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场所的隔音效果都不会太好,尤其是这种带有KTV包厢服务的地方。
沈雪泷的头被紧紧地压在靠壁面的沙发上,耳畔就是隔壁同学们嬉闹的声音。
这些窸窣的响动,被扩音设备加倍地渲染放大后,简直像敲击鼓膜的雷鸣,“轰隆隆”地带着回音。
就连最细微的间断询问,也能尽数捕捉到。
“他们两个去哪了”、“没关系,先玩吧,不要紧的”……
此起彼伏的呼吸间,黑暗的房间里甚至还回荡着关于他俩的讨论。
明明都是很健全的对话,但结合此时的情状,却显出有种偷情般不道德的色气,让人无地自容。
带着宿醉般的头重脚轻,沈雪泷的手腕根节压紧贴在沙发皮面上,被握着大腿以极其羞耻的姿势进入了。
陌生的rou刃抻开醉酒后高热异常的重重褶皱,强硬地捣了进来。
rou柱顶部充血上翘,滚烫而不容拒绝,挤压着从四周围拢裹紧而来的胀痛黏膜。
沈雪泷曾经在难以启齿的春梦里梦到过这一瞬间,甚至还妄想勾勒过体内生殖器的轮廓。
而当它真正埋入身体深处时,他却感到格外难受,甚至想马上逃离。
“啊、啊嗯……”
沈雪泷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yin,脖颈吃痛地向后仰,太阳xue贴在真皮的纹路上,一跳一跳地迸发出强烈的苦楚。
但是,声响溢出唇关的瞬间,高涨的羞耻又铺天盖地地打下来,没顶的浪chao把他淹没了。
因为这声音实在很大,显得他过分投入了。
这是不应当的。他早就有了男朋友了,虽然并不是那么相爱和情愿,但他的行为,确实跟对方讽刺的一样,是“看着碗里想着锅里”,哥哥弟弟都想要,朝秦暮楚、东食西宿。
好酸、好痒,口中生麻,舌根泛上大病正浓时厚重的苦涩气味。
“痛、呜……”
譬如狂风骤雨中的一叶小舟,沈雪泷啜泣着,说着自己也茫然的破碎字句,只觉得浑身骨节都要被震碎成一段一段的了。
“啊啊——!呃哈……”
几乎是顷刻间,才插了十来下,小腹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就这样,沈雪泷被兜着腿根凌空被插射了。
“嗬。”
楚星承冷笑了一声,腰胯深深地往下沉,用力地在刚刚让沈雪泷瞬间缴械的地方顶了一下,顶得后者又是触电般地猛然哆嗦,整个人往墙面撞去。
然而前者比他动作更快,一把将他捞住了,额头抵着他的,眼神柔和却森冷,“他倒是把你调教得真好。”
沈雪泷无法反驳,心头一痛,像是被毒蜂的尾针狠狠扎了一下似的。
针根入侵的刹那只是微麻,可是之后的痛楚却不断翻涌,酿成持续的麻痹酸楚。
“这里都已经shi透了。”
说罢,对方腾出一只手,快速地搅了一下交合的部位。
指节轻轻揉搓吐出rou口的皱襞丝褶,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把指段吞了进去,顺滑得像高档的nai脂黄油。
“呜呃……”
那里已经黏糊糊的了。
xue口rou鼓鼓的,其上是高翘的吐水roujing,gui头shi浸浸的,闪烁着晶亮的水光,马眼处还拉着白丝,在空中巍巍颤动着。
“说什么被强迫……我看是乐在其中吧?”
食指和中指分开,递到他的眼前,当中已经悬起了细细的yIn丝。
“不、不是这样的……”
沈雪泷又是一抖,想笨拙地矢口否认,但对方却不由分说地把两根指段插进了他的口腔,像是对待下面的洞一样,粗暴地搅拌着他的口腔,打断了他的申诉。
恐惧、耻辱、绝望……
他从未想过,第一次和心爱的人做爱,居然是这般不堪的情状——穿着卖春的制服,像个异装癖一样,被按在黑暗的包厢里的沙发上侵犯。
楚星承说的这些话,跟贺胤其实没有本质区别。
就连没有用避孕套就肆意进入、预备内射在甬道里的交媾方式也如出一辙,仿佛真正的强jian,是彻底的气力凌驾下的欺侮。
明明应该是很悲哀的,可沈雪泷却渐渐觉察出了快感。
“怎么不反驳了?”
少年讥刺地一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语气又冷了几分,“被说中了?”
楚星承俯首低觑,像极了某种凶猛的捕食者,深凝的瞳孔如同一面镜子,倒映出他涕泪交加的窘态模样。
“呜呜……”
沈雪泷哭了。
这次不是细碎的抽噎,而是受伤的孩子似的大哭,格外狼狈,半推着对方胸口的手停止了搡动,一反前态地攀住了少年绷紧的后背。
他的心太疼了,胸腔处胀起难以承受的裂痛。他已经没有气力去为自己辩解了。
有种说法是,真正痛苦的人是说不出一句话的,本能作用之下,只会悲惨地痛哭,如同最初降生的样子。