政王在一处商讨国家大事,草民不敢打扰。”
沈星濯唇角微勾,抬起卫檀的下巴,一双眼睛微眯:“卿卿某不是吃醋了?”
卫檀别开视线,白皙的耳根红成一片:“草民……草民不敢。”
沈星濯放开他,叹了口气:“朕最近是太忙了,等过了这阵子,定会日日来看你。”
卫檀轻嗔:“皇上又哄草民。”
他从身上解下来一只锦囊,放在手心捧到孟泉的眼前:“皇上,这是草民在寺庙里请方丈大师开过光的,祈求风调雨顺,皇上龙体安康。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望皇上不弃。”
沈星濯目光扫过,那是一只青色的锦囊,织绣Jing美,料子挑得也是上乘的,下面缀着穗子,看起来倒是文雅Jing美。他伸手接过,笑意盈盈地说道:“卿卿费心了。”
卫檀面色微红。
然而刚走出乐坊司不远,就被宫道上的谢懿逮了个正着。
沈星濯一瞧见谢懿冷而沉的神色就下意识地一心虚,就像中学时代偷偷摸鱼被班主任抓了个现行一样,身板瞬间挺直,拿着锦囊把玩的手快速背到了身后去。
待走近了,沈星濯瞅了瞅谢懿那张和沉得滴水的脸色和森冷的眼神,心里一咯噔,但随即又硬气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今日是休沐!”
谢懿的目光在孟泉身上上下审视了两圈:“皇上去乐坊司了?”
沈星濯努了努嘴:“是啊,好不容易休沐,朕听听小曲解解乏也不行么?”
谢懿冷冷淡淡地收回视线:“西南发了大水,微臣刚接到情报,堤坝已经失效,水患淹了好几个市镇,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还隐隐有动乱。朝局危重,皇上还有心思忙里偷闲?”
沈星濯面色跟着严肃了起来。原剧情中,小皇帝就是没有处理好这次水患,失了全天下的民心。他凝神思索片刻,这次水患既是大轩朝的危机,也是他的机会。
“摄政王可有对策?”沈星濯扬起头看着谢懿。
谢懿眼神凝重:“尚无,微臣打算明日便去西南,亲自治水。”
沈星濯内心忽然一紧,直接抬手拉着谢懿的袖子:“朕也去!”
这次水患,摄政王亲自治水,费时两个月终于力挽狂澜,但却也险些丧命,一双腿还因在水中泡了太久落下了寒症。
闻言,谢懿顿时眉心一皱:“胡闹!皇上若也去了西南,朝廷无人坐镇,岂不是要乱套?”
水患又不是儿戏,孟泉去了怎么保证安全。
沈星濯脑内飞快地思索着,听到谢懿的话眼中快速滑过一抹Jing光,就是要乱套才好!
他拿定了主意,攥着谢懿的袖子不松手。
谢懿的目光往下,落在孟泉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和他手上那只青色的锦囊上。
沈星濯只觉得落在自己手上的视线有如实质,仿佛要把他的手灼出一个洞似的,不禁低头一看。
这一看,他的神色顿时僵在了脸上,张了张嘴,紧张地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