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窗的架子被风吹落,窗户“啪”的一声响,又被吹开,沈熹从梦中惊醒,心口剧烈跳动,隐约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江淮石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睡在他身边,睡得十分安稳,沈熹看了他一眼,撑起身子爬起来,缓步去窗边关窗户,被冷风一灌,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的冷汗。
他回过头,视线越过垂下的纱帐,落在江淮石的影子上,眼里隐约带出一点厌恶。
然而……然而!
风依旧在吹,大雨将至,沈熹慢慢合上窗户,转身,一步步往回走,也一步步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最后归于平静。
——
高阳王入京,怎么也得算一件大事,然而京中再怎么议论纷纷,终究也影响不到宫中,恰好临近端阳,皇帝下旨游幸京郊景华苑赏龙舟,也是为高阳王接风。
沈熹跟着江淮石,自然也来了,不过他明面上还顶着沈姝的身份,再加江淮石的兴趣,此番出行便穿着女装,扮作女相。
景华苑是先帝时修建的行宫,专供皇家游幸,一条御河修得极宽,平日里乘船赏景,如今正好用作龙舟竞渡。
马车走得很平稳,沈熹掀开帘子的一角,悄悄往外看,恰好江淮石策马过来,与他对视一眼,将马递给一旁的侍从,自己上了马车。
“看什么呢?”
“没什么,”沈熹笑了一下,“九千岁怎么上来坐了。”
马车里没旁人,江淮石坐在沈熹身边,顺手揽着他的腰,道:“总骑马也没什么趣儿,更何况这一路还要些时候,你一个人,我怕你觉得无聊。”
沈熹眼睫微颤,状似不经意地问:“我还未去过景华苑呢,不知道风景如何?”
江淮石笑道:“倒也没有旁的,只是御河风景如画,实在不可辜负,若能乘舟游览也罢,只可惜今儿龙舟竞渡,虽说热闹自有热闹的趣儿,可也没机会避开人游赏了。”
沈熹顺从地半倚在江淮石怀里,心里却想着谢策,不知此次有没有机会见一见,他面上不显,道:“能见一见也足够了,我从前养在山上,什么世面也不曾见过,此番还是多亏了九千岁。”
江淮石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的手指,偏头听着外头嘚嘚的马蹄声,忽而一笑,道:“说这些做什么,倒是……你我如今这般,你怎么还一声声唤我九千岁呢?”
沈熹一怔,毕竟这些时日在床榻间,他们什么荤话也都说过了,于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双颊微微泛红,嗔了他一眼。
江淮石笑yinyin的,沈熹似乎是怕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才在江淮石耳边道:“夫君……”
江淮石心情很好似的,握着他的腰,叫他转过身来,面对面地坐在大腿上,沈熹早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少年,却还是忍不住羞,道:“很多人呢……”
然而腿根处隔着布料感受到的硬度,清晰而明了地彰显着存在,显然不由得他推拒。
江淮石揉一揉他的腰,笑道:“不怕,不会有人进来。”
沈熹抿了下嘴唇,顺从地垂下头,去亲江淮石的唇角。
“嗯……”
……
衣衫簌簌地响,沈熹红着脸抬手,把垂下的长发揽到颈后,他咬着唇压着喘息,媚眼如丝,缓缓抬起腰,手指向腿心探去。
江淮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沈熹闷哼一声,指节浅浅插进后xue,在xue口慢慢摸索,腥甜的水ye随着抽插的动作顺着腿根往下流,又被顶在腿根的火热性器前端抹开。
“唔……嗯……”
浅浅抽插了一会儿,沈熹渐渐得了趣,再加江淮石的性器明晃晃地抵在腿心,水流得简直止不住,再一会儿,恐怕他腿都要软了,于是不再扩张,抽出手指,带着shi漉漉的水ye握住那根粗硬的性器。
他沉下腰,后xue微张,并不怎么费力便含住了前端,快感细细席卷上来,他正要缓缓往下坐,偏偏马车像是碾着了小石子似的,稍稍晃动一下,沈熹腿一软,惯性使然,跌坐下去。
“啊!啊呃……嗯……”
这一下太深了,也太重了,后xue张合,媚rou层层叠叠吸绞着火热的性器,迫不及待要得到更多……沈熹爽得眼前都是一阵白光,快感席卷上来,他几乎忍不住呻yin,然而,外头马蹄声与说话声隐隐约约传进来,他只得伏在江淮石怀中颤抖,咬着他肩上布料,承受着剧烈快感的结束。
外头侍卫策马靠近,问:“方才被石子绊了下,九千岁无事吧?”
沈熹觉得这一声简直响在耳边,他吓得脸色一白,扶着江淮石的手臂要起来,江淮石似乎笑了一下,按着他的腰不叫他动,清咳一声对外道:“无事。”
那侍卫应了一声,沈熹送了一口气,江淮石偏又开口:“到什么地方了?”
沈熹汗涔涔的,抬眼瞪他,眼神里有三分羞三分怯四分恼,不过看在江淮石眼里,就全都是故作镇定的撒娇。
侍卫在外头认真答话,车里的两个人却都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