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领着王子章一行人进了南街里面的一家青楼,虽是早晨,但还是有gui公笑脸迎接,问他要什么人来伺候。
许愿道:“我要六个最漂亮的姑娘,还要你们这里最烈的酒。”
gui公笑道:“酒是有,但这姑娘么……最漂亮的那几个昨夜都去伺候恩客了,现在还起不来呢。”
而此时,身无分文的许愿面不改色:“伺候不了我,还伺候不了那几位少爷吗?”他说着,侧身让开,正好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王子章一行人暴露出来。那几人可是这里的常客了,gui公立刻谄笑:“是小的不长眼,当然伺候的了,您几位先上去,我这就叫人来。”
王子章见自己暴露,也不追问,反倒是几步逼近上前,抓着许愿幕篱的纱帘,正要揭开。但手背上一凉,对方的手正搭在上面,细如蚊讷的声音也从幕篱下面传来:“别在这里,我们进去说。”
在经过刚才好友的一番分析,王子章认定了许愿这回是心甘情愿的求上门来了,于是他心情大好,反手将对方的手握在掌心,抓到嘴边亲了亲:“好,听你的。”
许愿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冷静,才控制着没把人直接扔出去。
王子章带着几个好友上了楼,gui公自然给他们开的是最好最大的那间包房,连姑娘也准备好了,都是响当当的美人。她们进来后就各自找了个少爷挨着坐下,乖巧的倚着。
这时,王子章道:“这下你可以把幕篱给摘了吧,叫人瞧瞧什么才是我皇都第一美人。”
之前皇都评选过第一美人,不分身份地位,不看人品性格,只看一张脸。而在这众多女子之中拔得头筹的便是当今圣上的小女儿,揽月公主。
当然,皇都的平民是见不到揽月公主的,可在座这几位都是名门贵胄,府中宴席参加过无数,或多或少确实有幸瞻仰那位第一美人的真容,那可真是不负她的名号,端的是可与天上月辉相媲美之姿,清雅秀丽,仿佛玉雕的人一样,一碰就碎了。
于是王子章这话一说,那几个好友就忍不住拍桌:“你这话说出来,不怕圣上砍了你的脑袋!”
王子章却道:“砍不砍脑袋的,你们也先看看再说。”说话间,他已经动手将许愿的幕篱给拿了下来。
在场顿时一片寂静。
约莫是确实超过了想象的范围,在场几位竟谁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面前这少年的模样。
不说别的,光是那与常人不同的白发,如丝缎般能透光似的,被他用一根木簪子给束起来,但又因刚才摘下幕篱的动作免不了弄乱了一些细碎的软发,搭在额头上;他的金眸不是庸俗的黄金色,也不像此刻的阳光一样刺眼,而是柔和的淡金色,随着他睫毛的颤动而盖上一层淡淡的Yin影,将那点颜色稍稍加深了一些。这么一副样子,长在谁身上都容易叫人侧目,可偏偏长在面前这人身上,只觉得无比协调,好像他生来就该是这副样子。
再加上少年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容貌……
“这,这真是叫人……”很快,其中一人收回了目光,抚胸叹息:“难怪你对你那未婚妻毫无兴趣,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小舅子,谁又看得上别人呢。”他又想起方才跟王子章在路上说的话,面前这人是侯府的庶子,这次又是有求于他们而来,那想必等王子章结束之后,他们也能落下点rou渣尝尝。
思及此,旁边那位方才还觉得娇羞可人的姑娘便索然无味起来。
此时,gui公已经叫人把酒送了上来,这酒是照着许愿的嘱咐加了药的,这事儿王子章他们也都听到了。
许愿接过酒,先倒了一杯,一口喝下。那几人措手不及,只看到他Jing巧的喉结上下一动,就把这搀着最烈的药的酒给一饮而尽。
“我都喝了,那你们也可以喝吧。”许愿将酒杯杯口朝下,示意自己确实是喝完了。
这药的药性众人都了解,见他这么大胆的喝了,于是也放心下来了,随着一旁女子们的劝酒,在场的所有人将那两壶搀着药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
许愿从青楼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为了不让人察觉,他还特意叫gui公送了热水来,干干净净的洗了个澡。
当然,用的是王子章他们的钱。
他摸着怀里沉甸甸的钱袋,心情大好,连脚下的步伐也轻快许多。
药酒是真的药酒,但他的体质已经被自己的力量同化,所以搀了料的酒对他自然不起作用,而那些人喝了那么多,恐怕这几日都要在青楼里醉生梦死的度过了。
在太后寿辰嫖ji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他还是得想法子把这件事闹大一点才好。
许愿脑子滴溜溜的转,很快便到了侯府,他把银钱都藏在了墙外的角落里,还拿几块砖头给挡着,等着四下无人,便动作灵活的翻墙回去了 。
然而等他脚刚落地,那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好大的胆子!”
许愿抬头,又是那张面白蓄须的脸,还有不怒而威的姿态——是他那便宜的侯爷亲爹,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